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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诺竟然被一只傻白甜的老鼠耍的团团转!!! “拔、拔掉?” 苏崇礼还沉浸在刚刚裴月半对他的吓唬里。 他追到裴月半身边,手紧紧地捂着脸:“智齿也不一定非要拔吧?” “我的都拔掉了。”裴月半指着自己的腮帮,“因为左下这一颗位置不正,必须要拔,拔完以后觉得还是拔了比较好,就把其他几颗也陆续拔掉了。” 说得超级轻松。 苏崇礼的紧张感变小了:“那拔智齿疼吗?” 裴月半:“疼呀。” “……qaq” 裴月半笑着摸了摸他长牙那边的脸颊:“我们先去医院拍个片子,说不定不需要拔呢。” 苏崇礼还是不放心:“要是需要拔呢?” “那就必须拔了,要用钳子、镊子、搞不好还要用小电钻。” “……qaq” 接下来的时间,苏崇礼都在关心自己的牙,不停地跑到镜子前看那个小白尖,一刻安稳的时候都没有。 不过裴月半已经习惯了,她边抱着惨败后再次颓掉的尼诺安慰它,边看着电脑里的邮件。 突然,她回头朝苏崇礼喊:“你们学校补考的时间出来了!” 苏崇礼放下捂着脸的手:“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 裴月半记好时间地点,然后从书架把所有的英语资料都拿出来,摸着尼诺受挫后低垂着的脑袋,对苏崇礼笑道:“开始吧。” ~ 第二天下午,苏崇礼从考场出来,跟只刚打完胜仗的小公鸡一样。 他左右看看,很快就找到了坐在休息区等他的裴月半,立马插着兜走到她跟前,最后一步还特意重重地踏了下去。 裴月半抬头,一看就知道他考得不错。她把手机放回包里,拿出帽子递给苏崇礼。 虽然是在学校里,但是被太多人拍照围观也很麻烦。要是有“苏崇礼补考”这种新闻传出去就更糟了,那些看到新闻的人可不管他是不是因为工作耽误了上次考试,肯定会有一大批人对他冷嘲热讽。 但是苏崇礼就不担心这个。 他很有大爷范儿地把手背到身后:“你给我戴。” 得意得尾巴都翘起了。 裴月半看看周围那些正在录像和拍照的手机,把帽子戴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压低帽檐,头也不回地起身走了。苏崇礼只好从后面追上她。 但他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的漠视而沮丧,超级开心地贴在她身边,走着走着,他突然扭头,很兴奋地提议:“我要是及格的话,你亲我一下吧!” 裴月半默默地拿出口罩,戴上了。 “苏崇礼!” 当他们走到操场旁边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了,出声的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一身的运动装,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很有活力。 她背着书包,小跑着跑到他们跟前,眼睛看着苏崇礼,很熟地打招呼:“你的新电影拍完了吗?表演课老师昨天刚布置了新的作业,成绩计入期中考核,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赶回来,所以现在还没分配角色。” 这个人裴月半也知道,她叫宋露恬,是苏崇礼的同班同学,从小学习芭蕾舞,高中时因为拍了一部舞蹈题材的电影而小有名气,两个月前还和苏崇礼一起拍了广告,算是熟人。 苏崇礼礼貌地笑着:“谢谢。分配角色的时候别把我落了,我下个周就回学校,排练也会尽量参加。” 他说话的时候,裴月半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也是奇怪,无论是在剧组还是在学校,苏崇礼对其他人的态度都是客客气气的,虽说感觉上有点疏远,但是真的非常讲礼貌。唯独对她,只有对她,从一开始态度就很恶劣,针锋相对的。不过那时候她占了姜凌波的位置,他大概是那个原因所以不开心吧。 “对了,”宋露恬从书包里拿出一张乐谱,“这是下周声乐课上课要用的,我给你留了一张。”她说着,伸手递给苏崇礼。 苏崇礼没有接。 僵持了几秒,裴月半看情况不太对,就主动过去接了下来。 对上宋露恬迟疑的眼神,她摘下口罩:“你好,我是苏崇礼的助理。” “姐姐你好,我叫宋露恬。你可以叫我恬恬。”宋露恬又笑起来。 她把自己的书包背好:“那……我先走了。姐姐再见。” 她又朝苏崇礼看了一眼:“回头见。” 苏崇礼点头:“回头见。” …… 这段小插曲,裴月半没往心里去,她比较疑惑的是苏崇礼当时为什么没有接乐谱。 她在去停车场的路上,一直在看那张乐谱。里面就是一些视唱练耳很基础的旋律片段,应该是发声练习曲,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呀。 上了车,系上安全带,裴月半把乐谱递给苏崇礼。 苏崇礼别开脸:“哼。” 裴月半:“……” 她试探着问:“你……不喜欢唱歌吗?” “哼。”继续别开脸,望向窗外。 “你……不擅长唱歌?” “……哼。”这次的气势就弱了不少。 “你唱歌跑调!” “才没有!” “那你唱啊。” “……唱就唱!” 无法抵抗激将法的苏崇礼接过乐谱,很认真地看着谱子,张开嘴。 “啊、啊、啊、啊、啊、啊、啊。” …… …… “噗。对不起。”不小心笑出声,裴月半迅速认真地道歉,并且非常严肃地绷住了脸。 但是,苏崇礼唱出来的,每个音符的声调真的完全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忍住。 不能笑。 苏崇礼也很严肃:“我姐总说我唱歌跑调。我唱歌真的跑调吗?” 裴月半深吸一口气:“其实也不是跑调,我觉得你可能是没掌握发声技巧。反正你这学期才开始学声乐,老师肯定会教,你好好学一学,然后多练习,肯定会……变得更好。” 苏崇礼相信了。 回到家,他找出乐谱的原声音乐,跟读一样地开始一句一句地练习。 虽然他认真唱歌的样子特别可爱,但长时间听那种奇怪的歌声,头还是有点疼。裴月半躺进榻榻米的厚羊毛里,拉上被子躺好,然后拆了包蒸汽眼罩戴上,再戴上耳塞,打算听着正常的音乐休息一会儿。 没多久,随着眼罩变热,她最喜欢的甜柚的味道就散发了出来。 突然,她的脸被戳了一下。 两下。 三下。 她正放松地出着神,被连戳了三下都没反应过来。 左边的耳塞有点松动,慢慢地从她的耳朵里滑出来,她模糊地听到苏崇礼的自言自语:“睡着了吗?” “……” “真的睡着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