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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紧了:“不能按穴位。你没听课吗?” 池珺宴的手顿了顿,改用手掌轻轻按了按。 邵斯衍整个背都挺直了:“你该不会感冒了吧?” 说完,他干咳了一声,解释:“我不是担心你,我只是关心我的孩子。” 池珺宴抬头看他,声音很轻:“这几天没睡好,有点头疼。” 没睡好? 邵斯衍想讥讽他,是不是得睡上金玉做的床才能睡好,却见他目光坦荡地望着自己,眼底有淡淡的青黑。 他虎着脸:“为什么睡不好?” 池珺宴软软答:“因为你没陪我睡。” 邵斯衍:…… 邵斯衍深呼吸了三次,粗声粗气:“为什么昨天不说?为什么前几天不说?” 池珺宴善解人意地说:“你最近为了咱们结婚的事,不是都把工作往前调了吗?我看你太忙了,也不好晚上闹你——你白天这么忙,晚上再休息不好怎么办?” 邵斯衍:…… 他暗自咬牙。 都是做戏! 这个池珺宴,惯会做戏。 就装得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好让他心软。 呵,他以为这样就能将他提出反向协议的错弥补了吗? 他冷冷开口:“从今天起,你跟我睡一个床。” 保镖们纷纷不忍直视地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左顾右盼的左顾右盼。 池珺宴微笑说:“好。” 飞机驶入平流层后,邵斯衍本想问他,这么坐着闷不闷,要不要站起来活动一下,又或者,如果他好言求自己,说不定还能带他进驾驶室看看新鲜。 可池珺宴就这么睡着了。 他安静又宁和地靠在那里,略长的短发有几缕已经能垂到肩膀,将他没戴围巾的脖子遮了一半。 邵斯衍望着那一截雪颈,不由想起了自己咬下去时的美妙触感。 柔软有弹性,细腻又光滑。 他的目光在池珺宴脖子上来来去去转了几圈,见他确实没有清醒的迹象,也许是期待落空引起的不悦,他又不高兴了。 若非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收到其他人给他的一些明示暗示,他都要以为池珺宴接近他并怀上他的孩子是一项阴谋。 而池珺宴如今云淡风清的态度就是他任务完成,所以无需再装的证明。 他坐在一旁,不敢发现太大动静吵醒熟睡中的孕夫,脸色一忽儿猜疑,一忽儿愤怒,跟夏天的天气预报似的,变化多端。 保镖们也不敢发出太大动静,以免被看着就像是发病的BOSS给逮到小辫子。 邵斯衍就在池珺宴身旁,这让他好好地睡了一觉。 前几天他不想理人,是因为邵斯衍在确认他怀孕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花钱买。 买他的时间,买他的婚姻,买他的人,买他的孩子。 如果不考虑后果,他有一万种方法让这个自大的男人打消这个欺负人的提议。 可一个人活在世上,就会有顾虑。 在他没找到回去的方法,或是独立对抗邵氏的怒火之前,暂时答应对方的要求,也未尝不可。 领了结婚证之后,十个亿就会到账。 等到孩子出生半年,他就能进入高等学府。 是,他现在是没有能力拿回孩子的抚养权,可以后,不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婚戒注意一下,是个坑2333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雪小晓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Chapter 33 邵斯衍和池珺宴的结婚手续办得很简单。 到了公证处,双方签字,交换婚戒,拍了个合影就是全部流程。 他带了律师来,在二人婚姻关系达成后,那份价值十个亿的合同也正式生效。 然后,按照当地的流程,二人需要交换婚戒,并拍一张合照。 婚戒邵斯衍准备了——这一切都是邵斯衍着人安排的——池珺宴也是头一回才看到。 是两个同款,但是大小不一样的素圈。 公证员知道他们是来自神秘的东方,明白在那边两个同性的婚姻是不可能存在的,因此也没有觉得他们明明穿着华贵,却用了这么简单的婚戒有什么奇怪的。 邵斯衍先拣了那枚小的要给池珺宴戴上,结果戒圈卡在指节处就再也推不进去了。 邵斯衍:…… 公证员:…… 所有人:…… 池珺宴都顿了顿,才轻轻抽回手,取出大一些的那只戒指给邵斯衍戴上。 这回没出什么意外,严丝合缝,并没有大一点,也没有小一点。 人家夫夫二人都没怎么样,公证员抱着“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的态度,叫过安排好的摄像师,拍了张二人秀婚戒的结婚照,就算完事。 出了结婚的地方,池珺宴生怕婚戒弄丢,将其换了个手指戴着——放在小指上倒是刚好。 邵斯衍则是直接摘下了戒指,放回首饰盒里。 看着二人迥然不同的动作,律师和保镖们都装成看不见他们之间的暗潮。 律师公事公办地将婚前财产协议和婚后财产公约等事情跟二人阐述明白。 “……就是这样了,邵总,池先生。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咨询我。” 邵斯衍的时间有限,当然不会在此地逗留,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回到国内,还在车里,邵斯衍就接到了邵父的电话。 他懒得接,挂断。 电话又来。 他烦不胜烦,按了接听,却没有发声。 邵父的咆哮声响得全车人都听见。 “十个亿!一声不吭花了十个亿!你买什么?出个国为祖国买文物了吗?” 邵斯衍的十个亿走的是私账,按理说不会被邵父知道,不过这么大笔的支出,经手的人员不知他家具体情况,漏了几句口风给老头也不奇怪。 邵斯衍懒得跟他废话,将抽远的手机拉近:“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邵父气得都快心梗了。 儿子大了,不服管了,他以往不怎么说话,无非是因为这个儿子除了不搭理自己这个亲爹,其他样样出色。 邵氏在他执掌之后,短短三年,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剔除不良资产,以更矫健,更轻松的姿势进入新一轮的成长。 他是很满意的。 但这不是他开始败家的理由。 “你才管了公司几年?能攒下多少身家?钱花哪了?听说转了个私人账户?”别给人骗了吧! 邵斯衍脸色非常不好,一腔火气不敢撒在池珺宴这个孕夫身上,邵父撞上来倒是恰恰好。 他冷笑一声:“我的事,就不劳您老费心了。” 挂断,关机,一气呵成。 池珺宴安静地坐在一旁,仿佛没听见。 邵斯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