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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个字也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难道我是件可以提起来随便带走的行李吗?” 我拖了张椅子坐进去:“还有,谁给我换的衣服。” “是这里的女性服务员。毕竟越是近的距离, 有的时候也越代表着危险,我想你不会希望由我来帮着换衣服, 你会吗?” 他忽然像个孩子似的踢了脚地面,软椅带着他原地转了一圈,重新面对我时陀思妥耶夫斯基终于将拇指从齿间放开,改为单手拖着侧脸。他用逐渐升高的语气来表达“不可思议”:“吹雪你……本质上并不喜欢人群, 也不喜欢和人保持过于亲密的距离,嗯?用果戈理的话来说……为什么不去追逐那种无害的自由,超脱出世俗的包围,你有这种能力。” “主动将社会环境给予的枷锁层层嵌套在自己身上,对不起,确实是没有办法弄明白。” 声音渐渐低沉,我看着这个虔诚忏悔着罪恶与惩罚却又陷入其中无法自拔的青年:“你说的这些,和你枉顾意愿将我带到囚笼中的行为存在必然联系?” “并不,所以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原谅。” 他垂下眼睛,嘴角加深了几个勾起的弧度:“基于我会根据你的反馈来判断我们的友谊正处于何种状态,我觉得你会原谅我。” 这还真是不得了的软性威胁。 “如果我执意不肯原谅呢?希望得到朋友原谅的人可不是你表现出来的这幅模样,费佳。”我靠在软绵绵的厚垫椅子里,拈起长了些的头发捻在指尖搓动:“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会根据你的态度来决定作出何种反馈,而你又会根据我的反馈决定下一步的语气……无论想得到何种对待,这些都是费佳你需要自己去考虑的问题。” “偷懒的言论。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被传染了什么不好的因子。带你来这里还不是因为我们至关重要的经理人……西格玛平均每天要提起你至少五次,为了平息他的怒气,也为了避开即将到来的危险,我这才不远万里把你送到天空赌场来。” “好了,这是你想要的解释,现在可以恢复正常心平气和的聊天了吗?” 被套了套娃的俄罗斯人首先释放“休战”信号,我支着太阳穴眯起眼睛:“你的道歉呢?这只是个理由而已。无论何种动机,我们始终考量的还是行动产生的后果。不能因为动机是善良的就原谅恶劣的结果。而你造成的后果就是我会被误认作临阵脱逃背信弃义的小人,这很不好。”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回答是踩着地板转过去,用后脑勺和椅子背冲着我。 ——我认为可以理解为“道歉?没门!” “听着,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没有道歉就没有原谅!没有!”我站起来狠狠踹了一脚他坐着的椅子,柔弱的俄罗斯朋友差点把脸撞在电脑键盘上。 紧接着房门被人狠狠摔上的声音响起,气急败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矢田吹雪走远了。 毋庸置疑,和她说话是件有趣的事儿。如果下次不要被踹椅子摔门板就更好了。 他打开隐藏对话框联系到时钟塔的女骑士长,一番讨价还价后对方照着契约达成的底线发来一份文件。嘛……反正他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和昂撒人做交易就是这样,别指望他们能做得和说的一样体面。 这份阅后即毁的文件只有一个中心思想——“缄默人技术应用”,随后陀思妥耶夫斯基发现了件非常有趣的事,第一个将这种流传在欧洲的古老“魔法”带回岛国的人,姓矢田。 “偶然,还是必然?看来有必要想法子查证一下这位矢田先生的真实身份。” 大拇指再次被咬住,他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手指咬得斑斑驳驳。 矢田吹雪的父亲,会是那个引入“缄默人”的学者吗?或者说,矢田吹雪,是否就是“书”的封印,她自己是否知道这件事? 另一只手翘起手指敲敲桌面,他隐藏在拇指后的嘴抿出愉快笑意。 计划外的支出还真带来了计划外的收获——深藏内心的愉悦绝对不是因为找到了不必杀死她的理由。 “身体恢复了?” 我在长长的欧式走廊上遇到了西格玛,刚巡查过赌场楼层的他一看到我就笑起来:“你看上去比刚来那天要精神多了。” “是吗?我觉得更可能是被费佳给气的。”鼓了下腮帮子,我翻着白眼跟着西格玛走去经理办公室:“至少今天绝对不要再看见那家伙,让他自己待在房间里吃冷饭去吧。” 西格玛纵容的直点头:“我让人把他的食物送到电脑旁,这样费奥多尔就不会再来烦你。晚上想吃什么?试试之前说过的中餐怎么样。” “鸡茸粥很好吃,听说还有放海鲜进去煮的,晚上尝尝。” 走进办公室我就直奔休闲沙发——身上穿着红色修身外套和白色长裙,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躺在办公区的沙发上,但是懒洋洋窝在里面总没有影响观瞻的问题。西格玛就跟瞎了一样假装没看见我抱起抱枕s树懒,翻开文件一条一条仔细。 啊……又是一个勤奋的社畜。 晚餐果然看到一锅煮在砂锅里的咸粥,内容异常丰富。只要是可以加热炖煮的海鲜食材都能找出来,味道也和视觉效果一样好。以我不大广阔的阅历来看,还找到了几种不认识的海产品,但愿它们不属于受保护的范围。 长餐桌上坐着西格玛,我,还有一向神出鬼没的小丑先生果戈理。摘掉遮住眼睛的扑克牌,亚诺夫斯基先生显然对我给他的好朋友陀思妥耶夫斯基吃了个瘪的事非常感兴趣,每吃一口食物就要学一下被人把晚饭送到电脑前的某人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能让费佳露出那样的脸,女士你可真了不起!” 他左眼上有道贯穿上下眼睑的伤疤,就像是被人恶意划伤的雕塑那样,这道伤疤反而成了他异于常人独一无二的标志。 “我要再学一下,你们不看吗?小丑先生难得的即兴演出!费奥多尔的奇怪脸孔,哈哈哈哈哈!”他先用外套盖住自己,故意做出缩在电脑椅上的体态,然后慢慢放下外套,睁大困惑的眼睛……紧接着放肆的大笑再次响起。 所谓损友……大概指得就是这个意思。 我和西格玛面无表情看他表演,没有劝说也没有制止,反正等果戈理笑够了他自己会低头拿起汤匙继续吃饭。 晚饭后看了会儿赌场□□中的舞者表演,西格玛在一个非常健康的时间段里不停催促我回房间睡觉:“如果喜欢就让她明天白天专门给你跳一段,现在早点回去睡觉!” 只有亲人才会在你并不想睡却必须要睡的时候催你去睡觉,为了让你保持健康他们根本不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