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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通了! 呦呦鼻子通畅了,整个人舒服多了,就从萧沐仁手里接过那个东西,“这是什么?哦,鼻烟啊,哪儿来的?” 那是琉璃制的内画鼻烟,比鸡蛋大一点,也是椭圆形,里头绘着一幅蝴蝶牡丹图,非常艳丽精巧,蝴蝶翅膀上的花纹纤毫毕现,牡丹的花蕊也栩栩如生。拔下盖子,里头传出来的清凉薄荷。 “前门街上淘的,还是个古董货呢,里头原来装的麝香,我前些日子跟吐蕃使者谈判,经常一磨就一天,头晕脑胀的,全靠这个维持清醒呢。”萧沐仁把塞子给塞回去,拉过呦呦的手把鼻烟放到她手心里,“送给你了。” 萧沐仁的手挪开的时候,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在她手心里轻轻划了一下,痒的呦呦下意识就收紧了拳头,然后萧沐仁的手指就被攥在了呦呦的手心里。呦呦愣了一下,立刻又松开了,然后抬头看向萧沐仁。 萧沐仁也在看她,眼睛里盛满了情意,就这么盯着呦呦。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出声。呦呦不知怎么就羞涩起来,垂下了眼睛,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却感觉面前的光线越来越暗越来越暗。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两辈子加起来活了三十多年的女人了,这种情形代表着什么她当然懂,于是现在她心里的想法是要不要躲,还是就这么等着萧沐仁亲上来? 正在内心挣扎间,萧沐仁的脸已经近在咫尺了,就差一点就亲上了。。 “姐姐!”小家伙从外头跑进来,不知道去哪儿玩了一通,头上都是汗,脸上还蹭了一道泥印子。 旖旎的气氛立刻消失。 萧沐仁听到声音立刻直起身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对着进来的怀信笑笑,然后弯下腰将他抱起来,从袖子里抽出一条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泥印子,“闹闹去哪儿了?怎么蹭了一脸啊?像个小花猫似的。” 整个将军府几乎所有人都忘了怀信还有一个“闹闹”的小名,也就孟许和萧沐仁这两个人偶尔叫他两次。呦呦抬起头看向他们俩,经过上次的指导,萧沐仁现在抱孩子的姿势已经相当标准了。大帅哥怀里抱着小帅哥,可以说非常养眼了。就是怀信不知道在哪儿踩了雪,进了室内雪化成泥水,蹭了萧沐仁一身。 “好了好了,快把他放下来吧。”呦呦拽拽萧沐仁的袖子,“肯定出了一身汗,我带他去换衣服。” 怀信从萧沐仁身上下来,跑到呦呦身边,拽着她的裙子问她,“姐姐,刚才你们在做什么?亲亲吗?” 呦呦没想到怀信居然问出这样一句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抬头瞪了萧沐仁一眼,萧沐仁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那意思:不能怪我,谁知道他会突然出现呀。 呦呦管不了萧沐仁,只好去管怀信,“我们没有亲亲,是姐姐的头花外了萧哥哥帮忙扶正。” 怀信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呦呦牵着他的手往内院去,边走边低着头和颜悦色地问他,“你从哪儿知道的亲亲呀?见过谁亲亲?” “你们呀。”怀信步子小,尽管呦呦已经放慢速度了,他还是落后了一步,“你们不是总是亲亲我么?” 带着怀信换了衣服,把他交给已经忙完了的谭丽娘,自己往外院走,才走到一半就有婆子过来禀告,说萧沐仁留下一个盒子然后就离开了。 呦呦接过盒子看了一眼,知道就是刚才装鼻烟壶的盒子,只是这个盒子比较精美,是一个一捺见方的方盒,锦盒通体锦纹为地,雕刻着盛开的梅花、茶花,花枝间两只比翼鸟正在聚精会神觅食,寓意“比翼齐飞”。 一个小小的鼻烟壶,弄了这么精美的一个盒子,是不是有点……买椟还珠? 呦呦假装没有理解盒子的寓意,交给身后的谷子让她放回屋子里,自己转身往正院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算了给我吧,我自己放起来。”这算得上是萧沐仁自定亲后送的第一件礼物呢——那个些吃的喝的不算。 下午的时候呦呦觉得风寒好了些,就跑到院子里和怀信两个玩起了打雪仗,出了一身汗后,竟然风寒就好了。呦呦一开始还挺沾沾自喜,结果第二天就痛不欲生了。 玩打雪仗的时候没注意,把鞋子打湿了,她想着反正快要到晚上了,就没有去换,却忘了月底的时候是小日子来临的时候,一下子着了凉,痛经就肆无忌惮地发作起来了。 谭丽娘知道后想训她几句,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又不忍心了,只能吩咐厨房给她熬红糖姜汤,又热了几个汤婆子放在小腹处暖着。 “娘,你去忙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不用担心。”呦呦气若游丝地说。 谭丽娘还真有点事要出去,李家一个出了三服的表舅,也就是太皇太后和李筱默的一个表兄弟过寿辰,她要去贺寿,看她没有大事就答应下来,“那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再喝一碗红糖水。”见呦呦点头,又叮嘱了三元四喜等人好好照料,自己就回了正院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可惜,衣服才换好,还没等走呢,家里就来了客人。谭丽娘一开始还挺纳闷,怎么之前没有收到过拜帖?也不知道是谁家这么不知礼,做客之前都不下帖子的?不过客人都已经上门了,就见一见好了。 客人进了待客厅谭丽娘才知道,来的竟然是安宁侯夫人。 关于安宁侯府,谭丽娘知道一些。正理来说,和将军府是姻亲才对,可是萧沐仁从十来岁就搬出了安宁侯府,而且听说当初为了爵位,府中曾经闹的非常不堪,甚至亏待过阿毓,一想到这里,谭丽娘就很不高兴。 安宁侯夫人进来一见到谭丽娘穿着大衣服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敢是我来的不巧,夫人这是要出门?” 谭丽娘笑了笑,“一个表舅过寿辰,要去赴宴。侯夫人请坐,不知是什么风将您吹来了,这可真是贵客,一点准备都没有。”都不提前下个拜帖的。 安宁侯夫人似乎没有听出来谭丽娘话里的意思,坐下之后反而先是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我哪里算得上贵客,要说尊贵,您才是尊贵,二品诰命夫人,又是太皇太后的外甥女,钦封的栎阳县主,以后咱们两家要常来常往才好呀。” 谭丽娘笑笑没搭茬,将桌上的点心盘子往前推了推,“您尝尝这个糕,用的山药枣泥和牛乳一起蒸的,味道不错。” 安宁侯夫人倒是挺不客气,捏了一块放到嘴里,夸了几句香甜好吃入口即化之类的话,“要说整个京城谁最好命,还属夫人您。夫君体贴没有妾室,儿女听话成材,又是太皇太后的外甥女,身份尊贵,我们是真羡慕啊。” 谭丽娘不知道安宁侯夫人说这些事真心还是假意,只能接着笑。 安宁侯夫人的话还没完,还在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