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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不去的感受。 “听说了没,今天张员外要砸下百两黄金要听秦仪吹曲呢!” “有听到啊!那个张员外哟,真是舍得花钱。不过,要是我有钱,我也愿意找大把的钱听凤泠楼的秦仪吹箫!” “呵呵!不仅秦仪的箫声堪称天籁之音,连他的样貌,那都是神人之容啊!谁不想见见他,愿为了他花尽所有钱!能够让我见到他并听听他吹的箫曲,让我当场死去我也愿意啊!”…… 路人的谈论他无意去听,更无意去理会。没有多加停留,清楚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人後,他举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月是半圆,残断一半。 心是空白,滞留空虚。 仰望著清空中的残月,他静默无声。 心中的孤独在这一刻向他涌来,让他不由得低叹:月明清晰,谁与相伴? 叹息声中,他听到了淡淡的箫音,吸引住了他所有的思维。 他朝箫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他的身躯便透明一分。 他不想让人类见到他,不想因此惹来麻烦。 当他站在吹著箫的人儿的窗下时,他的身已完全隐去。 好美的曲子,好美的箫音,也,好哀伤的音律…… 不想站在窗台下,他悬起身子,移到与二楼的窗台相平的地方。 啊,看到了吹箫的人的模样了。 是个精致的人儿呢!俏气的眉,晶莹的眼,豔豔的嘴唇,白晰的小脸。 他听著动人的曲儿打量著这个人,莫名的,他感受到了这个吹箫的人儿内心深处的痛苦,接近绝望的痛苦。 那麽的痛苦,为什麽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他不解。还是,这个人儿也有著与他一样留存於人间的心愿…… 他想著,曲儿倏然停止他也不在意,他知道没人能见得到他。除非…… 木箫掉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传来,让他不禁抬头看回窗台上的人儿时,他对上了一双惊愕的眼睛。 他看得见他?! 人儿直视住他的视线、震惊的脸色告诉他,他真的看得见他。 那麽他……快要死了。 他哼笑,不想等到人儿反应过来便欲要离开。 “不──不要离开──”人儿呐喊著,不顾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二楼,径自冲了出来。 他这麽贸然的行动下场当然只有一个,由二楼摔下。 但,他并没有直冲到草地上,一股力量缓解了他的下落,让他无事地站在草地上。 “你是神吗?”人儿一站稳,便冲到跟著踩在地上的他的面前。 他转开,不让人儿碰到自己。至於他刚才为什麽要救他,他一时也想不出原因。 “我不是。”他冷冷地回答他。 “那你为什麽……” “我是狐狸化身的。”他冷笑,等著看他惊恐的模样。 “是吗?”他没有如他所想,只是轻轻地说道,“那也无所谓。” 他不解:“你──不怕我?” 人儿笑了,盈盈的笑容如同今夜的月光。 “不怕,因为你刚才救了我啊!” 看到他的笑脸,他的心抽动了一下。 “这样啊……” “嗯!” “……可以再吹箫吗?” “你想听?” “嗯。” “好!”他点头,转身就想要回到二楼拿箫。 “不用了。”他叫住他,“我给你另一支。” 他弹了下指後,一支剔透的玉箫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把它交予人儿的手中。 “用它吹吧。” 把玉箫拿到手中的他发出惊叹:“好漂亮哦!” “给你的。”他欣赏著他惊喜时眼里的闪光。 “真的吗?!” “嗯。” “那、那我──就用箫声来答谢你!” “嗯。” 人儿颤抖著把玉箫举到唇边,片刻,悠扬悦耳的箫声渗透了整个夜。 他听到了,人儿的箫声里不再有哀伤,此时的箫音,夹著淡淡的悦…… 那一夜,他听箫,他吹箫,直至天亮。 第二夜,他又来到了人儿的窗前,但,人儿不在窗前吹箫了。 他穿过层层墙壁,在宽敞奢华的房间里找寻著那个单薄的身影。 当他总算找到他时,他正被一个臃肿的男人压在床上。 他看到他在承受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痛苦闭上的双眸滴著颗颗的泪珠。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他张开眼睛── “啊──你做什麽?!”娇小的人儿居然把比他大上不止两倍的男人一把推到了床底,让连滚了几圈的男人发出痛呼。 “秦仪,你不要以为你是凤泠楼的当家头牌就可以使性子,要是惹火了我照样让你全家死光光!” 男人的叫嚣不能吸引人儿的注意力,人儿的全部精神全都放到了突然出现的他的身上。 他的出现,让人儿惊慌失措,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不断地落下。 “不、不!你不要看,不要看现在的我啊!”人儿用尽力气咆哮,用被单遮住赤裸的身子。 “秦仪?”人儿的莫名举动让看不见他的男人呆了片刻,最後,像是害怕什麽似地,灰溜溜地赶紧穿衣服走人。 零乱的房间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一个无言,一个哭泣。 许久之後,他淡淡地说道:“我是来听你吹箫的。不过,今天你不想吹,那我明天再来。” 留下这句话後,他化雾散去了。 “秦仪、秦仪啊!有人替你赎身了!” 天明的第一刻,凤泠楼的鸨母喜滋滋地上楼对眼眶还红红的人儿说道。 人儿先是一愕,接著大声说道:“我不要!” 鸨母被他吓了一跳:“秦仪啊,你说什麽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别人想求都求不来。而且呀,要不是赎你的人出手大方,你以为我会这麽轻易就让你赎身吗!你可是咱们凤泠楼的红牌呢!”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人儿摇头大喊著。 “你疯了,秦仪!”鸨母斥责他。 “我没疯!我只是不要成为别人的东西──而且,我走了,他来了就见不到我了,我也再见不到他了……”人儿说著说著,泪又涌了出来。 “秦仪,你在说什麽呢?什麽他不他的?”鸨母不懂人儿此时的想法,她想了想後又说,“钱我已经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