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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爬墙 戚柒从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难堪的情况。 屋外夜色渐浓,堂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微凉的夜风从破旧的窗户吹进来,吹在那白皙莹润的肩头,让戚柒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宝贝儿,你发什么呆呢,快,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男人迫切的声音陡然在耳边响起,戚柒惊惶的转头,便对上了那双充满谷欠望的眼睛,戚柒顿时一个激灵,终于从崩溃中回过神来。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更别说怀里的这个女人还是他从未见过的绝色尤物。 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乌黑的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一张小小的瓜子脸,脸庞白白净净,肌肤似雪般透明白皙,桃花眼水光流转,一股子媚态浑然天成,直叫人爱进了心坎儿里。 这朵娇嫩的月季花,正等着他来采撷呢。 想到此,男人的脸上便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大手直接便朝女子摸去,然而刚碰到衣衫,手腕便被人大力握住。 “嘶——宝贝儿,你干什么呢?!”男人痛呼了一声,没料到这柔弱无骨的女子竟有这般力道。 戚柒却压根儿没有理他。 在制住那只咸猪手的同时,她敏锐的察觉到一道阴冷的目光,本能地朝目光来源处看去。恰时,夜风吹来,掀开了那薄薄的门帘,露出了帘后的那张脸 惨白如雪、阴如厉鬼。 墨黑的眼珠子正直直的注视着她。 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瞬间席卷了她。 戚柒陡然一惊。 身体比脑子更快,本能地手腕用力,伸腿一踢,身边的男人便登时惨叫一声,软倒在地。 “啊!贱人,你疯了吗?!” 陈文痛得神色扭曲,目光凶恶的瞪着戚柒,恨不得弄死这个贱女人。 戚柒却根本不听他的叫骂,顺手把旁边桌上的抹布卷了卷,一把堵进了男人的嘴里。 “唔唔唔——” 男人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戚柒伸手拍拍他的脸,冷笑道:“想占我的便宜?” 她也不欲听男人的回答,伸手,把男人的衣服拔掉,只给他留了一条亵裤,便像提一条死狗似的把男人拖出了门,扔在了大路上。 然后一拳把人给揍晕了。 晕过去前,那男人模模糊糊听见一道娇娇软软的声音说道 “呵,想得美!” 虽是夏季,但夜晚也有些凉。 戚柒做完这一切,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气,回头,朝背后的农家小院儿走去。刚一走进堂屋,她一眼便看见了刚才那张惨白的脸。 那是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郎。 并且现在还病入膏肓,按理说,是无法给戚柒造成什么威胁的。 但是戚柒却一点儿也不敢掉以轻心。 只因,面前这位看上去风吹便倒的少年乃是某点知名男频爽文的男主裴靖!书中,裴靖的一生堪称传奇,从一个毫不起眼的农家子,一步一步坐到了当朝首辅的位置上。左手公主,右手白月光,事业爱情双丰收,堪称人生赢家。 戚柒并没有看过这本书,之所以知道这本书,不过是因为书里的一个炮灰反派与她同名同姓。 不错,戚柒穿了。 魂穿。 而她现在所在的这具身体,正是那个与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反派。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只是当降临到这个世界的那一瞬,脑海中便有了这个认知。 这个炮灰反派有个特别的身份。 男主裴靖重情重义,嫉恶如仇,是非分明,这辈子最敬重的人便是把他抚养长大的大哥。作为逆袭升级流的男主角,首先要有一个凄惨的身世。 裴靖九岁丧父丧母,由长他七岁的大哥亲手抚养长大,下面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妹。 他自幼聪慧,很早就被发掘出读书天分,于是裴大哥不顾其他人的劝阻,用尽全力供裴靖读书,是以,裴靖最敬重最在乎的便是这个对他恩重如山的大哥。 十四岁时,裴大哥已经二十来岁。 因着家有三个拖油瓶,裴大哥一直娶不到媳妇儿。这个年纪在乡下已经算是大龄剩男了,裴大哥本来做好了一辈子打光棍的打算。 没想到,却无意中救了一个年轻孤女。 那孤女容貌绝色,弱风扶柳,引得裴大哥情根深种,不可自拔。正好这女子又无家可归,于是顺理成章,裴大哥便娶了这孤女。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成婚当晚,裴大哥却意外摔倒,好巧不巧脑袋砸到了石头上,重伤昏迷。 裴靖连夜去为大哥请大夫,然而大夫到时,裴大哥已经气绝身亡,而裴靖也因此得了风寒,一病不起。 这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那孤女不甘做一辈子寡妇,也不愿带着这几个拖油瓶,于是丈夫尸骨未寒,便开始勾搭其他男人。更在头七这晚,当着裴靖的面与别的男人爬墙。 不但如此,还出言羞辱裴靖,甚至拿了家里剩下的救命钱,与奸夫远走高飞。 戚柒并没有看过这本书,这些情节还是她闺蜜讲给她听的。 是以,她并不清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只知道,最后那奸夫□□最后都被裴靖给弄死了。也是,敢和某点男频爽文男主做对,不是找死吗?! 而那个孤女的名字正是 戚柒。 没错,这个炮灰反派的特别身份正是男主那作死的寡嫂。 这还不算最绝望,更让戚柒绝望的是,她穿来的这一刻,恰好便是裴大哥头七这夜,寡嫂第一次爬墙的时刻。 此刻,以后日天日地的男主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郎。 他站在戚柒面前,身子摇摇欲坠,然,一双黑眸却是亮得吓人。戚柒走到他面前,悄悄吞了吞口水,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裴靖的身上,故作嗔怒道:“靖哥儿,夜里凉,你病还未好,怎的就起了?” 没等裴靖回答,她便笑道:“是不是饿了?你等着,嫂嫂这便去厨房给你弄点吃食。” 说罢,她转身便要朝厨房去。 刚一迈动步子,手腕却被用力抓住。 力道大得吓人。 几乎不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少年人。 戚柒嘶了一声,忍住差点出口的痛呼,回头,尽量温柔的笑道:“怎么了?” 黑沉沉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 “你刚才在干什么?” 许是许久不说话,少年的嗓音沙哑得厉害。 由于遭逢大变,又病了一场,少年的身子单薄得很。披着破旧的衣衫,脸色苍白,眼眶通红,却一脸固执的看着她。 戚柒的心微微一酸。 她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