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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邵斯衍难搞,这样的优质男,有点奇怪的脾气,看在他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上,也不是不能忍。 她耐着性子,艰难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说:“邵学长的话我听清了,只是这样说话,似乎有损您的绅士品格。” 邵斯衍不解:“不用叫学长。”他顿了顿,在戚音觉得自己和对方应该拉近距离,有个其他更亲近的称呼时,说,“虽说我比你高两届,但我比你还小几岁。” 戚音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她有些幽怨难堪:“邵、邵总,你说话太不客气了!” 他们两家还是有着密切业务关系的,怎么这样讲她? 邵斯衍奇怪道:“我对一些太浓烈的气味反感的事,你不知道吗?你哥有事找我之前,都会把身上洗干净。” 他想着,戚音到底是女孩子,女孩子爱化妆,爱香水,爱美,也不能让人来找他之前先卸个妆——那样太过分了。 于是他示意保镖给她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座。 “有什么事,就坐那儿说吧。” 戚音气得脸色铁青。 戚家和邵家好歹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不说平起平坐吧,邵斯衍怎么能这么不尊重她? 身边保镖环绕,让她一个娇滴滴的豪门千金跟个小丫头似的坐在下首,还离这么远,这是好好说话的态度吗? 如若不是邵家势大,她早就…… 邵斯衍看她半天不坐,也不说话,早就烦了。 他本来就是出来自己喝闷酒的,根本不想见其他人,更不用说来的人是他并不熟悉的戚音。 他只不过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认识的人太少,所以才对突然近身的池珺宴觉得香。 既然他能接受池珺宴的接近,甚至喜欢他的味道,是不是代表着他的毛病正在好转,也能接受别人,也能觉得别人味道不臭? 结果戚音才靠近一些,他就闻到她身上呛人的香水味。 当然,依戚音的经济条件和品位,她用的香水肯定很高档,不会呛人,也不会刺鼻。 他觉得臭,是他的个人体感问题,不能怪戚音。 可他也没有委屈自己,强忍着不适气味的道理。 直接了当地停止这个错误的试验,是他能做的最好的处理方式——免得他忍耐半天,还让人家女孩子误会。 于是他对戚音说:“你既然没话要说,只是打个招呼的话,可以走了。” 他现在的心情更不好了。 戚音看他脸色明显变坏,知道今天再也不能更进一步。 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觉得今天所受的羞辱实在太伤脸面。 她到底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家世也算和邵斯衍相当,却连人家的身都近不了,还被嫌味道难闻。任谁遇到这种事,不翻脸都算有涵养。 只是,都到人面前了,不继续努力一把,她实在不甘心。 邵斯衍见她也不出去,问道:“还有事?” 戚音咬咬牙:“邵总,难得在这里遇到你,我总得敬你一杯,免得回去了,我哥要说我不会做人。” 喝一杯。邵斯衍并不反对。 反正他本来就是来喝酒的。 戚音得到肯首,喜出望外,主动说:“我去选酒。” 邵斯衍也没拦她,任她去了。 等她再度进来,邵斯衍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味道淡了许多,定睛一看,见她衣服换了一套,脸上的妆容似乎也淡了不少。 戚音一个年轻女性,能做到这一步,确实挺难为她的。 到底是有合作关系的伙伴,邵斯衍对她也不像刚才那样紧紧皱着眉忍耐着,他浓眉微舒,接受了她的敬酒。 戚音喝了一杯,脸上泛起红晕,觉得自己刚才咬牙卸妆淋浴换衣的举动是做对了。 若是真能抓到邵斯衍这样的男人,让她一辈子不化妆都没问题。 她又走近了些,自觉能与他更近一步,声调柔媚道:“邵总~” 邵斯衍却又一次紧紧皱起了眉。 戚音在来之前,已经喝了一些酒——要不然也不敢壮着胆子非要往邵斯衍眼前凑。她刚才喝的酒好几种,专门为邵斯衍点的酒又是另一种,所以她的嘴里有许多种酒的味道,和唾液起了反应之后,散发出来的味道实在不能说宜人。 邵斯衍往后仰了仰:“你可以走了。” 他嫌弃的样子写在脸上,站得比刚才近的戚音看得分明,如同被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 她再是能忍,也得是站在真能在邵斯衍面前与众不同的前提下。现在希望落了空,她又气又羞,一扭头就跑出去了。 邵斯衍顿了顿,亲自给戚家的话事人,也就是戚音的哥哥发了条信息,告诉对方,刚才戚音来向自己敬了杯酒,然后就跑了的事情。 那边很快回了话过来,是条语音,男声有些抱歉地道歉,说自家妹妹打扰到他的清静,让他不要介意。 邵斯衍哪会介意?不管戚音抱着什么目的前来,到底让他得出了某个结论。 因此他回复的时候,也就没多说什么。 那边看到他不似平常冷冰冰的语调,心里却活泛开了。 戚母刚好在旁,看到儿子沉思,提着心问:“音音没事吧?” 戚沛忙说:“没事。妈,你觉得邵家的邵斯衍怎么样?” …… 邵斯衍经此一事,觉得自己的问题怕是短时间内没办法解决,情绪更低了几分。 他主意大,保镖们不敢劝,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只觉得心惊肉跳的。 邵斯衍才刚结婚,家里人还怀着身子,他跑出来喝闷酒,还不拒绝其他女人的靠近——虽说最后把女人气跑了吧,但若是遇上个他看对眼的呢? 只是到底他是主子,保镖们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二,没人敢真提。 后头的酒,邵斯衍也喝不下去了。 自己似乎真的只觉得池珺宴香软可人,其他人都面目可憎,就觉得心里怪怪的。 有点酸,又有点涨,还有点空落落的。 他莫不是又病了。 情绪不受控制的感觉,邵斯衍感受得够了,他并不喜欢。 一仰脖将瓶中酒液全部灌入喉咙,邵斯衍一抹唇,眼中闪过狠意。 他邵斯衍,绝不再做情绪的奴隶。 一个不行,他就再试。 天底下这么多人,总不至于只有池珺宴一个人能入他法眼吧!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难道要一辈子绑在那个古怪的会生孩子的男人身上吗? 戚音不行,或许是因为她是女人。 于是邵斯衍勾勾手指,叫过最近的一个保镖:“你,过来一下。” 那保镖不明所以,靠近了几步:“邵总?” 邵斯衍不喜过重的味道,他的保镖们都保持着良好的卫生习惯,也不在上工时间吃太重口味的东西,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