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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不是这个意思,你还小,承诺太重了。你应该好好读书。” 陆煜洲:“承诺的重量和年纪无关,我说喜欢她是认真的。” 宋毓秀说服不了他,给自己老公使了个眼色。陆建宗喝了口蜂蜜水,想继续假装无视,宋毓秀只好点了他的名。 他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叹气:“要想说服人得自己站得住脚,我也这个年纪给你写的情书,我怎么说服儿子?” 宋毓秀气他猪队友,陆建宗哄着她:“去厨房看看中药,明天不是要给我岳母送去吗?盯着点,让陈妈仔细着。有味药不是没在里头,你忘了没?” 经过老公的提点,宋毓秀差点忘了,小跑进厨房。 陆建宗探着脑袋看着厨房里忙活起来的身影,朝着儿子使了个眼色:“不是要去找你小女朋友吗?叫司机送你去。” “谢谢爸。” 陆建宗吹了口并不烫的蜂蜜水,挥了挥手:“但,晚上记得回来。” ---- 猪肉太贵了,下一章小荤 chap.48 秦耀华的车停在了姜禾学校的门口,对于故意避而不见的女儿,秦耀华的态度已经从生气到无奈再到伤心。 晚饭,秦耀华订在了小时候一家三口经常去的饭店。 包厢不大,就他们两人。 姜禾低头喝着水,眼眸低垂着,目光一秒都没有多在秦耀华身上停留。 良久的沉默里,秦耀华开了口:“我要离婚了。” “离婚?” 问句,却没有丝毫疑惑的语气在里面,在姜禾看来,他离婚不过是换个老婆,而换老婆这件事他又不是第一次了。 姜禾弯起嘴角:“这次又因为什么?” 菜一道一道的端上来,小时候替她剥虾,盛汤的母亲的一举一动在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如今再坐在这家餐厅里,说不上来的可笑。 秦耀华将病房里的许蕙兰的话大致的说了出来,他嗓音低,说的一股伤心,简单概括就是她不爱他。 姜禾嘴角的笑意更重了:“以前有人爱你啊,你呢?你出轨了,在她怀孕的时候。” 她不说话,秦耀华也不再开口,他夹起一筷子虾放进了姜禾面前的碗里:“今年你妈妈忌日我会去的。” 姜禾没有动筷子,她不会原谅秦耀华的所作所为,所以她不会吃桌上的任何一道菜:“你还记得是哪天吗?你还知道在哪个墓园吗?西山公园吗?五年前就改址了,这些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当时只忙着惋惜你和许蕙兰那个被我打掉的孩子。” 秦耀华咬着后槽牙,他生气又没有办法反驳姜禾的话:“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是,没有人能剥夺你现在为了心安而惺惺作态的机会。只是做给活人看有什么用?可你又不会立刻去死,所以别做秀了。” 秦耀华看着旁边的人,那是自己的女儿,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失去了自己女儿对自己的关注,而这份关注一旦消失,便再也得不到了。她太过平淡的讲着这些伤人的话,一点情面都不留给他。 姜禾说完,久久没有听见秦耀华接话,起身:“带我来这家饭店是一个很愚蠢的决定,它不会让我心软,我只觉得反胃。就像我每次见到你们那一家人一样。” 打了出租车回家,外婆正巧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 电话打的时间不长。 无非是不久后要给姜婉的扫墓的事情,今年需要提前一些。入秋雨季到前来,外婆要去滨城看医生,治疗她的风湿病。 又说,今年姜修学校有事,可能回不来替小姑扫墓。她二舅公司有事,姜灿还小,去这种地方不好。至于大舅一家除了出殡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扫过墓。 电话挂断了,姜禾坐在床边,良久没有反应。当一个人离开了太久之后,也会慢慢不被人重视,因为亲人对她的死已经在慢慢习惯。 与活人是好事。 与已死之人,或许又太过残忍,彷佛她又死了一次。 姜禾觉得,姜婉好像就这样又死了一次。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煜洲的消息。 他拍了一张照片,是家宴菜肴的随手抓拍。 照片里入镜了不少人,虽然没有见过,但还是很容易就猜得出那几位花白了头发的老人应该是陆煜洲爷爷辈的,排除掉陆先生和陆夫人,剩下几个父辈的长辈应该是叔叔婶婶。 照片一眼望去,阖家欢乐。 羡慕和嫉妒在心头搅浑,她没了好心情。 草草洗了澡,躺在床上,没有好心情意味着她会失眠。 她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房间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搁在旁边的加湿器里滴了些许香精,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岩蔷薇和檀木香味。 加湿器打出来的水雾在夜灯鹅黄色的灯光下跳动着。 门铃透过客厅传进卧室的时候,音量已经轻了许多,配合着门铃是搁在床头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 五分钟后,门铃声音结束了。 姜禾向上拉了拉被子,将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怎么都捂不暖和自己的手脚,直到觉得自己有些缺氧,她掀开被子,睁眼,还是一片黑暗,。 辗转反侧了许久,她忍不住拿起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几条信息和一个未接电话。 那是半个小时前的事情。 【你睡了吗?我带了eo那家的蛋糕。】 【睡了吗?开开门呀。】 …… 【这么早就睡了?我把蛋糕放门口的架子上了,你早上看到信息记得去拿。】 【晚安。】 姜禾找了一件毛衣披在身上,抹黑走出卧室,懒得再去打开客厅的灯。拧开门把手,一开门就能看见摆在门边架子上的樱花蛋糕。 电路不好的走廊,忽闪着的灯光。她抬眸望去,他穿着连帽的外套依靠在安全通道的推门处,抿着唇,一句话都没说的看着他。 手机没有收到她的回复但她出来了,他猜得到,她根本没有睡觉,也没有再忙别的事情。否则她肯定第一时间回消息,再跑出来。 她只是单纯的装作没有看见。 时间一到,走廊上的感应灯灭了。 陆煜洲倚在门边借着应急通道的灯光打量着她的表情。 门口的人终于开了口:“你可以过夜吗?” 就这样陆煜洲顺理成章的留宿了。 她家没有开灯,她将蛋糕放在客厅的餐桌上,径直走向卧室。 姜禾怕冷,被子上已经盖着一条薄毛毯,不知道她几点上床的,但被窝里没有丝毫热气。陆煜洲洗过澡出来,她没一点响动的躺在床上,将她冰凉的身躯揽入自己的怀里。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只有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是个活物。 看不见她的神情,她也没有开口,陆煜洲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犹豫着怎么开口时候,她翻过身,将腿置于他的腿间:“做吗?” 姜禾拦住了陆煜洲想开灯的手。 月光穿不透厚重的窗帘,徒留一间漆黑。 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