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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天宝的确没在地面上见过日本神社的传统鸟居，秽神村里是没有的。 神殿有一座，但那神殿之中只有一尊塑像，其余什么都没有。 原来都建在了地下。 楼天宝看着眼前蜿蜒向下的石阶道路，心里浮起了一阵毛乎乎的感觉。 好像再往下，就会看到另一片场景…… 烛火分道，前方闪烁着零星的光。 这些光在涌动的黑暗中若隐若现，仿若鬼火。 地下弥漫着一股常年见不到光的味道，混杂着青苔、霉菌和各种生长在阴暗里的壁虎小虫，冷风一阵一阵地吹。 石阶到了尽头，众人踏上一片平整的青石板路。 楼天宝的双手依然被人捆在身后，她不言不语地四处张望，想从滤镜里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没有。这里没有关键提示。 前方出现了鸟居。 鸟居如重重叠叠的云层，楼天宝越往前走，越能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压迫力。 再往前走，一座威严的寺庙出现了。 楼天宝跟着众人踏上木阶，走入寺庙之内，她看到了穿着白无垢的女子。女子背对众人，默不作声。 旁人让楼天宝走上前去，与女子跪在一起。 楼天宝尝试着和纪绒绒连心电感应，她立刻听到了纪绒绒在内心对她大喊：“快逃！” 楼天宝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为什么要逃？往哪里逃？怎么逃？ 楼天宝问了一堆问题，身旁的女子并不回答她。 纪绒绒的心电感应来自很远的地方，楼天宝也不知那是在哪儿，只是她努力吼了一句之后，就没声儿了。 楼天宝听不到纪绒绒的声音了，她果断用意念打开自己的系统界面，拨通了客服的电话。 客服彬彬有礼的声音在另一头响了起来。 楼天宝很简短地说：“帮帮我们。” 客服表示没问题。 “接下来五分钟，请你按我的要求做。切记一切还原，不要有一丝纰漏。”客服道。 “首先，跟随指示喝神酒，上炭场。” 面前有人递来两杯清澈见底的神酒。 楼天宝拿过一杯，身旁的女子也拿过了一杯。她的头巾遮住了大半个脸庞，喝酒的时候还抬袖遮住侧脸，楼天宝根本看不清她的长相。 “接下来，请喝过神酒的新娘新郎上炭场共舞。” 楼天宝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她脚上的鞋子是高科技制作的软靴，耐火耐冰，上炭场没问题。 她对身旁的女子伸出手，对方低垂着脑袋，十分乖巧地跟着楼天宝上了台阶，走到了炭场的边沿。 楼天宝注意到，眼前女子的双脚是□□的，雪足踩在火红的炭场边，格外刺眼。 “她没穿袜子鞋子，这样上去跳，没问题吗？”楼天宝询问客服。 客服道：“你和她一起上去，让她踩在你的脚背上跳。” 炭场舞蹈是一个人引导另一个人跳，但眼前的女子像是失掉了魂灵一样，让她引导自己是不太可能。 楼天宝回忆了一下六步舞蹈里的动作，带着身穿白无垢的女子上了炭场。 炭场中满满都是炭，到处通红一片，只有少数地方是黑的。 楼天宝将自己礼服的下摆往上捞，防止炭星溅到衣服上。 女子低着头抵靠在楼天宝的胸口，双手与她交握，竟有几分如胶似漆的意味。 楼天宝硬着头皮开始大跨步了。 舞蹈有六步，每一步间隙有几个小的回旋，再进行一次大跨步。 台下的人望着赤足的巫主真身踏在大高智世的脚背上，不由纷纷称赞大高智世，说他懂得疼惜巫主。 台上的巫主半个人倚靠在楼天宝身上，楼天宝感觉自己被两只球压得喘不过气来。 等她跳完了，客服又让她带着人下去，送她到炭场下方的息亭里喝水。 女子缓慢地将身体前倾，去凑楼天宝手上的水杯。 她的脸露了出来。 光亮整齐的鸦发，雪白的肌肤，樱桃小嘴，妆容艳丽。 她的模样让楼天宝一瞬间想到了之前在巫主房内看到的女子。樱小路樱。 不对，眼前的人，分明是小泉清美。 只是她画了一个异常浓艳的妆，看起来神似樱小路樱。 小泉清美注意到楼天宝在盯着自己看，她抬头微微一笑。 这一笑了不得，楼天宝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纪绒绒才不会笑成这样。 纪绒绒去了哪里？ 喝完水的小泉清美突然开口道：“送我们去红房。” 红房，就是古代的新房。结婚的男女要在这里成为真正的夫妻。 楼天宝与小泉清美上台阶，到了一间四四方方的小屋子里，众人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这下，就只剩她们两个人了。 第274章 【告白之夜】（十） 苏珊娜告诉楼天宝, 自己的父亲每天都会饮酒。 自从他的三位妻子相继死亡或出逃之后，他开始沉醉酒精。早起一杯，晚上一杯, 中午兴致好了还会再喝。正因如此, 每天他至少有一半时间是醉醺醺的, 剩下的一半时间则花在了出门赌搏与调那个教爱丽丝身上。 至于李德, 他正在备考伦敦剑桥的法学院与经济学院，之前还偶尔出门与周边的年轻人聚会骑马, 最近连门都不出了。 随着考试日期将近，他将自己的学业压力都发泄在了爱丽丝身上，手段也越发令人发指。 人渣将自己的苦发泄到别人身上, 这就是他们成为人渣的原因。 没有任何人应该将自己受到的委屈，吃过的苦果施加给别人, 即便这个人是他们憎恨的，他们都不应该这么做。 楼天宝唯一支持的，只有血债血偿这一条。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楼天宝决定亲手处理他们。 - 这天晚上，楼天宝和苏珊娜讨论细节讨论到很晚。 苏珊娜隐约感觉到楼天宝的坚决, 她本来就想请人处理自己家里的烂摊子了，现在对方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