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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这么简单。 问、问题感情? 礼绪奈有些愣愣的,原来中也干部把这种感情称之为问题感情…… 那他此刻的举动,是在解决问题吗? 被打断气氛的书回过神,迟疑道:“也许是在……解决你?” “……?” 第63章 某些时候—— 礼绪奈觉得书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存在。 究竟是怎么能够做到这种, 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不如不说比较好的,竟然还能引发她的深思。 但光明正大被上司坦言追求自己什么的,让礼绪奈一度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 逼不得已还是要求助神奇的书。 “这种事情你问我……我也没经验啊……”书哽了两下嘟囔几句, 然后灵光一闪:“不如你让他给你表演个单手举卡车吧?这样就可以缓解尴尬了吧?” “…………” 礼绪奈沉默了半响。 某方面来说,这也算馊主意里面最馊的那个了。 “怎么了?”中原中也见她露出了异样的表情, 双手插进兜里凑近看了看, 是太冷了吗? 不, 不对。 应该是被吓到了吧? “没、没什么。”礼绪奈连忙摇摇头,然后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泛红的双手握拳放在胸口, 露出难为情的期待表情问:“中也干部可以单手举卡车吗?” “……” “…………” 中原中也很奇迹般的哽住了,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扭头看向停在路边便利超市的运输货车,扯了下嘴角:“这种?” 礼绪奈忙不迭点头。 “……”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可以。” “很想看?” 礼绪奈继续点头,乖巧听话的模样忍不住想让人揉一揉脑袋。 这是什么嗜好啊…… 中原中也呆了一秒, 不太自然地开口:“可以是可以……”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礼绪奈眨眨眼睛,有些诧异,这种情况下的中也干部竟然会提出要求? 咔嚓咔嚓。 脑海中又响起了诡异的苹果咀嚼声。 “工作以外的时间可以叫我的名字吧。” 中原中也此时有些拿不准用疑问句还是肯定句,干脆加了个‘吧’收尾,反而变得不太确定这是什么语句了。 归根究底还是没经验。 中原中也莫名郁闷地拨动了下发梢。 礼绪奈听完果不其然脸红了一下:“……” 竟然是这种软绵绵的要求, 好难为情。 “噗咳咳咳——” 书忽然被呛到了, 不停咳嗽, 不可置信大喊:“你们两个黑手党竟然大晚上站在路边玩纯爱?!!” “没问题!”礼绪奈忽然高声大喊, 试图盖过书的声音, 神采奕奕的表现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难道她喜欢这种的? 中原中也思忖了片刻, 走到卡车边仰头看了看。 庞大的交通工具衬着中原中也的身形更加娇小,被阴影笼罩的青年面无表情地敲了敲车门,由于身高问题根本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 没动静就代表没人了吧。 礼绪奈盯着中原中也眼睛都不敢眨,这样的体积差距还是很壮观的啊,无论是谁来看都会认为这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吧。 可纤细单薄的身躯却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他扭头看了一眼满脸紧张的礼绪奈,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即浓浓的无奈浮上心头。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真是的,怎么会变成这种场面了。 嘛,不过看在她这么想看的样子。 他嘴角翘了翘一只手插兜,微微弯腰用另一只手抬起车底,然后浑身散发出来热烈的红色微光,轻轻松松将这辆巨型卡车抬起来。 “呜哇啊——!” 礼绪奈发出惊叹,尽管知道中也干部的异能,但这么看果然好壮观! 那股红色的微光不断朝礼绪奈身上聚集。 沉重的巨型卡车在橘发青年手里跟纸一样轻飘飘的,瞧见礼绪奈惊叹的目光,中原中也嘴角弧度愈发扩大。 这算什么。 感觉自己也变幼稚了啊。 “喂!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啊!!” 从卡车里传来惊恐的叫喊声,中原中也一顿,仰头看过去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探出一个男人的脑袋。 “糟糕!” 礼绪奈一惊,原来里面有人啊! 卡车司机往下探头看去却看见自己的车被一个小鬼单手举起来了,顿时满脸惊恐大喊:“什、什么鬼啊!!救命啊!!” 这这这是他还没睡醒吗!? “中也干部!快快快!快放下来!”礼绪奈急切的朝他喊,中原中也倒也没有着急的表现,只是闻声原封不动的又放回去。 然后手腕被猛然抓住。 嗯? 没等他回过神就被带着一路狂奔,两人在深夜的街道上奔跑,一盏盏路灯在眼前飞速掠过,踩在薄薄积雪上的鞋印又迅速被飞絮覆盖。 “呼……” 礼绪奈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脸颊也变得红彤彤,抓着中原中也足足跑了两条街才停下来喘气。 书有些鄙夷:“你这畏罪潜逃的速度倒是越来越熟练了啊。” 礼绪奈不停喘着气,断断续续反驳:“什、什么畏罪啊又没做什么坏事……” 书反问:“那你跑什么?” “不跑就上明日头条了啊!” 中原中也也停下来顺了顺礼绪奈的背,蓦地想起她以前训练时候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早让你好好训练,也不至于跑这么点路就受不了了。” “可是我拉着中也干部跑的时候——” 礼绪奈刚想反驳,却见中原中也逼近的脸庞而忘了下句。 “你刚刚叫我什么?”中原中也盯着她,精致姣好的面容被笼罩到朦胧的光晕中,噙着笑意的唇边靠近她。 发丝落进那双浅褐色的眼瞳中,礼绪奈被迫眨了下眼睛,恰好错过了那抹来自捕猎者所展露出来的光。 咔嚓。 是崩裂的声音。 礼绪奈嘴唇反复的翕动后,最终发出软绵的妥协。 “……中也。” 这也许就是全部的事情经过,面前的女孩子是他所见过最柔软、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存在,折断那根纤细白皙的颈部甚至不需要用一分力气。 如果没有信息素的缘故,他想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这么弱的人了吧。 所以真是毫无道理啊。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从一开始下定决心要调走她,到半推半就留下来看管,这段经历就像从温室培育花朵的观察者,看着她一点点盛放到竭力按捺的猎捕者。 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