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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学生,从幼儿园就开始跟我学古筝了,我教了他三年,就算是一只小猫小狗教了三年那也是有感情的咯,突然就失踪了,我心里能不难过?虽然我每年赚很多钱,但我也是个重感情的人咯!” 金胜英小声道:“我觉得你这么重感情主要是因为没有男朋友。如果你有男朋友,你对你的男学生就不会这么有感情。” 扎心了。 金静瞪着金胜英想要发作,但忍住了。 在男朋友这个话题上,她和金胜英是平等的。 “金胜英,你说我这个男学生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你说,他家困难,我就不收他的学费,他家困难,我就把我的钱借给他家,为什么他不但不学古筝了,连学都不去上了?我去他学校找过他,他这学期开学到现在压根儿就没去过学校。” 金静说着,整个人倒进金胜英怀里,苦闷的情绪爬了满脸。 一向强势的妹妹也有这样依赖她的时候,这让金胜英心里非常感动。 她伸出手抱住金静,拍着她的头,安慰道:“他一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没去学校的话,一定是被家长带走咯!说不定就是为了逃避你的债务,所以躲起来了。” 金胜英的猜测让金静一下来了精神:“这么说,我应该去街上贴一些告示,告诉他们,我找他们不是为了追债,而是希望他不要断了古筝课,业精于勤荒于嬉,贵在坚持,千万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都这么久没有来上古筝课了,我以前教他的,早就还给我了吧……” 金胜英:“……” 对男朋友的执念,她们是一样的;对男学生的执念,她和金静比起来自叹弗如。 …………………………………… 酒店顶层阳台。 白荷摸着那把古筝爱不释手,这哪里是摸着一台琴,分明是摸着一叠钱啊! “其实,我可以把这台古筝送给你。”覃小津说道。 白荷不贪小便宜,但此刻还是从眼睛里冒出了星星。 这台古筝价值好几万,可不是小便宜。 “不过有个条件。” 覃小津的话令白荷嘴角一抽:她就知道他不是盏省油的灯。 不过,白荷还是抑制不住内心里的渴望,问道:“什么条件?” “写一百遍我的名字。”覃小津面无表情看着白荷。 和覃小津波澜不兴的面孔形成对比的,是白荷精彩的内心活动。 “向小姐居然会觉得覃小津有名,名气嘛在我看来根本就没有!” “作为一名资深的筝童家长,我从来都没有听过古筝界还有一个叫覃小津的古筝演奏家!” “连我都没有听过,全国人民就更不知道他是哪根葱了!” 那些在向清跟前大放过的厥词此刻又在她的耳边回响了一遍,白荷觉得尴尬极了。 覃小津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不满,他甚至唇角勾出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灿烂的笑容来。 “写一百遍‘覃小津’的名字,白小姐这辈子应该再也不会不认识我了吧?” 覃小津说这句话时欠揍的表情已经在白荷跟前晃了一整天了,每次跳出来,白荷都用手中的笔去戳空气中那张欠揍的脸,戳了不下一千次,终于,一百个“覃小津”的名字跃然纸上。 白荷捧着那一叠写满“覃小津”大名的稿纸从饭桌上站起来,走向覃小津的房间。 “覃先生,我写完了,可以交作业了。”白荷在门外说道。 “进来。”覃小津的声音淡淡地从房内传出来。 白荷推门而入,将那叠稿纸呈过去,笑容可掬说道:“覃先生,我写好了。” 覃小津接过去看了一眼,就丢在一边:“我不满意,重写。” 这种刁难人的套路,白荷觉得已经是用烂了的老梗了。 她也不生气,依旧笑容灿烂,说道:“覃先生,你只说写一百遍你的名字,并没有说一定要让你满意啊。” “你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过这句话吗?” 覃小津一本正经耍无赖的样子让白荷骂了句:“无耻!” “白小姐就这么小瞧‘无耻’两个字?真正的无耻不应该是这样的吗?” 覃小津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托住白荷的腰,就要低下头来。 顶层阳台上伴着月季花香的一吻封缄还令她心有余悸。 吻一次就缺氧,再吻一次岂不要窒息? 在覃小津的唇凑下来之前,白荷及时伸手挡住了他,嘴里嚷道:“无耻啊!” 随着白荷一声喊,覃家别墅婚礼现场的嘉宾们全都愣住了:但见新人行礼的舞台上,穿着一袭曼妙婚纱的新娘正伸手挡着新郎,阻止了他就要落下来的吻。 一旁,正在走流程的婚礼司仪莫名有些尴尬—— 第二十七章 婚礼(一) 覃家婚礼现场,所有的眼睛都齐刷刷盯着台上—— 台上,流光溢彩,花团锦簇。 西装革履的新郎一手托住一袭白纱的新娘,他微微俯下去的身子和新娘向后仰去的身子形成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透过那个角度可以看到绚丽的舞台背景。新娘头上的白纱瀑布一样垂到地上去,那画面极美。 只是,似乎出了点意外: 新郎的唇正落在新娘抬起的手臂上,这让一旁的司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接吻是西式婚礼最浪漫的高光时分,这位司仪主持过大小婚礼不下百场,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在这个环节卡壳的时候。 以往他见到的新人们都是在这个环节难解难分,久久不愿放开对方,像这样还没开始就被叫停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叫停的还是当事人,这对他的主持业务是个极大的考验。 难道是他刚才的主持词太过文雅,词不达意,让新娘没有领会? 司仪暂时不去想为什么新郎领会了新娘没有领会,他把适才自己的主持词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高山流水天籁曲,琴瑟和鸣寄真情。烛光点点相思恋,双双鸿雁表忠贞。”这样过了一遍后,他发现似乎自己也领会不到这是让新郎新娘接吻的意思了。 然而,新郎是怎么领会到的呢? 明明,他最后那句“下面,请新郎新娘接吻”的主持词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看起来我们的新郎有点着急了……”司仪打趣道,随着他的打趣,台下的来宾都笑了。 覃小津的眉头微不可见蹙了起来:他哪里心急了?排练的时候司仪明明交代过念完四句诗后就是接吻环节的啊! 而随着这些笑声,白荷终于回过神来,她定睛看向眼前人有些阴郁的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婚礼现场开小差了。 都怪覃小津这些天来总是要那么“无耻”地对她,让她产生了条件反射,一看到他俯过身子,她就要本能伸手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