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宵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游戏与誉臻?誉臻。

    兄弟与誉臻?誉臻。

    每一个节日他都记得,每一份礼物都称心妥帖,甚至誉臻在他面前都显得不太与“女朋友”三个字的体贴与温柔相衬。

    她还记得从前刚跟聂声驰在一起时,他是比花蝴蝶还花蝴蝶,比无脚鸟更无脚鸟。虽然说不搭理旁的女孩子,但兄弟邀约是一概不拒。

    赵家俊那些大学朋友就不论了,更要紧的是那帮与他一个大院里长大的。

    聂声驰也带她去见过,不过去了誉臻也只认了人,聊了两句就安安静静当个背景里的漂亮花瓶。

    她虽然不说,但聂声驰也看出她并不喜欢那样的声色霓虹,渐渐也就再不带她去。

    誉臻并不太拘束他,自己在家里看电影看书,连问也不问他去何处消遣,更别说催促他早归。

    有一回她独自窝在家里看恐怖片,屏幕上是刀斧破门,现实中的家门也被猛然打开。

    誉臻被吓得尖叫,手中捧着的薯片都打翻在茶几上。

    聂声驰进门就看见她背冲着屏幕光亮,瑟缩成一团埋头在沙发里,他连客厅灯都来不及开,三两步跑过去将她抱住,一霎那也忘了之前如何,只温声哄着。

    她发觉是他回来了,从臂弯里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睛在昏暗中看清他面容,伸手就是把他抱住。

    声音都带着哭腔:“你怎么回来了啊?”

    那是难得的温柔依靠,与平日冷静自持的誉臻相去甚远。就是这样一刻的抱拥让聂声驰颇为受用。他像安抚小猫一样摸了摸她的头顶,瞥了一眼屏幕上的画面,随手把电影暂停。

    他笑得轻松:“一个人在家就敢看恐怖片?”

    誉臻靠着他温热脖颈,吸了吸鼻子道:“你不在,我还能找别人来陪我看吗?”

    他腾出手来捏捏她脸颊:“你倒是敢。”

    聂声驰问她:“还想继续看吗?”

    她犹豫片刻,瓮声说了句想。

    影片又继续,他与她如汤勺重叠一样窝在沙发里。

    誉臻看了半晌才想起什么,问:“这么早回来了?今天玩得不高兴?”

    聂声驰勾起她头顶的头发,绕在指间缠了又缠,答:“没回来陪你高兴。”

    电影播完时,她又听见聂声驰说:“多些喊我回来,你开口,我肯定会回来的。”

    可后来聂声驰也没给誉臻几次打电话催他回家的机会,等她再陪他出门去见那帮亲如手足的兄弟,聂声驰却早已落了个妻奴的名声,连场子的经理见了他都爱调侃一句“好久不见”。

    也是后来聂声驰的好友说漏了嘴,誉臻才知道,那天聂声驰身处麻将牌桌上,起手是一副十三幺,却是频频看手机,失魂落魄地把听到手的南风打了出去,被人连杠带糊,只剩一手散牌。

    曾经的聂声驰对她,便是这样的好。

    好到就似是蝴蝶不再绕着花海转,似是无脚鸟甘心停驻在浮木上。

    誉臻偏头望向昨天那场风暴的发生地。

    凌乱已经被清扫干净,看不出半分痕迹。

    昨天,也并不是聂声驰第一次伸手为她挡住直抵眼前的威胁与伤害。

    那次聂声驰载誉臻飞车到医院后,虽然誉臻对他说出了家事秘辛,可她对他却仍旧是淡淡的。

    见面时问好,只有轻轻一点头。有公共课时座位也相隔甚远。课下社团也无半分交集。

    可有一天,舍友一边咬着苹果一边逛微博时,却刷到了一条长微博,险些将苹果块呛在喉咙里,咳得满面通红,却仍扶着宿舍床架过来,拉着誉臻过去。

    舍友半晌说不出话来,誉臻要拍她的背,却被她推到电脑前,顺着她的指尖看电脑屏幕上的文字与图片。

    文字锋利,剑指商院酒店管理系一个名叫裴新竹的学生伪造帖子,造谣诽谤誉臻。

    那时贴吧尚未没落,微博方兴未艾。而誉臻两边不靠,平日里我行我素,院系里的流言蜚语不听,更别说网上这些事情。

    也是舍友叫誉臻来看,她才第一次详详细细地把针对她的流言看了一遍。

    无非是编排她军训期间与教官亲昵,又痛骂她不声不响在国庆汇演独舞抢风头,暗指她贿赂辅导员,手段卑劣。

    添油加醋之后,贴吧里头是一栋楼跟着一栋楼的谩骂。

    又将她家世底细全都扒了出来,铺天盖地全都是“小三”,“狐狸精”,“私生女”这样的字样。

    誉臻看了倒是一笑:“原来网上这么热闹。”

    舍友以为她看见了心里难受,忙把鼠标夺过去,吐了嘴里的苹果,咳着解释:“你看,你看最新的这个帖子,真是大快人心,裴新竹这个贱人!”

    种下恶因必有恶果。

    发布这些诽谤攻击帖子的IP都被人翻了出来,顺藤摸瓜,捉到了裴新竹身上。

    又有人匿名上传了视频,内容是国庆汇演时的楼道监控,誉臻进洗手间之前被裴新竹拦了下来,一番推搡,最后还把她给锁到了洗手间的隔间里头,电闸都给拨了才走。

    一阵风吹过,评论如草,当即倒戈。

    舍友拍手称快,高兴得直跺脚。

    “这个裴新竹,我看不惯她好久了,之前社团活动日的时候,她们社团还跟我们社团抢位置来着,自己社团竞拍抢不过,还给辅导员打报告给我们穿小鞋。幸好雅曼姐硬气,把我们的摊位给抢回来了。”

    舍友越说越上头,忍不住推了誉臻的肩膀一把:“你也是,平时看起来不好欺负一人,怎么被人关厕所都一声不吭,学学我们雅曼姐,上去就是给她一顿爆锤。”

    誉臻从舍友座位上起来:“她这不是栽跟头了吗?我解气了。”

    舍友简直将“恨铁不成钢”五个字写在脸上,鼓着脸颊说:“你这是人民群众替你报的仇,解什么气啊!要不是有人把监控放出来,还送到辅导员那里去,你现在还吃着亏呢!”

    誉臻点点头,把舍友拉回她的椅子上。可舍友却还没有消停,反把她的手握住:“虽然她尝到苦头了,但你最近也得小心,学校里头没什么,你这阵子老回家去看你妈妈,路上要小心。”

    舍友把声音压低了,说:“我听说啊,裴新竹不简单,在校外玩儿得开着呢,认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上回她回宿舍,有人看见,是坐着一个男人的车回来的,车头小天使锃亮,下车的时候还……啧……那开车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