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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把脸埋进枕头,趴了十分钟抬手有气无力砸了一下床垫。 ——果然还是不甘心,先查查她之前到底和谁结了婚,又究竟因为什么离。 十五岁那一年吹雪姐刚好考上东大去了东京上学,没来得及等她寒假回家他就被太宰治那狗东西给坑进了港口黑手党……打脸了有没有?在那之后他更是主动与矢田家断了联系,那几年又是外国谍报员又是龙头战争,横滨就没有安宁过,作为一个黑手党干部他自然只能偷偷摸摸偶尔关注一眼……然后辗转听说她毕业前就嫁人了。 EMMMMMM……虽然做了黑手党,基本节操还是有的,自然得把视线从别人老婆身上挪开。 结果就是吹雪姐离婚了他还当是发梦。 中原中也在黑暗中翻回正面躺着,心里暗想“最好别叫我知道是谁把吹雪姐欺负哭了”,不把那人打成肉泥“重力使”这个称呼他就倒过来写! 我并不知道在我睡着以后苏格拉底都做了什么,再睁眼就感觉到一条猫横着压在脖子上打呼噜。 “……”这个分量,还真是越来越有存在感呢。 猫咪柔软毛绒的小肚皮随着呼吸一收一放,圆滚滚的温暖异常,就很让人手痒想RUA。伸手把猫从脖子上抱下来,苏格拉底小少爷爪爪开花伸了个懒腰自动翻面缩进我怀里。大概是曾经做过流浪猫的缘故,终于找到可以安心的家后变得特别粘人,几乎时时刻刻都要粘着我,一眼看不见都不行。 也该起来了,今天就把样稿发去给河濑编辑,顺便问一句自行发书的事儿。 我单手兜着猫,边打哈欠边从被子里坐起来,昏昏沉沉拖过手提电脑将样稿打上水印压缩发送。眼看发送成功,这才顺了把头发站起来,摇摇晃晃走进浴室洗漱。 这已经是连续两天昼夜颠倒睡到午后才起身。拉开窗帘就见窗外阴雨霏霏,梧桐树黄绿相间的硕大叶片落了一地,就像是铺了层秋天的厚绒毯。雨势并不大,雨滴个不小,地面上的小水潭被砸出一圈又一圈涟漪,噼里啪啦的声音是更远处路边小店的顶棚被“信使”一下下敲击。 “呜咪……”苏格拉底在我怀里发出软绵绵的叫声,向上托了他一下,我走去厨房打开燃气灶——给猫做“早饭”。 窗框很快被人敲响,拉开窗户就见昨晚聊过天的太宰先生拎着塑料袋送进来:“关东煮,还有金枪鱼饭团,今天我轮休,请吹雪酱多多关照哦~” 这会儿他看上去又变了个样子,既不像昨日初见时那么矛盾,也没有昨夜突如其来的阴沉,现在太宰先生看上去就只是个气息文弱,温柔又忧郁的男子。他个子很高,相貌俊俏,乱蓬蓬黑头发下有一对鸢色的沉静眼睛。这个还带有少年气的男人抿嘴笑得温和,手里拎着我习惯的食物:“抱歉,似乎应该再替您带些生鲜食材回来?” “啊……不用,谢谢。这些就够了。”我接过塑料袋放在小流理台上,回头就见几根没有绷带包裹的手指伸到锅子里偷走了一块没来得及铲碎的鸡肝。 “唔……!?”急急忙忙把“战利品”塞进嘴里,他清秀的五官皱在一处,除了表情震惊外语气也分外“不敢置信”:“这!这是什么新型武器吗吹雪酱!尝试过的人求生欲瞬间将至人生最低值……” 我看他也确实如此,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这么失礼的话。 “这是苏格拉底的饭,猫不可以吃人用调味品,盐也得少放。鱼肉鸡肉和鸡肝混合在一起,很腥,对吧?”我歪头笑得愉悦,猫咪垫脚跳上流理台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它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太宰先生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指着我的猫一脸紧张:“我不喜欢它盯着我的眼神,就像条黑漆漆的小矮子蛞蝓一样让人头疼!” 你在说什么? 嗯……橘发蓝眼黑漆漆,我联想到了昨晚曾经念叨过的某位熟人。应该没这么巧吧?横滨土地面积不能说太大好歹也有四百万常驻人口呢,哪里随随便便就撞上朋友的朋友的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格拉底同样很生气,他嗅到对面的家伙手上有鸡肝味儿,小脑袋瓜里迅速得出等式:肉肉饭被偷吃,小偷就是敲开主人窗户的雄性生物。 “哈!”橘白蓝眼的小猫炸成剑背龙,尖牙利爪裸露在外跃跃欲试,只要太宰治敢把手再伸出来,五线谱少不了要吃一记。 我急忙拦开他们互相怒视的激烈眼神。满碗猫饭有效安抚苏格拉底的悲愤,他跟着饭碗跳到地上“嗷呜嗷呜”大口吃饭,窗外的太宰先生松了口气:“呼啊,吓死我了。” “漱下口,还有,这个。” 我递了杯水给他,又从昨天带回来的袋子里掏出一只蜜橘摆在窗框上:“多谢您的米酒。没什么事我不会出门,如果一定要出去也会及时告知您具体去向。” 对于被变态杀人魔盯上这件事直到现在也没什么真实感,人果然是种随遇而安的生物。 太宰先生摇摇脑袋捏起橘子慢条斯理剥皮:“嘛……我倒不觉得把您关起来就算是保护了,异能力者想要犯罪简直太容易,成本也低。只我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就不下二十种,所以您没必要配合到如此地步。” “一起去散步吧,眼看雨就要停了。” 时间要是倒退个十年我绝对会什么都依着他,可惜现在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有点心动我也不会答应——明显河濑编辑委托的工作以及织田作之助的遗稿占据了更优先的位置。 所以, “抱歉,我正在等一份邮件回复呢。” 第22章 “抱歉,我正在等待一封邮件。” 一边拒绝太宰先生的邀请一边清理用过的厨具,一阵叮当作响后锅子挂回墙面,水槽和流理台就像是没被使用过一样。 不好让他一直趴在窗户上监控,我打开大门点点头:“不会影响您做其他工作,我画画的时候很安静。” 我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度假或取材之类的体验生活,而是实打实遭遇到人身以及生命方面的威胁。我之于武装侦探社的社员们来说不过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等**落网后很难再有其他交集。 ——毕竟我只是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插画师而已。 “没关系没关系,请稍等片刻!”青年慌慌张张跑开,过了一会儿提了部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手提电脑,另一条胳膊底下夹着枕头:“您实在是太体贴了。老实说,再不把堆积的报告处理掉国木田君一定会特别生气,我好害怕哒!” 既然如此,为什么刚才还邀请不相干的人出门散步…… 我试图用眼神谴责这家伙,没想到他若无其事扭开脸:“我才刚加入侦探社不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