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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贺兰静霆,除了他是狐仙之外,全部坦白。话说到一半,小菊叫道:“哎,你口渴不?这么好的消息怎么能在路边上消化呢?我要喝咖啡,焦糖码奇朵,你请客!” 焦糖码奇朵就焦糖码奇朵!一向节约的皮皮也不含糊:“没问题!” 她们拐进另一条街。皮皮记得那里有个咖啡店,不贵,她和小菊以前来过。里面的咖啡总有一股子呛人的糊味。人家说,只有现磨的正宗的哥伦比亚咖啡才有这味道。皮皮不是很喜欢,倒是这一家的英式奶茶很不错,也便宜。 咖啡店旁边是个水果摊。有两个人在挑水果。 其中一人的背影让她觉得一股凉气从脚跟一直蹿到头顶。 她不知不觉地停住了。 仿佛也察觉了她的存在,那人微微地转过身,对她笑了笑,举手打招呼:“嘿,皮皮,好久不见。” 皮皮的心咚咚乱跳,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有人拉了拉她的胳膊,她听见小菊很大嗓门地说:“皮皮,咱们走,咱们和这种人没什么话说!” 她就这么懵里懵懂地被小菊拉进了咖啡馆。坐下来,要了咖啡,她又站起来:“小菊,等我一会儿,我要和他说几句话!” 小菊歪头打量她,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道:“真是稀泥糊不上墙,如果是我,非暴打他一顿不可----你去吧,记得站稳立场哦!” 披上披肩,她将自己裹得很严。外面空气清冷,她走过去,碰了碰那个人:“你好,家麟。” 陪他买水果的是孟阿姨,家麟的妈妈。她结了帐,识趣地避开了。 家麟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脸瘦得厉害,原先丰满的两颊几乎没有什么肉,使他看上去有点落拓。大约刚刚回国,他穿着件厚厚的yu绒服,围一条深蓝色的围巾,显得不合时宜。C城的冬季并不冷,今年一场雪也没有。大多数人外出只穿一件毛衣外罩一件有夹层的外套就够了。皮皮自己的短大衣下面只穿了一件尼料的短裙。加利福尼亚的阳光没有把他晒黑,恰恰相反,家麟看上去竟比离开的时候还要白净,甚至可以说是苍白的。 “嘿。”他扬了扬手里的桔子,“吃桔子吗?” “不吃,谢谢。”她问:“什么时候回国的?” “有一段时间了。” “放寒假啊?” “嗯。你呢,你怎么样?” “你没有收到我的邮件?” “E-mail。” “是发到我学校的地址了吗?” “对。” “对不起,我忘记查了,有要紧的事?” “没有,只是告诉你我考上了研究生,C大新闻系。” “哇!”他很真诚的笑了,“恭喜恭喜!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老夸你作文好?我没说错吧,你就是挺有才的。” 家麟总夸皮皮有才,从她讲故事的那天开始他就说皮皮将来会是个大作家,而且坚信她会出书。皮皮写的故事还有乱七八糟的诗歌散文什么的,他都认真收藏起来,说是“手稿”。在C城一中这样可怕的环境里,皮皮那一点可怜的自尊和自信完全是靠着家麟锲而不舍,喋喋不休的夸奖支撑下来的。 “你呢?什么时候毕业?国外的博士要读很多年吧?” “好不容易回国休息一下,你干吗老问我学习的事儿?”他淡淡地说。 她只好换了一个话题:“田欣呢?也跟你一起回来了?” “没有。” 怀孕了?生孩子了?考试紧张了?他没解释,皮皮也没多问。 “对了,谢谢你给我们家寄钱。” “谢什么,你不是又给我寄回来了吗?” “还是谢谢你。” 他看了看手表。皮皮知趣的说:“我还有朋友在咖啡馆时等我,先告辞了。” “为什么你的朋友我看着觉得很眼熟?” “是辛小菊,还记得她吗?高二七班的,走路老提着一把大伞?” “对,对。瞧我这记性。” 皮皮的手机忽然大响,她按键正要接听,家麟的脸色却变了变,忽然退了一步,脚不知为什么没站稳,踉跄了一步:“对不起,我得坐下来。” 皮皮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旁边正好有个凳子,他坐下来,忽然抱住头,吃力地喘气。 她从来没见过家麟这种样子,他像个垂死的病人那样勾着腰,手捂着胸口,脸上的肌肉痛苦地扭曲着。 “家麟!你怎么啦?家麟?家麟!” 她乱了分寸,拿起手机就要打急救。家麟的妈妈不知从哪里冲过来,从双肩包里抽出一个透明的氧气管,给他吸氧。 “关掉手机!”孟阿姨大声叫道:“请关掉手机!他身上关了心脏起博器,手机有电磁干扰。” 皮皮吓得赶紧抠掉电池。 他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怕,脸白得跟一张纸似的。 皮皮叫来出租车,帮着孟阿姨把家麟送回了家。 皮皮已有很多年没去过家麟的家了。家麟出国后,听奶奶说,他家又搬了一次,住在离C大不远的静湖小区。近两百平米的复式楼,装修得很豪华。几年不见,皮皮觉得孟阿姨衰老得很快。她比皮皮妈妈还小两岁,看上去却显出蹒跚老相:皮肤干枯,眼圈发黑,不到五十岁,头发全白了,完全可以用鸡皮鹤发来形容。 她们一起将家麟送到卧室,给他服了药,他半躺着,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皮皮走到客厅,问道:“孟阿姨,家麟出了什么?” 事情一点一点地明晰。家麟去年在北美出了一次严重的车祸。肋骨断了六根,最下面一节胸椎压迫性骨折,瘫痪了三个月,留下了严重的胸部外伤综合证。孟阿姨说了一大堆专业名词,什么张力血胸,什么心包填塞加上二尖瓣撕裂,什么ARDS……总之,后来虽然救回来了,但心脏和肺受损严重,得了心力衰竭。他不能有任何剧烈运动,严重的时候,走路吃饭都喘得厉害。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办退学手续,回国休养。 “哦。”皮皮拿着孟阿姨倒的茶,手一直在发抖。她想了想,问道:“田欣呢?她没有一起回来吗?” 孟阿姨的脸变了变,说:“他们离婚了,就在家麟最困难的时候。当然,他和田欣的夫妻关系也不怎么好,国外学习压力大,两人都好强,常常吵架。开始田欣也没提出离婚,还照顾了他半个多月。后来她爸去了一趟加州,亲自和医生谈了话,知道从今往后家麟就等于是个废人,状态不会好转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