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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山海指了指台上,“喏,台上的古筝还没有撤走,不如你现在弹一曲吧。” “现在?”李梦瑶惊呼。 覃山海说道:“这里离我们起居的地方有点距离,不会吵到大家的睡眠的。况且,你们浙江派的,有荡尘世浮尘,觅空谷知音的意境,想必还有安眠的效果,今晚,我在晚宴上喝了点酒,失眠了……” “所以,覃先生是打算听着我的在观众席上睡着吗?如果这样,那只能说明我筝艺欠佳。”李梦瑶笑着说道。 这女子也不是一味地温柔如水,有时也会跳出俏皮的小火花啊! 覃山海沉吟了一下说道:“主要,我今晚要是听不到你弹筝,我会感到遗憾的,梦瑶……” 覃山海第一次叫出李梦瑶的名字,脸上闪过一丝难为情。 梦瑶,好好听的名字啊。 这么美的名字,这么美的笑容,这么美好的佳人,与古筝多么般配啊! 第三十七章 小弟你好无赖 伯牙遇子期,千古传知音。 只是,覃山海比伯牙更幸运的是,他的子期不但善听,还善奏;他的子期不是一个砍柴的樵夫,而是一个窈窕的淑女。 李梦瑶一曲,百转千回,依依婉转,在覃山海的梦里回荡了一整夜,将他的梦境装饰得五彩斑斓的。 覃湖一早醒来,打开卧室的门吓了一跳:门外站着覃山海,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印在脸上。 “山海,你昨晚没睡啊?”覃湖关心间,覃山海已经走进了覃湖的卧室。 “睡了,没睡好,”覃山海答,“做了一整个晚上的梦。” 覃湖笑起来:“一把年纪了,还做噩梦呢?” “那倒不是,梦倒是个美梦。”覃山海说着,板正的脸上赫然闪过一丝甜蜜的羞涩,莫名有些喜感。 “小津结婚,摆出这么大的排场,你又失去了蓝花坞的继承权,‘古筝小镇’的梦想彻底由他不由你了,这么多糟心事,你居然还能做个美梦,那倒是真真奇怪了,”覃湖给覃山海倒了杯热水,“我突然想听听,你这个美梦到底梦了些什么,难不成梦见仙女了?” 亲姐姐一语中的,覃山海抿了口水,掩去脸上的心虚神色。 他的姐姐怕是弹古筝之余,还学会了卜算? “大姐,那个……李梦瑶昨天晚上住在咱们覃家。” 覃湖正给自己倒了杯水往嘴边送去,听到覃山海的话,刚喝进嘴里的水全部呛了出来。 “山……山海,你们这也太快了!”覃湖一脸不可思议,“你们是初次见面吧,怎么就……滚床单了呢。” “滚床单”三个字,覃湖教授含在嘴里不好意思说得太清楚,但覃山海耳尖,还是听清楚了。 “大姐,真没想到你平常看着挺古板,脑子里装的东西还挺前卫哈。” 初次见面发展到拉手,在覃山海看来已经是神速了,这还是在他事先向圈内人确认过李梦瑶是单身的前提下。 如果初见就像覃湖说的那样,岂不是光速? “我古板还能有你古板?我顶多就是脑子前卫思想前卫,你这可是身体前卫行动前卫!哟,我说你几句,你还害臊,你看看,你脸都红了……”覃湖盯着覃山海,觉得有些好笑。 覃山海伸手擦了下自己脸颊。 覃湖又笑道:“敢情,你那两颊酡红是抹了胭脂,用手一擦还能擦掉?” 每次和覃湖说话,覃山海都有跺脚的冲动,想到自己是位须眉,忍住了,只能嗔怪一句:“大姐!” “好了好了,我不开你玩笑了。” 覃湖带着抹对覃山海的疼爱,说道:“李梦瑶是个好姑娘,在古筝界也是名声在外的,他们浙江派,她可是新生代里的主要代表人物,有才有貌,性格又是出了名的好,她虽然单身,年龄却也不小,已经三十来岁了,与你啊,无论哪方面都是极为相配的,这样一个姑娘来当我的弟妹,我还是顶满意的,我想妈也是满意的。” 覃山海却说道:“大姐既然满意,那就得好好努力啊。” “啊?”覃湖惊呼,“让我好好努力,是什么道理啊?” “不是大姐你想要她做你弟妹吗?”覃山海脸上看不出任何无赖的表情,但说出的每个字听在覃湖耳朵里都像是在耍无赖,“大姐想要一个好弟妹,不自己努力,难道还要别人帮你?我可好心给你递个情报,人家李梦瑶昨天晚上住在咱们覃家的客房里,今天要不要留她吃饭,能不能留得住她在家里吃饭,那就看大姐你的本事了。” 覃山海说着向门外走去。 看着覃山海的背影,覃湖哭笑不得。 她算是听明白了,李梦瑶昨晚睡的是客房,并不是睡在覃山海的卧室,也就是两个人八字没一撇,但是她这位已过不惑之年,将到知天命年纪的弟弟大抵对人家姑娘动了春心了,所以一大早就来向她这位姐姐求助。 覃山海走到门口又折回身子,说道:“大姐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力不从心的话,可以找妈帮忙啊,大姐也说了,妈对这样一位姑娘想必也是满意的。” 覃山海说完,害怕覃湖取笑,飞也似地逃出了覃湖的卧室,留下覃湖一个人凌乱。 ………………………… 新房内,白荷睁开眼睛,发现手脚动惮不得,某位海外知名演奏家、国内古筝界的路人甲正把一只手和一只脚横在她身上。 说好的楚河汉界呢? 白荷往另一边床瞟了一眼,床上只剩下一个枕头,想必其他枕头已滚去地板上。 昨晚新搭好的楚河汉界已经因为这家伙野蛮的睡姿四分五裂。 白荷盯着覃小津的睡容看了一会儿,便伸手去捏住他的鼻子。 某位海外知名演奏家、国内古筝界的路人甲因为突然地呼吸不畅睁开了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白荷后,发出一声惊叫,腾地坐起身。 他捂着自己睡衣领口,慌乱地左右张望了一下,扭头盯着白荷,警惕又不满,说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白荷有些无语,她无奈坐起身说道:“覃先生,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你搞出这么大动静,把你们覃家的人招来了,又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 “你难道没有吗?”覃小津的眼神透着抹小幽怨。 白荷哭笑不得,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被子,说道:“喏,这可是我的被子,你越过了楚河汉界,钻进了我的被窝,还在质问我对你做了什么?” 覃小津放眼床上,自己的被子自己的枕头已经全部掉到床底下,依稀能够脑补出昨夜自己霸气的睡姿。 但他还是说道:“就算我醒来后是呆在你的被窝里不假,那也不能说明就是我自愿的,我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