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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舟离开祁星宫,便前往主殿找风长眠。 还未踏进殿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了莫城主恼怒的声音。 “我昨日信了风掌门,可玄山派的惩罚实在让我无法认同。犯了错只需禁足这么简单?天扬他可还躺在床上,一肚子冤屈无处宣泄。” “莫城主先别动怒,我们这也是再三思考所决定的。” 傅恒雪温润的声音响起,“既然是惩罚,自然是要起到惩戒作用。阿荀平日好玩,禁足这个惩罚对他来说可戒鞭惩罚来得重。” “至于苏清珩,我让他回去抄一千遍门规戒律,等天扬伤好了之后,我再让他去道个歉。” “小孩子打闹是常有的事,我们不必因为这个伤了两派的和气。” 傅恒雪见莫城主有所松动,又继续道:“我跟你保证,昨日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我今后让路荀离天扬远远的,绝不让他多靠近天扬一步。” 莫城主心中一梗,他大老远的送天扬来玄山派,就是为了查清楚路荀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傅恒雪这一句话就直接断了两人的交集,那他费尽心思为了哪般? “我不是这个意思。昨日是我不够冷静,现想来也是这个道理,既然天扬要在玄山派修行,那和路荀便是同门,应该相互帮助才对,哪有躲着的道理。” 莫城主轻咳一声,心里气的快呕血了,可面上不得不装出一副大度在作态。 “昨日的冲突,不过是少年人气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过多干预也不太好,还是放任他们自由发展吧。” 莫城主面上带着假笑,说着违心的话。 傅恒雪没说认同与否,笑着转移了话题,“我看天扬同元稹处的不错,不如让他搬去同元稹一块住,他的院子大又安静,倒是适合养伤。” 莫城主后,顾云舟方才踏进主殿。 “掌门师叔,傅师叔。” “云舟来了……”傅恒雪点了点头,“阿荀闹脾气了?” “是有些不高兴。” 顾云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禁足半月是不是有些长?昨日那事的确是莫天扬挑衅在先,而且……” “怎么?不过禁足而已,这就忍不住替他开脱了?” 顾云舟禁声,低头不语。 “你真以为我们是在罚他吗?” “莫水城与玄山派之间隔了十几座山,跨了数片海。中间还有洛城、瑶城等多片城池。莫家丹药起家,也算赫赫有名的仙门世家,若莫天扬真想修剑,也有大把仙门愿意招收,何必舍近求远来我玄山派。” 顾云舟眸色一沉,“师叔的意思是……他们别有所图?” “图谋还不清楚,但必然不简单。” 傅恒雪点头,接过了话柄。“莫城主溺爱其子,这很明显。若换个人敢这么伤他儿子,莫家哪里会轻饶。我看他是担心撕破脸后,无法将莫天扬留下,这才忍着咽下这口气。” “那可要我传唤其他师兄弟稍作提防?” 风长眠摇头道,“还不知其所图,勿要打草惊蛇。” 顾云舟忽然顿悟,“师叔们莫不是怀疑……他们对路荀有所企图?” “嗯……”傅恒雪低低应了一声,“我借此处罚,故将阿荀禁足祁星宫,也是想看看他们会不会有下一步动作。” 顾云舟眉头轻蹙,眸子中闪过一丝忧虑。“可要加强祁星宫的防护,师尊与二师妹都不在,阿荀一人守着祁星宫,我不太放心。” “云舟,我们不可能一直护着他。” 风长眠长叹一口气,“总会有护不到的时候,若有朝一日,他执意离开师门,你是拦或不拦?” “不会的,阿荀喜欢热闹,师门众多师兄弟,他舍不得。”顾云舟语气坚定,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 傅恒雪轻笑摇头,“现在是舍不得,日后他心有所向,总会有取舍的。” 祁星宫…… 禁足不到半日,路荀都快受不了,他在院子里转悠了好一会,实在忍着难受。 风长眠也太过分了,禁足就算了,怎么还带禁食的。 小七没有来给他做饭,不用问都知道这是风长眠的意思,他没服过辟谷丹,也没修过辟谷术,这是要饿死他。 不对…… 路荀忽然想起,祁星宫还有苏清珩的存在。 风长眠不给他吃的,总不能连带着也不给苏清珩吃的,苏清珩筑基期都不到,可不比他抗饿。 这么一想,路荀又朝着苏清珩的屋子走去,迎面就遇上了送吃食的小弟子,看他手上拎着食盒,路荀两步上前拦住了去路。 “这是给小师弟送的?” 那小弟子点头。 路荀又问,“那我的午饭何时送?” “他们只让我给苏师兄送饭,没有提路师兄。”小弟子一顿,疑惑的问道。 “祁星宫不是有专门负责饮食起居的弟子吗?而且路师兄从不吃我们食堂的饭菜。” 路荀喉头一哽,他不吃食堂的饭菜,是因为寡淡。 可更多的原因是,他有更好吃的饭菜,为什么要去食堂受虐? 没想到一遭受罚,连带着把给他做饭的小七也支走了。 路荀盯着他手上的食盒,肚子饿得更厉害了。“那你送食盒怎么又拎出来?” “因为苏师兄已经吃完啦!” 路荀:“…” “啊,对了!我还要去喂仙鹤,路师兄回见。”小弟子一点也没感受到路荀的怨念,他拎着食盒,在路荀的炙热的目光下,逐渐走远。 路荀忽然觉得,这是他穿越以来,最惨的一天。 让他好好的做任务不行吗? 为什么要难为一个炮灰。 心里悲愤交加,看着几步之遥的房门,路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总归是蹭不上饭了。 忽然,房间门被从内打开,一颗脑袋探了出来。 “真的是师兄……” 苏清珩看上去心情不错,路荀有种他抄戒规抄出了乐趣的错觉。 “师兄,你是来找我的吧?怎么不进来……” 苏清珩难得的热情,让路荀更加幽怨,小声嘀咕,“知道我是你师兄,还背着我吃独食。” 见路荀不说话也不过来,苏清珩走了出来,“师兄,你怎么了?” 苏清珩神清气爽,路荀觉得那是吃饱喝足后的满足感,眸子更加哀怨。 看出路荀的心情不太好,苏清珩以为出了什么事,正打算问一句,就见路荀低下头,眼眸里写满了控诉。 “你为什么吃饭不叫我。” 苏清珩:“?” 苏清珩懂了,“师兄还没吃吗?” “好饿,我早上也没吃。” 苏清珩:“那我给师兄做些吃的?” 他问的小心翼翼,路荀一怔,“你还会做饭?” 苏清珩点头,路荀眸子一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