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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惫懒,他颇为光棍道:“本大爷就是冲霄破坚一脉的杨虚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能知道本大爷的名号,也算三生有幸。” “原道冉,记住这个名字,因为你很快就要死在我手上。”英俊青年眉尾微扬,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啊呸,他以为自己是谁!大乘仙君么,想让谁死就让谁死? 杨虚言还想再同那嚣张至极的魔道中人怼上两句,就听顾夕歌悠悠道:“杨师弟,会咬人的狗不叫,你同这一个死人废话什么。” 他愣了愣,恍惚间却觉得这话不大对。顾师兄不光骂了那魔道修士,更把他自己也骂了进去。如此一来,岂不是亏大了? 果然,原道冉横了他们一眼,轻蔑说:“我竟同几条狗废话这么久,真是浪费时间!” 顾夕歌更不生气,反而轻描淡写道:“心相是狗,看别人也是狗,阁下偏执了。” 原道冉不由愣了愣。他们方才还如同凡间泼皮地痞一般互相骂街,眨眼间那少年却论起了道,期间转变太剧烈,让他一时半会难以适应过来。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顾夕歌竟再也不理会他。反而好整以暇问:“二弟可还要与我切磋一回?若你执意如此,我自当奉陪。” 一旁看戏看了好久的顾夕词,乍一下被这么多双眼睛一齐望着,竟有了一丝难得的紧张。他越发恼怒起顾夕歌来,那废人竟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 他应战也不是,不应战更不是,简直进退两难。最后他索性咬咬牙,拼命挤出个微笑道:“大哥修为了得,我甘拜下风。” 周遭蓬莱楼弟子的鄙夷眼神,似能将顾夕词活生生烤熟。他面颊羞红,心中却对此不以为然。 在这里认输只是给他自己丢人,若在九峰论道上输得狼狈,却是给整个蓬莱楼丢人。孰轻孰重,顾夕词自然想得清楚。 他却瞧见自己那大哥,极轻蔑地露出一个微笑,嘴唇张合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这话是顾夕词十年前说给顾夕歌听的,现在这人又原封不动还给了他,还叫他哑口无言不能反驳半句。 顾夕词低下了头,手指却捏得咯吱作响。此番耻辱,他深深记在心底。有朝一日,定要顾夕歌十倍百倍奉还。 “你这小白脸欺负比你修为低的人,又算什么本事?冲霄剑宗不是仙道魁首么,怎会有此种恃强凌弱的弟子?”原道冉不怀好意地插嘴了。 “当年煞灭宗七位化神长老围攻我师父一人,便很有风度么?更何况阁下是魔道,行事一向无法无天,又哪配同我讲什么规矩?” “正道该有正道的做派,若冲霄剑宗行事全无底线,又和我魔道有什么区别?”却是苏舒骤然发问。 “以直报怨有仇报仇,若有不服我自一剑斩之,这就是我冲霄剑宗的规矩。”纪钧淡淡说,“当年侥幸逃得一条性命的手下败将,又何敢责问我的徒弟?” 这反问来得霸气十足,立时让苏舒白了一张脸,随后又情不自禁恼恨起整个冲霄剑宗来。 九峦界一向冲霄剑宗说了算,这宗门行事风格亦同纪钧一般直来直去惹人记恨。有朝一日,她定要亲眼看整个冲霄剑宗就此覆灭。 纪钧说完这话竟转身就走,身后跟着那三位小辈。他们四人走得不急不缓,却似有万般气势加身,千军万马亦不放在眼中。 虽有千万人吾往矣,如此气派才算我辈修士的楷模。 周遭人群不由自主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随后又有数十人匆匆跟上,唯恐怠慢了冲霄剑宗的四人。蓬莱楼弟子先前那些对冲霄剑宗的轻蔑与歧视,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整个九峦界,也唯有冲霄剑宗才有此等气派。 就连沈玄也离开了,竟直接将煞灭宗众人丢在原地不管。 眼见人去了一大半,苏舒依旧未缓过神来。她劈手就给了原道冉一耳光,厉声道:“废物,我收你当徒弟又有何用?” 原道冉不闪不避挨了这一下,却直接将那纤纤细手直接握住,扬眉道:“自然因为我姓原。” 剩下的人不由侧目咋舌。魔道就是魔道,此等对师父不恭的行为,也只有魔道中人才能做得出来。 苏舒听了这话,不由眯起双眼。她直接从原道冉掌中抽出手,竟笑吟吟道:“有为师在,定要你赢得漂漂亮亮,光明正大地将那小畜生碎尸万段。纪钧既有此等本事不将我煞灭宗放在眼中,我就要他后悔。” 这魔女当真翻脸如翻书,谁也瞧不出她刚打了自己徒儿一耳光。蓬莱楼的弟子们越发觉得魔修喜怒无常万分可怕,一时之间气氛沉闷无人敢上前搭话。 随后苏舒却隐晦地扫了面色通红死咬着唇的顾夕词一眼,心中早有了计较。 她要那小畜生死,就要让他死前尝遍所有苦楚。他那不甘心的弟弟,就是一个绝佳的突破口。 第48章 杨虚言直到一个时辰后,依旧气不平。 他气咻咻坐在院内那棵云柏树下,浑身凌厉剑气却搅得那树木摇晃不止,碧翠树叶落了一地。 “煞灭宗的人真不是东西!亏他们还在我仙道的地盘,竟敢如此嚣张行事,真是好大胆子。什么过几日取我性命,啊呸!本大爷倒要看看,他怎么取我性命!” 那少年在顾夕歌耳边絮絮叨叨,活像一只多嘴的八哥。他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横眉怒目,整个人就是好一出戏。 顾夕歌只是扬了扬眉,并不搭理他半句。这番话杨虚言已经翻来覆去说了一个时辰,他听得耳朵都快生了茧子。 整个冲霄剑宗都说杨虚言应该与顾夕歌对调一下,破坚一脉历来沉默寡言不服就干,哪像这位小师弟般聒噪得令人心烦。 这种对敌之时用言语扰乱别人心智的行事作风,合该是心机万衍一脉才干得出来的事情。 宗内切磋时杨虚言依旧话头不停,十句倒有七句能戳到人的痛处上。修士固然心神宁静不被万物所扰,但许多年轻弟子还没有此等宠辱不惊的修养。他们的心一乱,杨虚言的剑光便趁虚而入,颇为卑劣地赢了切磋。 如此嘴欠的一个人,竟靠着此等下三滥手法获得冲虚剑宗峰内初始第三的好名次,简直让不少人侧目。 此等名次却和前世没什么区别,顾夕歌依旧是第一,杨虚言还是第三。 第二的那位却是步虚一脉的张秉君师兄,他一向奉行少说多做的原则,极少有功夫应对杨虚言滔滔不绝的废话。 从冲虚剑宗到蓬莱楼的这一路,杨虚言被纪钧威势震慑,半句废话不敢说。直至此时得了空闲,立刻拉着顾夕歌大吐苦水。 天见可怜,整个冲霄剑宗愿意听他说话的,竟只有顾夕歌一个人而已。 虽说顾夕歌时常一言不发,好歹他能忍住不动手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