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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发白,她说:“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你不会因为宁钦那朵烂桃花,到现在还怀疑别人的真心罢。”贺忆城翻起即熙不欢而散的旧情。 “和宁钦有个屁的关系!” 雎安从没喜欢过什么姑娘,怎么会喜欢她呢?再说如果他喜欢她,那她的欺骗隐瞒和逃离就更加罪大恶极。 这世上伤害雎安的人都该死,即便是她也一样。 即熙在奉先城的红仙楼里待了一天,欣赏了一遍楼里的美人,赏了歌舞吃了酒食,贺忆城还把招待她的这一笔费用明明白白记下来,抵了他的部分利钱。 不知道怎么即熙不太想回去面对雎安,一直磨到再不回去就门禁了,才打马上路。这路走到一半就开始下雨,春末夏初的疾风骤雨,即熙穿着斗笠还不算狼狈,紧赶慢赶赶上了宫门关闭前一刻到达。 她刚刚下马把马交给值夜弟子,就看见宫门后站着一个人。 宫门昏黄的灯光下,雎安穿着浅青色宫服,身上兰花绣纹似有还无,星宿纹饰从肩膀蔓延至看不见的后背。他眼上系着白色纱布,头发半束半批,撑着一柄灰白色油纸伞,漫天雨幕喧哗急躁,可他站在那里便是静谧安定。 即熙怔了怔,飞快地跑过去跑入他的伞下,说道:“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在这里?寄云呢?” 雎安笑起来,他摇摇头:“我让她早点回去歇息了,我来接你。” 即熙见他半边臂膀都湿了,就心疼起来:“你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要是明天才回来呢?你就在门口这么一直等着?” 雎安仍旧笑着,说道:“若你愿意回来,我总是要来接你的。” “什么愿不愿意的,我还能跑了不成?快快快,我们快点回去。”即熙抢过雎安手里的伞,替他们二人撑起来。 她满心想着不要让雎安受寒,一时忘了她确实跑过。 不告而别,一去七年,杳无音讯。 以至于她的每一次离去,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归期。 雎安没说什么,笑着任由她撑着伞,靠在他身边在雨里开辟出一块净地,缓缓向前走。 即熙有些犹豫地跟雎安说起苏章的企图,并再三声明她严词拒绝了苏章曾经要她偷星命书的要求。她和雎安说要防着点寄云,看好星命书,雎安一一点头答应。 话题告一段落,两人之间一时很安静,在雨声和雎安身上清脆的禁步响声中,即熙想起来了那个致命的问题。她咬咬唇,有些紧张地转过脸去,向雎安确认道:“雎安,我问你个事儿啊,你……喜欢禾枷即熙吗?你不喜欢她对吧?” 身边人的呼吸似乎有瞬间的凝滞,他沉默了一会儿,在这短暂的安静中即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雎安,但因为他眼上系着白布,他的神情看不分明。 即熙因为这安静而感到不安,她又问道:“你不喜欢她吧?” “你好像不希望我喜欢她?”雎安淡淡地说。 “那是当然。师母是觉得啊,她是灾星你是善星,你俩完全不般配,她还不如寄云配你呢……不不她俩都不配你。而且她欺骗你又离开,你要是喜欢她……那真的不值当啊。”即熙站在长辈的角度解释了一番,然后紧张地又问了一句:“所以你不喜欢她,对吧?” 雎安安静了片刻,雨滴敲击伞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沙子摩挲过耳朵,直至心房。 “嗯。”他淡淡笑了一下,简短地回复道,像是一滴水落在地上的轻响。 即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并没有注意到雎安的笑只是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一把小刀子 40、衣柜 两人在雨中沿着依山而建的石阶慢慢而上, 穿过外宫到达内宫,再从翠绿掩映间走到实沉堂——即熙新的住处。她封上贪狼星君便另立新居,住到了实沉堂中, 此处依山势在析木堂之下, 两方距离比之前远了许多。 即熙走入实沉堂的屋檐下, 而雎安撑着伞站在雨中,即熙回头看时便见雨滴从他的伞沿淅淅沥沥地落下来,他隔着雨帘微微抬起下颌。若不是他眼上蒙着白布, 这样的角度应该是在看着她的眼睛。 雎安轻轻一笑,突然说道:“师母, 你是不是想要离开星卿宫?” 他的声音很安稳, 像是不经意提起的话题。 即熙怔了怔, 心想雎安怎么会知道的。她脑子转得飞快道:“啊……要走?这个……不是每个星君都有负责的州府么,我听说思薇要去梁州,我也该去看看我的州府了。等你身体好了我就打算动身,带上冰糖一起见见世面。”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雎安淡淡地问道。 再一次被戳中心事的即熙僵硬地笑了几声, 她在雎安面前一向没有骗人的本事,此刻又不能说真话。 于是她委婉地说道:“嗨, 各个星君品性不同,有常年在外的也有总是坐镇宫中的,我生性比较散漫喜欢在外头待着, 抽空会回来坐坐。你也不要太伤感, 缘分譬如朝露来去匆匆, 离别才是世间常态。” 离别才是世间常态。 所谓不可深究,等候机缘。 雎安听着她洒脱轻松的声音,雨声沙沙地摩挲着伞面,他微微沉默了片刻, 然后淡淡一笑,无奈却也纵容。 “好,以后无论发生什么,若是你想回来便不用有所顾虑。只要你想回来,我永远都会去迎接你。” 即熙笑起来说好啊好啊,声音雀跃。 待即熙走进房间,木门合上的时候发出被雨水浸润的撞击声,闷闷的像是敲在沾满灰尘的破鼓上,雎安的眼睫在白布下微微颤动。 有个熟悉的声音自元婴内浮起,在他的耳边低语。 ——第一次她不告而别独自远走,第二次她找好理由,只想带走冰糖。这种坦诚未免太过伤人,她到底拿你当什么? 雎安浅浅地笑了一下,他转过身去撑着伞,在湿滑的石子路上慢慢地走着。 “她希望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 她希望他是友人,他便是友人;她希望他是师长,他就做师长。 她希望他不要喜欢她,他可以静默一生,不让她知晓他的心意。 若她计划的人生里没有他的位置,那他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并等着她某天想起他时回头看看他。 他这一生已经是如此,无论如何不会改变心意,那就顺着她的意思让她来决定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你不会伤心么? 雎安走回析木堂,站在屋檐下收伞时,那个沉郁的声音这样说道。雎安沉默了一下,将伞斜靠在墙上,拉门走进房间。 “自然……也会伤心。” 他喜欢的这个姑娘,他想要她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