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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他打工……这要他怎么解释? 只是没等季褚想好后面要说的话,初蘅便轻咳一声,然后道:“开玩笑的。” 顿了顿,她又道:“我又不是那种要老公删掉手机里所有女性联系人的变态。” 不过之前她们的研究所里倒的确有一位同事的家属是这样——大概是生怕老公有什么花花肠子,有一次这位家属便趁着老公睡着,将他手机里所有的疑似女性联系人都删了。 而任所长,因为大名叫任海燕,疑似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所以也被那位家属一同删掉了。 虽然最后任海燕也没追究这件事,但那位男同事也的确是社会性死亡了一回,被全系统嘲笑了快小半年。 初蘅自认没有那样神经过敏,也不想闹那样的笑话。 只是,她一抬头,却发现面前的季褚正在不错眼地盯着她看,唇角挂着几分促狭的笑容。 看见这么张招蜂引蝶的脸,初蘅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她说错话了?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笑? 下一秒,季褚便点了点头,一派认真道:“嗯,我知道,蘅蘅是很信任老公的人。” 我又不是那种要老公删掉手机里所有女性联系人的变态…… 老公…… 救命,她刚才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这么自然而然地就说出了这个称呼?!! 初蘅的脸瞬间就红成了个大番茄。 她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我我我……” 只是没等她“我我我”完,季褚便拉过了她的一只手。 初蘅只感觉到手指一凉,等她再低下头时,便看见自己的指间多出了一枚戒指。 初蘅一时间愣住了。 戒指是很简单的素圈,上面的花纹简洁大气,看起来有一些年头了。 季褚握着她的指尖,端详了一番那枚戒指戴在她手上的样子。 末了,他笑笑:“很合适。” 他毕业那年,季正诚千里迢迢飞到波士顿来参加他的毕业典礼,也正是那个时候,季正诚将这一枚戒指交给了他。 “这枚戒指,当初是你奶奶亲手交给你妈的。以后就要你亲自把它给你未来的太太了。” 初蘅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但也并不知道这一枚戒指的来历。 她轻轻摸着指间的那个素圈,心念一动,“你刚才……就是去拿这个了?” “嗯。”季褚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戴上戒指去,喜糖店才给打折。” 只是等到两个人出去买喜糖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宋引在楼下的车里蹲了一个下午,未果,临走前郁闷地给季褚打了个电话—— “妈的,蹲不到啊,看来这龟孙子是要在这里过夜了。哼哼没关系,我有门禁卡,明天我早上六点再来堵这个龟孙子……走了走了,晚上一起出来喝酒吗?” 可以,他终于等到这个狗东西这句话了。 下一刻,季褚拒绝:“不要。” 宋引长叹一口气,悻悻道:“那算了,我找老婆去。” 挂了电话,季褚看向面前的初蘅。 初蘅放下手中的模具——因为楼下有宋引这个狗东西堵着,再加上为了证明自己在外念书的那些年里、还保留着基本的自理能力,并没有背叛无产阶级,所以初蘅原本是想要烤几块小饼干的。 这下听见宋引在电话那头的话,初蘅便直接拿起手机来,给物业打了个电话:“宋引拿的那张门禁卡,你们给停了吧。” 物业经理有些迟疑:“可是,宋先生他……” 当初那张门禁卡就是宋引屁颠屁颠自己跑去办的,物业的人也都知道宋引的身份,这位他们可是得罪不起。 初蘅知道他们的顾虑,当下便道:“他要是为难你们,你们就让他来找我。” 有了初蘅的保证,物业经理放下心来,“好的,我们这边马上就给您处理。” 一旁的季褚出声道:“蘅蘅。” 初蘅看向他,“?” 季褚指了指玄关处,提醒道:“指纹。” 虽然那狗东西的门禁卡失效了,但若是他用物业的卡刷进了电梯,上楼来照样可以用指纹开门。 初蘅恍然,下一秒,她便直接打开手机APP,将里面宋引的指纹删了。 可以。 季褚无声地笑了笑,这下完美了。 *** 初蘅还是按照原定的时间,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回去的。 季褚原本想要送她,但是被拒绝了。 初蘅解释道:“我们单位的保密级别比较高。” 送她去单位上班这种剧情……基本上不太现实。 平时每次初蘅休假回去的行程安排都要提前报备,所里会安排车子来镇上接人。 其实就连她们具体的工作地点都是不能随便向外透露的,而宋引认识她的领导们,一是因为他曾参加过她们单位的招标,二则是因为裴凝的弟弟裴绍毕业后也进了航天系统工作,所以宋引也就了解得多了一些。 也正因为保密规定,所以初蘅她们单位的人,就连结婚都不能随便结,必须先向单位提申请,等到单位的老师对结婚对象的政审通过之后,才能去领证。 想到领证这件事,初蘅又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轻咳一声,然后道:“我之前让你填的那个表格,你填好发我。我回去之后就打申请……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联系你的。” “嗯。”季褚点点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纸袋,很严肃地发问道,“这个不带走吗?” 是他们俩人前天去买的喜糖。 初蘅没置办过这些东西,可等到了喜糖店时,还是被价格震惊到了,“这么小一盒两百?” 里面只有几粒糖啊! 导购小姐笑眯眯道:“女士,我们的糖盒都是意大利设计师专门设计的,里面的巧克力也是比利时进口的!婚礼是一辈子最难得的回忆,女人千万不能亏待自己哦。” 当然,初蘅没将对方这一番推销听进去,满脑子都是两百一盒的喜糖。 她记得裴凝结婚的时候就是从这一家买的喜糖,而且规格还比她刚才看的两百一盒的喜糖还要更高级不少。 但季褚显然没法和宋引那个人傻钱多的狗东西比,于是初蘅强行将他给拽走了,“那个,我们走吧。” 季褚哭笑不得:“……” 他发现,对着蘅蘅哭穷卖惨虽然效果拔群,但……她好像也误会了些什么。 见他不说话,初蘅以为他是大男子主义发作死要面子,于是便解释道:“我不太喜欢里面的糖……还是我们自己买礼盒自己装吧。” 和老婆一起回家做手工……这听起来倒十分不错。 于是季褚便很痛快地表示了赞同。 当然,想象中两人一起做手工的浪漫场景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