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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男人在一起,还说出了那句让他火冒三丈的话。 初蘅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然后轻声道:“我说完那句话,也很后悔……你可以原谅我吗?” 她知道言语也会伤人,心中的后悔无法言喻,可除了道歉,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季褚又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她露出来的雪白胳膊,沉声道:“这里怎么了?” 女人纤细雪白的胳膊上,是两道明显的指痕,此刻已经泛起了青色。 他手劲大,自以为没怎么用力,实际上随便一掐,就成了这样。 下一秒,季褚又将人一把抱回到了床边,将她抱着坐在了自己腿上。 “昨天弄疼你了?” 初蘅摇头。 只是下一刻,男人便不顾她的反对,将她身上穿着的那件小背心掀开,然后便看见了女人纤细的腰肢上也是斑斑的指痕。 季褚轻轻捏了捏她的腰,“嫩得跟豆腐一样。” 他昨晚的确是一直掐着她的腰,又是逼又是哄的,可怎么能落下来这么多痕迹。 他原本还想要去看她腿间的痕迹,但却被初蘅拦住了。 她有些赧然,所以语气重新急躁起来:“你干什么……不想和我说话那我就走了。” 季褚这才停下动作来。 他又想起此刻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便问:“奶奶呢……不会是等了我一天吧?” 说起奶奶,初蘅便有几分没好气道:“已经回北京了。” 大概也是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吓得够呛,宋老夫人只留下了两个保姆在这里,打算等余震完全过去之后,让她们回别墅里去收拾东西。 至于宋老夫人自己,则是打算先回北京过完这个年再说。 当然,其实宋老夫人就算是要回北京,也不急在这一两天。 但大概是对宝贝孙女昨晚成功留宿在季褚这里很满意,因此上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宋老夫人便用一种“我是过来人我都懂”的口吻同她道—— “你们俩之间有什么事就趁着这两天好好说说,不着急回来。不过……我看你们俩之间应该没什么事了。” 初蘅当时便被臊得满脸通红,原本想打电话将宋引这个狗东西骂一顿出气,没想到他也忙不迭地跟着奶奶一起上了飞机。 季褚一听初蘅说奶奶已经走了,便有七八分明白过来了。 看来这一趟云南之行也不是没有额外收获的。 起码奶奶对他的好感度已经暴增到了100……连这么宝贝的小孙女都放心地交给了他。 季褚将她的脸掰过来,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沙哑着声音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初蘅的脸突然间就胀得通红。 ……这个人! 他根本就不是想问正经事的……她已经感受到了某一处细微——不,毫不细微的变化。 她双手推在他的肩膀上,有些不情不愿道:“不要。肿了……难受。” 季褚一愣,然后将她抱得更紧了些,“那我亲亲,蘅蘅就不难受了。” …… 等到两个人回北京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回到家里洗了个澡之后,初蘅先带着季褚去奶奶那儿点了个卯,然后又一齐在奶奶那儿吃了顿晚饭,然后便离开了。 今天是初蘅开了车出来。 从宋老夫人的住处开车出来,初蘅并没有开车回住处,而是一路将车子往附中的方向开去了。 季褚并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可却在这一刻,同她生出了一股奇异的默契。 果不其然,初蘅将车子开到了附中附近的那条小吃街旁。 这会儿正是华灯初上,小吃街上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舅舅从前开的那家烧烤店,这些年来经过一番装修,又盘下了隔壁一间店铺,也渐渐开得越来越大、生意越来越好了,在附近的学生群体中都小有名气。 大家都知道,这里的味道好,价格实惠。 可这么多年来,初蘅都不敢走上前去打个招呼。 每一次,她都只敢远远地将车子停在街对面,就坐在车里看向那家烧烤店。 第75章 当初在林素芬被抓进看守所后, 初蘅也曾和舅舅见过一面。 那时临近过年,初蘅原本想问问舅舅,要不要和她一起过年。 因为在她人生的前十几年里, 每一年的春节,她都是同舅舅一起过的。 只是那时她的身世刚刚揭露,两个人见面时都倍感尴尬, 所以最终初蘅也没能将自己心里的话问出口。 等到后来,看守所里传来林素芬自杀的消息后, 初蘅就更不敢去见他了。 她趴在方向盘上,对着季褚轻声开口道—— “我从来没觉得过我对不起林素芬。” 可是,这句话她敢对着全世界的人说,唯独不敢对着舅舅说。 初蘅总是会想起来小时候。 那些她和初莹争宠的日子、那些她备受“母亲”冷眼和忽视的日子里, 舅舅永远是无条件选择站在她这一边的人。 舅舅并不在乎是她和初莹谁对谁错, 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亲外甥女。 而在身世真相大白后,初蘅再也没有了那份底气。 她从来不敢去想、更不敢去问,舅舅是否会因为林素芬的死而责怪她、怨恨她。 毕竟不管她做的事情有多么正确, 林素芬终究是他的亲姐姐。 舅舅也许会怨恨她, 又也许对她还是和从前一样。 也许前一种的可能性只有千分之一,可她还是害怕极了它的发生。 初蘅想, 如果答案是坏的, 那就永远不要问。 这样就不会伤心了。 *** 因为车窗上贴了防窥膜,所以此时此刻,初蘅可以很放心地对着街对面的那家烧烤店肆意打量。 舅舅如今也有四十多岁了,和从前比容貌变化并不大,胖了一些,头发少了一些,啤酒肚也更大了一些。 林素芬自杀之后, 初莹又在看守所里受了许久的磋磨——正是季正诚的手笔。 等到后来初莹从看守所里放出来之后,舅舅便将她接回了家同住。 大概是在看守所里受了不小的刺激,后来初莹一连在家待了好几年,舅舅每周都要带着她去医院看心理医生。 初莹到底生了什么心病,也没人清楚。 只是大二那年寒假回国时,初蘅也是这样,偷偷跑来烧烤店外面看舅舅,发现烧烤店的店门紧闭,她便假装成碰壁的食客,向隔壁店的老板打听。 隔壁店的租客早就更换过了好几茬,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姑娘从前常常来隔壁的烧烤店蹭吃蹭喝。 看着这个个头高挑、眉眼漂亮的小姑娘,隔壁店老板一五一十,将事情全部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