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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国籍。” 皮皮傻掉了,瞪大了眼睛:“不要告诉我我嫁给了一位外国狐狸,那我去你的家乡不是还要鉴证了?” “嗯……我也不是外国的。我出生的地方至今没有国家。”“那你是……沙漠里的狐狸?” “千吗紧追不放?在哪里出生很重要吗?” “那你最喜欢的故事是什么?” “西西弗斯的神话。” “没听说过。好看吗?什么时候我也去借二木来看看。” “对你来说不好看,很闷。”他拍了拍她的头,“你还是不要看了。”“说一句故事里让你印象最深的话,”她假装采访,“贺兰先生!”“嗯?一”他想了一下,“西西弗斯是希腊神话里的一个神,他犯了错,诸神处罚他不停地把~块巨石推卜山顶,到了山顶巨石又滚下来,他又得推上去。如此无效而无望地重复。可是写故事的人却不认为他是个悲剧或者荒谬。他认为他是幸福的,因为他热爱这个世界,命运是属于他的,岩石是他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尚未被穷尽。” “哇,这么深奥,这么哲学,很难懂哎!”皮皮夸张地说。随即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头顶卜:“摸摸看,我长头发啦。” 他摸了摸,皱皱眉:“不是很多嘛。” “那你今晚上再帮我一下?”皮皮的声音里有点嗒,像是勾引人的样子。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原来也可以这么性感。 “不行,我得找个保镖。”他故意说,“万一我不小心被人暗杀了呢?” “求你啦―” “那你向我发誓,从今往后,天天戴着我的珠子,哪怕你死了,也得带逛馆材里。” 哦,那颗媚珠。 皮皮很内疚地说:“那珠子啊?嗯―是这样的:我昨天一害怕,把珠子装进信封里给你寄回去了,所以现在没有珠子了。”见他的脸又板上了,地赶紧说,“我寄的是特快专递,最贵的那种,肯定不会丢的。我一回家就带上它,就像宝哥哥的那块玉那样,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他的目光柔和了一点,哼了一声,说:“好吧,暂且不追究你。对了,不是说这附近有个角楼吗?” “就在前面,我带你去。” 角楼看上去像个两层楼的小亭子。四角的飞檐挂着灯笼。她带他上了二楼,还未站稳便被他突然拖进一个黑黑的角落。嘴立即被他堵住了。 有”她吓得差点要尖叫 “贺兰......”结结实实地被他抱着,她一动也不能动。 “放心吧,周围暂时没有人?”见她的腿还在蹬,他索性将她抱起来,曲起一条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他热烈地吻她,先是嘴,然后是耳垂。口中呓语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噢”了一声,压低嗓门,惊慌失措地说:“贺兰,这是公共场合!” “这是野外。” 他的唇停留在锁骨上,自我陶醉地吸吮着她身体的气息,逗留片刻,移向肩头。他的呼吸很慢,深长而平缓,带着幽幽的花气和森林草木的清香。 皮皮暗暗叫苦,今天明明这么冷,她偏披了个披肩。披肩非常保暖,所以里面只穿了一件紧身露肩的针织衫,前面有拉链。 “不要啊……”她凌乱了,“我听见人声了。” “......” “快点,行不?’她惊恐地抱着他,他的头仍然缠绵在她的胸口,“这里到处是游客,影响多不好。” “没够。” “哎,楼底下有人......真的有人!” “路过的。 “我觉得有人进来了。” 她听见脚步声,接着有人上了楼梯,她的脸正对楼梯口,慌张、羞怯、尴尬、惶恐,急得满头是汗。可是贺兰静霆的唇又移了回来,没有半点放弃的意思。她唯一能做的是紧紧抓住自己的披肩。 上来的是两个大学生,大约也是情侣,手上还拿着旅挤团的小旗子。刚刚上楼,突然看见这一幕,面面相觑,嘴张得老大。 贺兰静霆回过头去,镇定自若地说:“两位,介意吗?” 那个男生会意,忙说:“不,不,请便。我们马上消失。”说罢拉着女生一溜烟地不见了。 皮皮恼怒地踢了他一脚:“你就不能停一下,等人家走了再说?” “不能。,'他又缠上来,笑眯眯地吻她,“下次一定注意。” “等会儿去骑自行车,好吗?” 他怔了一怔,随即说‘“行啊。你去骑,我在这里等着你。” “傻子,有双人自行车,我带你兜风。” 双人自行车,贺兰静霆坐在后面。皮皮在前面用力地蹬着,挥汗如雨,感觉自己是个三轮车工人。 “需要骑这么快吗?” “你帮我蹬一下行吗?为什么我骑得那么累呢?” “这会不会是上坡?” “不,平地。” “我蹬了,真的。” “你没用力,这是双人车,两个人都得蹬。” “主要是你蹬。”他说,“你在前面。” “哎!人家的腿都酸了。” “锻炼一下也好。” 皮皮带着他骑了一个小时,围着古城墙走了整整一圈。贺兰静霆在后面怡然地坐着,好像坐在三轮车上。 “下车吧,到了,已经一圈了。”皮皮一条长腿着地,累得大口地喘气。“皮皮,坐你的车真舒服,骑得又快又稳。”贺兰意犹未尽,“再来一圈好吗?” “难得你今天高兴,姑娘我就再带你一回,坐好了。”皮皮喝掉半瓶水,又带着他上了路,这一回她骑的是逆时针,有一长段下坡,风在耳边呼啦啦地吹着,差点吹掉她的披肩,她快活得直叫,“啊―好爽啊!贺兰!” 后面没人搭话。 “贺兰?” “别回头。”他说,“我现在是原形。” “啊……哎哟!” 她连人带车撞上了城墙。额头上撞出一个大包。顾不得痛,双手蒙住眼,颤声问:“贺兰,你变回来了没有?” 清凉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他说:“哪有什么原形,只是开个玩笑。 “吓死我了。”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对不起。”他的神情有点怪,“你的头出血了。” “没关系,就破了一点皮。”她的钱包里有创可贴,立即找来贴上 “这么说。”他的语气有些僵硬,“你很怕我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