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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者封为神医,亏这小子看起来还是一名文质彬彬的书生,出口却如此无理,有心刁难,捋了捋半百的几根胡须:“小老儿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抹上去后保你媳妇三天愈合、七天结疤,半个月光洁如新。” 祝晚逸表示疑惑:“真有此神药?” 宁宛整根手臂都疼得麻木了,暗想这种神物不就是她在系统中购买的金疮药吗? “自然是有了,就怕你买不起,光是一小瓶的剂量,就得十两银子。” 才十两银子啊,宁宛转头看向祝晚逸,正想开口让他去房间里拿钱,就见这个书呆子没有半分犹疑,修长的手指伸进衣袍的衽口,在贴着胸膛的位置摸索了几下,抽出一个碎花小包。 他将小包里的东西尽数倒在桌子上,竟是一堆大小不一的碎银,祝晚逸摸了摸那堆还带着体温的银块,然后全部推到老者面前:“这是我母亲留给我进京赶考用的银子,刚好十两,您给秤一秤。” 宁宛杏眼睁得圆圆,一时间连麻痛都忘记了,她当然知道,这是他故去的母亲最后留给他的盘缠,孝心极重的他一分一厘都没舍得花,宁愿徒步走到京城。现在他却愿意拿出来,为她购买一瓶伤药。 老者明显也有些诧异,讪讪拿出一小瓶药粉,洒在宁宛狰狞外翻着的可怖伤口。如同一阵白色的粉雾飘过,那汩汩流着的血便止住了,又清又亮,连隐约的刺疼都点点退却。 祝晚逸紧张地盯着她的左臂,直到不再流血,那紧紧绷着的神情才慢慢放松,总算这老家伙没有故意诓钱,转而注视着她的眼眸,神情关切:“还疼吗?” “一点都不疼,我在山上……”宁宛本想说在山上不知受过多少次伤,还好打住了。但还是收到祝晚逸紧张地瞪视,心里竟还觉得甜甜的。 老神医麻溜给她包扎好,眼角余光见书生看得认真,于是用鼻孔指着他:“哼,学会了没?每天一换药,切记不可沾水。” 祝晚逸恭恭敬敬行了揖礼:“学会了,谢谢老先生。” ---------- 今天太忙了 结果还没有统计哈~~先更新 012 新科状元 回客栈短短的路程,宁宛几乎整个人挂在祝晚逸身上,柔软的胸脯挤压着他僵硬的左臂,调笑道:“相公,看不出来你如此在意我。” 这会儿祝晚逸心中十分懊恼,暗悔刚才自己表现得太过紧张,她是谁呀?无恶不作、强抢男人的女土匪,受点刀伤只怕是家常便饭。 然而……她的身体这样软这样柔,紧紧贴着他的,挨挨擦擦使他心猿意马。哪个女孩子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发肤,偏她豆蔻年华,却不得不像个男子一般拼杀,受过伤之后只能自己舔舐伤口……越细想,他的心脏便如刚才听到她闷哼时一样,隐隐抽疼。甩甩头,他不能再想下去,扳着一张俊脸:“还不是因为,你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宁宛继续抱着他的胳膊,上楼梯时,完好的脚也不肯安份,这里踢踢那里甩甩:“假如我没有摸出金子,也不会招来今晚的祸事嘛。” “你还知道自己行事太过鲁莽!那种不义之财,你花着不会良心不安吗?” “不会呀,这可是我和兄弟们出生入死、凭本事抢来的。再说,没了金子我俩怎么活着去京城?” 祝晚逸停下脚步,掌在腰上将她歪歪斜斜的身子扳正,认认真真道:“我可以去卖字,也可以沿途摆摊为大家书写对联、状纸赚钱。” 随即脸红了红,颇有一点腼腆:“我也就一手字能拿出手了。”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黑色瞳仁里点点火光在跳动,薄唇一开一合,他的神情如此专注虔诚,让宁宛一时间耽溺在他孱弱而深情的描绘。她当然知道,他的一手字何止是能拿得出手,再过三十年,他所流传在郑国的笔墨被文人们争相追捧,拥有一副就是谈论的资本,是文人雅士的象征。 她还未来得及回应,楼上的喧哗声便钻入他俩的耳朵,店小二匆匆忙忙冲下来,见到他俩:“两位客官,官兵老爷来了,就在楼上等着二位,想是要详询今晚事宜,方便抓捕歹徒。” “多谢告知。”祝晚逸点点头,又嘱咐宁宛,“你就紧跟在我身后。” 待上得楼去,佩刀的倪捕头看起来十分魁梧,上前一步:“公子,贵夫人呢?” 祝晚逸回头一看,无语凝噎,身后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他那土匪娘子的身影?他清清嗓子:“她伤口又流血了,案发时小可也全程在场,大人不妨问我吧?” 等协助完调查回到房间,发现宁宛衣衫不整,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玩弄着一缕滑落的秀发。见他推门而入时,从床上一跃而起:“相公,问完啦!” 祝晚逸哼声道:“你还好意思问。” “我那不是……怕有案底嘛~” 房间捕快早就查看过,客栈也有安排人来细心清理,原本铺在榻上的棉被被小二误以为是打斗所致,叠得方方正正重新摆放在床上。 “还不快躺着。”无奈摇头,祝晚逸也不再矫情,径直走到床边睡下。 除了包扎在宁宛手臂上的刺眼纱布,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然而两人之间却悄然发生了改变。 ---------- 今日份的更新~中奖的小朋友快来领奖呀 过两天我就忙啦 另外还有没有爱的小猪猪~~~ 013 新科状元 他们打算在瀚州城里休养两日,第二天用过晚饭后,宁宛吩咐小二抬了个大大的浴桶到房间,李三来来回回拎了十来趟,才将热水注满。 锁好门后,宁宛小心翼翼脱掉衣物,跨入浴桶,举着左臂将自己整个儿沉入水中,顿时感觉全身热烘烘的,心脏处传来被挤压的窒息感,轻飘飘舒服到她喟叹出声。 水汽蒸腾中,瞄到那书呆子正襟危坐在东南角的书桌,温习功课,脊背挺得又板又直,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坏心顿起,出声唤道:“相公,我手臂不能沾水,你来帮我擦擦背吧。” 殊不知看似心无旁骛的祝晚逸,从她脱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