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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子捆住,双手抄在袖子里,冻得哆哆嗦嗦。 孙禄山笑了,这两个可真是年轻,嫩得能掐出水来,大概就在十七八岁左右,且一个是浓眉大眼,另个是眉清目秀,端的好样貌,孙禄山突然喜欢上了,问:“你们会功夫?” 那少年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骄傲:“学过,苦于英雄无用武之地。” 孙禄山看向玉醐。 玉醐一紧张,话说的迟了,那少年代她道:“敢来应聘护院,当然都会功夫。” 孙禄山道:“好,现在,就请你们比划几下给本官看看。” 那少年一拉玉醐:“兄弟,你先来。” 玉醐:“啊!” 正文 002章 成为马官 玉醐茫然无措的时候,杂沓的脚步声响起,回头见是几个戈什哈簇拥着一高大伟岸的戎装男子走了过来。 孙禄山显然非常吃惊,忙站起相迎,“啪”打落马蹄袖朝那戎装男子打了个千:“将军到了蒙江,怎么不提前知会下官一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这戎装男子便是大名鼎鼎的吉林将军巴毅,他刚好路过玉醐这里,随意的侧头看了看,笑道:“孙大人求贤若渴,怎么连女人都不放过。” 孙禄山一愣:“女、女人?” 巴毅手指一勾,就把玉醐头上的青麻小帽给摘了下来,额发浓密,顿时露出庐山真面目。 众人一惊,孙禄山没好气道:“刚刚撵走了几个老家伙,这又来了个雌儿,娘的蒙江快绝种了么。” 说到这里手指玉醐:“还不滚!” 玉醐没滚,反而不卑不亢道:“花木兰还能替父从军呢,为何我不能做护院。” 孙禄山嗤笑:“你是花木兰吗?你是花木兰吗?你是花木兰吗?你要是花木兰,老子不让你做护院,让你做协领。” 塞外广大之地皆归吉林将军巴毅管辖,正一品武职,因抵御沙俄有功,康熙十年加封轻车都尉,十三年袭父亲男爵之位,十五年加封一等侯,驻于吉林乌拉,他之下分设吉林、宁古塔、三姓、伯都讷、阿勒楚喀五个副都统和珲春专城驻防,其下还有协领、参领、佐领、防御、骁骑校等属官,管理塞外,修举武备。 孙禄山驻防蒙江镇是吉林将军巴毅提携,他本是绿林好汉出身,所以至今身上还带着些匪气,说话便是污言秽语,他语气递进咄咄逼人的质问玉醐,俨然一个市井泼妇,这一副嘴脸使得巴毅哈哈大笑。 巴毅笑,那些戈什哈就起哄似的跟着笑,玉醐顿觉脸上火辣辣的,为了一口饭,抛弃了自尊据理力争道:“做个护院而已,又不是上沙场。” 孙禄山忙着应酬巴毅,是以胡乱挥挥手:“没工夫跟你闲扯,今个招护院的事到此为止。” 转头,须臾换上笑脸:“那个,将军请堂上坐。” 巴毅拔腿先行,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仍旧伫立的玉醐。 孙禄山察言观色,忙道:“听她口音不是本地人,指不定哪里跑来的流人,今个多亏将军揭穿她,否则后患无穷。” 巴毅什么都没说,只昂首阔步的走着。 管家孙富连声驱赶玉醐:“走吧走吧走吧,还磨叽个啥,你个小丫头片子胆子挺大,敢来协领大人家里招摇撞骗,咱们大人今个心情好,否则非得打你一百军棍不可。” 不得已,玉醐拾起地上自己的帽子转身离去。 而同她一道来的那个少年,自见她暴露了女儿身,已经惊得僵硬了很久,见她默默离开,那少年追了上去,安慰她道:“做不成护院,咱们还可以干别的,比如放山,挖参采药材,老林子里的宝贝多着,干点啥都可以活命。” 玉醐咯吱咯吱的踩着积雪,冷笑:“这节气大雪封山,能挖参采药材?” 那少年语塞,憋了半天才道:“总有办法的。” 远水解不了近渴,自己现在急于一日三餐和一个安身的所在,所以这种虚无缥缈的安慰并无让玉醐好过些,一路默默的往大门口走,到了门口时有人喊他们,回头见是孙富跑来,到了他们面前,孙富对那少年道:“我们孙大人说,你可以留下。” 那少年很是仗义的道:“要留都留下,否则俺不留。” 孙富气道:“她是女人,没听说女人做护院的。” 那少年一挺胸脯:“今个你不就听说了。” 孙富给他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冷笑道:“年轻人,别不识抬举,你能留下还是巴将军开口的呢,瞧你这样子大概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咱们护院的月钱可不少。” 那少年忽然就有点犹豫了。 萍水相逢,玉醐不想他因为自己而失去这个机会,劝道:“这年头找个糊口的营生不容易,你还是留下吧。” 那少年就道:“行,俺留下,赚了钱才能养活你。” 玉醐脸一红,气道:“非亲非故,谁用你养活,我走了。” 她加快了脚步,听后头那少年喊:“喂,你叫什么名字?俺叫关禹!” 玉醐没有回答他,径直出了孙府,重新来到街上,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最后饿得前胸贴后背,心一横,东瞅西望,寻了个人来人往的路口站住了,咬着嘴唇努力半天,终于喊出一嗓子:“大爷大娘行行好,给几个大子买个饽饽吃。” 大概是她长的并不可怜,眉眼间还残留着身为大家闺秀的那种贵气,开口乞讨的声音又没有沧桑感,反倒是娇柔有余,所以忙活半天没人对她施舍。 她懊恼的蹲了下去,感叹天要亡我。 突然,视线里出现一双牛皮靴子,靴子上还镶嵌着指甲大小的翠玉,往上看,再往上看她就恼怒了,此人正是揭穿她女儿身份的那个什么将军,所以她狠狠的瞪着人家,骂人不成打人不行,用目光蹂躏了他千百次。 巴毅也很意外:“是你?” 玉醐脑袋一扬:“当然是我。” 巴毅左右看看,附近的墙根下或蹲或坐或是躺着好多流民,有些人甚至就地燃起火堆取暖,他心里想,孙禄山抱怨整修河堤的劳工不够,可是这里却闲置着很多人,这些流民为何不利用起来,感叹孙禄山打仗还行,管理一个镇的能力就有点捉襟见肘,见玉醐独自一人站在风口,他问:“你在作何?” 玉醐一甩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