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9
书迷正在阅读:无惨系列文(18禁)繁、简、太后金安(快穿)、(快穿)你是我的 【简体,高H】、船伴、天王的养成方法、热搜网红都是我、长夜映月明、全息之牧师、重生一品男妻、李想的北宋
剑修看得一清二楚。 尽管顾夕歌也是造成易弦现今难堪境地的罪魁祸首之一,易弦亦要称赞一句纪钧收了个难得的好徒弟,着实好眼光好心性。并不像自己那般倒霉,收了一个不遵从师道的白眼狼,还收了一个野心颇大身兼天命的了不起人物。 他生平所有倒霉事端,全都系在这两个徒弟身上,当真是不能了却的孽缘。尽管混元派对易弦的状况不闻不问,只当从未有过他这个人一般,可易弦依旧没有放弃希望。 易弦心知一切只是暂时的遗忘,等自己那狡黠又心狠的二徒弟想起自己的用处来,陆重光自会主动上门找他。到了那时,那逆徒的性命可就由不得他了。 尽管何悬明与云唐城转而投靠大衍派,但那人却并未领什么差事。只如先前一般每天紧紧黏在易弦身边,不管易弦如何冷言冷语咒骂他,那厚脸皮之人只权当不知,着实腻烦透顶。 好在八千年一次的天地大劫终于结束了,九峦界一如往常般和平又安稳。又是陆重光与顾夕歌在虚空界中力挽狂澜,就连易弦被关在远离尘世的这座楼阁之中,亦曾听下仆暗中谈论此事。 顾夕歌重新回到九峦界,不管于情于理何悬明都得到大衍派中走过一遭。易弦方有了这半天难得的安稳时光,他巴不得那逆徒永远都不回来,最好天降陨石将那人砸个神魂俱灭才好。 被囚的白衣修士遥遥望着天边,目光无悲亦无喜。可等他将目光重新移到院落时,却发现有人悄无声息地坐在他对面,好似一道流光亦似幻影。 陆重光只摩挲着一枚精致的青瓷茶杯,漫不经心道:“许久未见,想来师尊的日子过得不错。” 的确是许久未见,他这第二个不省心的徒弟一如往常般神采飞扬气度优雅。他的眸光在权柄的打磨下并未浑浊分毫,反而越发坚定如初。 “不敢当,比不得陆仙君日子过得滋润。”易弦的话说得客气,但他言语之中自有一种锋锐气势直压人心,着实不卑不亢毫不妥协。 纵然易弦修为被封只如凡人一般,他亦有天生敏锐精准的直觉,只一眼就能瞧出陆重光已经突破大乘。可即便陆重光已是大乘仙君又如何,他既然来找自己,想来定有所求之处。只为这点,易弦就能绝不会吃亏。 当真让易弦估算对了。面对这话中带刺的嘲讽,那羽衣星冠的俊美修士只是扬了扬眉,颇有几分宽宏大量的气度。 但陆重光越是忍让,易弦反而越发肆无忌惮。他给陆重光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道:“你既然来找我,想来定同那大衍派的小剑修闹掰了。若我没猜错,定是我那命硬的宿敌并未彻底死透,还顺便拱了那棵他亲手养大的小白菜,因而陆仙君才如此落魄不堪。” 他这师尊当真了不起,只一个照面就能将所有事情猜个七七八八。有些人即便仙窍堵塞毫无能为,亦是一个极可怕的对手。顾夕歌如此,易弦亦是如此。好在自有师徒情面约束,他与易弦也不必落得一个兵戎相见的难堪下场。 纵然陆重光心中有千百种谋划,他却只点点头道:“师尊猜得不错,正是如此。” “我观你虽神情暗淡若有所思,却也心绪平静隐有所悟,想来早就做了决定。” “正如师尊先前对太玄真君了断情愫一般,我也死心了。”陆重光淡淡道,“八百余年的求而不得与苦苦追寻,早已让我厌倦。现今已成陌路,到也并无什么遗憾之处。” 易弦却嗤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什么求而不得苦苦追寻,都只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即便你心仪那小剑修,却从未对他妥协分毫,每一次交锋更是竭尽所能毫不手软,这又哪像一个为情所困之人干出的事情?” 当师尊的嘲讽得痛快利落,做徒弟的也未有半步相让。陆重光沉声道:“我只想着早些将他彻底击败,让他认命不再反抗,到了那时我自可一点点挽回他的心,正如大师兄对师尊的所作所为一般。” 易弦也并未生气,他淡淡道:“何悬明那混账徒弟,和你一模一样。被你瞧上纪钧那宝贝徒弟自己倒霉,好在他的命数比我更强些。” 尽管那师徒言笑晏晏似在交心,但那二人话语中的锋芒却好似利刃在喉般咄咄逼人。既然易弦步步紧逼,陆重光也从未想过退缩。他一向就是个不认输的人,即便面对自己心仪之人尚且时时紧逼半步不肯让,以往对易弦百般屈从只因他实力与势力均比不上他。 现今易弦是何悬明的禁脔,修为全无过得憋屈又丧气。可陆重光却已将大衍派下任掌门人之位牢牢攥在手心,又何必再忍气吞声一味屈从? “一切都是师尊教导得好,我感激不尽。” 陆重光四两拨千斤,只这句话就让易弦微微动怒。他情不自禁想起了何悬明来,那混账逆徒向来都是如此恭顺讨好,即便自己被他囚禁之后也未变更分毫。不管易弦如何咒骂羞辱何悬明,那逆徒只做不知一般依旧顺从。纵然易弦一张嘴比刀子更利,砍在坚固山石之上也只能斩出一道小小的裂痕,再无法深入半寸。 何悬明越是那般恭顺讨好,易弦反而越发憎恶他。那人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易弦,他败得凄惨败得可怜。易弦整颗心已在灼火中烈烈燃烧了上百年,越发将何悬明与顾夕歌恨到了骨子里。 因而易弦才会为了陆重光一句话而骤然失态,可瞬间他就重新变成原来那个气定神闲的练虚真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横竖那些言语交锋与试探都是无用之物,从一开始易弦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他应该庆幸自己还有几分用处,未落得一个囚禁终生至死不得解脱的下场。比起求而不得因此丧命的太玄真君,易弦依旧是幸运的。 根本不用言语,陆重光只望了一眼就明白易弦妥协了。他将一个白玉药瓶放在石桌上,直接推给易弦,目光坚定:“何悬明欺师犯上,更联合云唐城一同堕入魔道。是我先前太过无能,平白让师尊受了委屈,当年之事很快就会有个了断。” 易弦直截了当将那白玉瓶扔在地上,掷地有声的清脆声响。有白色碎片险而又险擦过易弦面颊,却并未留下半分痕迹。他自满地玉屑中拾起了一枚赤色丹药,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入口中。 眼见自己谋划的事情终于成功了,陆重光却也并不着急走。他食指一点让所有碎片风化成屑,又轻声细语道:“既是如此,我就在混元派等着师尊。” 易弦直视着陆重光的眼睛,锋芒毕露毫不退缩:“陆仙君只需一枚丹药,就赚得这么多好处,当真是聪明极了。放心,整个世间没人比我更了解纪钧,即便他那宝贝徒弟未来道侣亦是如此。你所求之事,必有回应。” 陆重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