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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还真是操心。 心里默默为自己点个赞,pao友界的扛把子,舍我其谁。 没心思继续游戏了,他回到二楼卧室,躺到了床上,心里却还是牵牵挂挂的。 那个他啊,不知道有没有喝粥,嘴那么挑,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现在拍戏又那么累,他最近都瘦了。 那个他啊,不知道有没有趁着化妆的空档眯瞪一会儿?通宵太熬人了。 那个他啊…… 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学校八百米的环形跑道似的,那个他,就一直在里面绕着圈跑啊跑啊,不停歇。 处处都是他。 心里的那个他正跑着马拉松呢,电话铃响了。 他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果然,是顾恺之的视频电话。 老话说得没错,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人。 他赶紧接通了电话。屏幕上现出顾恺之的脸。 “在吃你的粥了,”顾恺之对着他笑笑,哪怕隔着屏幕,隔着城市的一环二环三四五环,那双幽黑的眸子里的深情,也让他的心颤了一颤。 “你的脸上?”屏幕里,顾恺之的脸上有几抹触目惊心的血痕,头发凌乱不堪,就连身上也沾染着斑斑血迹。 “没事,”顾恺之随手抹了一下,“化妆师化的,今天这场戏难度大,来回折腾,这妆也特麻烦,待会光卸妆就得一两个小时。” 他看到顾恺之眼底的疲色,突然有种心疼到鼻酸的冲动,软着声音劝道:“那你也得按时吃饭哪,前天还在叫胃疼呢,胃的毛病三分治七分养,平时就得多注意着点。” “嗯,”顾恺之点头笑笑,又塞进一大口粥。 “吃完饭你能休息一会儿吗?” “那不行,都等着我呢。一场场的就得连轴转。”他埋头吃粥。 “那你拍完了卸妆的时候小睡一会儿,你看你,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盛夏还在小小声的絮叨,没注意顾恺之抬起头来,在屏幕那头认真地看着他,眼眸深沉,突然唤他一声:“盛夏!” “啊?” “我想你了。” 第二十四章浪里个浪 顾恺之的四个字,打得盛夏晕头晕脑,什么时候挂的电话,什么时候重又躺回了床上都不自知。 “我想你了。” 你品,你细品。 pao友之间会说这种话吗? 就算会吧,但那也绝对只是走肾不走心的撩拨。 可是顾恺之刚刚那句话,心肝脾肺肾,可算都走了一遍了。 熨帖得盛夏从身到心都热乎着。 不,不止,是从身到心都被那句想你烫的颤栗着,每个细胞都疯狂叫嚣。 啊! 他在床上翻滚了几下,却越发无法冷静。 忍不住拿起电话,又发了条信息过去。 “下回说情话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你这么突然我有点懵。” 何止是懵,我还有点不好意思,有点心痒痒,有点想发sao。 他盯帐屏幕上已发送的信息,巴不得自己能跟着那无线电波一道,“叮”的一声就出现在顾恺之面前,好好浪一浪。 啊! 忍不了了! 他“哧溜”一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套上件宽大的羽绒服,抓起手机就出门了。 凌晨两点半,网约车实在不太好叫,他站在马路牙子上吹了二十分钟的冷风。 十二月的北京,半夜里的冷风吹到脸上,已经带着刺骨的寒意了,可盛夏却只觉得心里燃着一团火,灼烧着他的渴望。 他像哪兜里揣着五彩糖果的孩子,迫不及待的想要站在心上人面前,撕开漂亮的糖纸,把他珍藏的小小的糖塞进他的嘴里,让他也尝到那酸酸甜甜的滋味。 爱情的滋味。 直到坐在车上,他还在哼着歌。 “洪湖水啊浪打浪,一浪接着又一浪,浪你个啊浪你个浪……” 顾恺之你等着,浪来了! 他带着那股子浪劲直扑到影城门口,才被保安当头一棒,给拦下了。 “没有工作证不许进。”保安小哥哥一本正经的板着脸,就显得盛夏嬉皮笑脸的特别不正经。 “别呀,小哥哥,”他继续皮着脸,“那你就当我是游客,进去参观的。 ”嘁,”保安小哥哥的眼神像看个二傻子,“凌晨4点半的游客?” “呃……” 好吧,本来想给影帝个惊喜,这下没辙了,总不能就待在影城大门口吹冷风吧。盛夏只好打电话给沈慕。然后呆在保安室里,像个等着大人来领回家的孩子。 有那么一丢丢掉面儿,但只要想想影帝先生,他就觉得也值了。 十几分钟后,沈慕骑着辆电驴子赶过来了,一见面就往他怀里塞了个暖手宝,然后带上他就往片场赶。 进到片场,远远就看见一道高耸的城墙,在现场强烈的白炽灯光下,一面是暗青的灰色,斑驳着沧桑的岁月,另一面隐没在黑暗里,神秘而古老。 烈风飒飒中,有一个人站在城墙顶上,迎风而立。 “夏夏,顾哥今天的戏份特别重,可能顾不上你,你可别生气。”沈慕一边安慰他,一边把他带到临时搭建的棚内。张正导演正坐在一排监视器前,一动不动,根本没注意到他,倒是旁边的位子上坐着的于南听见动静,扭头看见跟在沈慕身后的盛夏,惊诧之下赶紧站了起来。 “盛夏,你好。”于南手里抱着件大大的黑色羽绒服,眼神躲闪一下,有点别扭地打着招呼。 那件衣服倒有点眼熟,可盛夏哪有功夫去在意于南,他随意地点了下头,回了声好,目光就落在了监视器上,屏幕里面的正是站在城墙上的顾恺之。 “来,夏夏,”沈慕压低了声音,把盛夏安置到刚刚于南坐着的椅子上,又给他拿来一个小太阳,打开电源对着他,“露天的景,晚上真有点冷,你别冻着了,到时候顾哥又怪我。这是顾哥的位子,你就坐这儿等他吧。” 说着,沈慕回过脸,不轻不重地看一眼呆立在一边的于南,果然瞥见于南面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和羞愤。 但于南马上收拾好情绪,依旧抱着那件羽绒服,默默地站在了盛夏背后,注视着监视器里面的动静。 画面里,顾恺之身上的军装沾染着斑斑血痕,已经破烂,露出半条血污的胳臂,看起来狼狈不堪,却仍掩不住一身的戾气与傲色。他眼神冰冷地俯瞰着城墙下,哪怕只是一人,却是万夫莫开的气势。 城墙下,一片片横列的尸体旁边,大队人马结集。为首一名骑在战马上的军官仰头大笑道:“李寄云,只剩你一个人了,你还拿什么跟我斗?打开城门,我答应你放过城中百姓,如果你够识实务,我甚至可以饶你一命!” 顾恺之仍然挺立着,不说不动,眼中的蔑色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