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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的手里:“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刘易斯疑惑地摊开手掌,只见手心里放着一张叠好的纸。他好奇地把纸张打开,发现是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两串数字。刘易斯心里一跳,说:“这……这是瑞士银行的账户和密码吗?” 一般人,谁会在瑞士银行里开账户,并这样颤颤兢兢地保存着呢? 刘易斯咽了咽唾沫:“这里面的钱是怎么来的?” “你别问这么多!”老刘摇头,说,“我从老熟人那儿打听到了,修斯手里好像真的有点东西。这次举报……我怕我保不住了,要是‘傲鹰’也撑不住,你赶紧出国,靠着这笔钱,下半辈子也无忧了。” 刘易斯背脊发凉,说:“这是赃款……” “嘘!”老刘做了噤声的手势,“这件事你没参与过,和你没有关系!” 刘易斯的心内五味杂陈,他不知此刻应该愤怒、悲伤还是感动? 身为罪犯的父亲在最后关头将赃款交给了自己? 刘易斯总以为自己已经能迎接所有打击了,却不知道生活可以给他一记又一记的重锤!他现在真是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连东南西北都不会分了,就攒着那张薄薄的纸条,只觉是刀子在割自己的皮肉。 刘易斯想起了自己和克涅的对话——克涅基本上找不到针对父亲的证据,但如果……如果这个账户上交,那很可能就会成为让父亲入狱的关键性证据了。 但他要这么做吗? 刘易斯简直似被五马分尸一样拉扯撕破。 他根本做不了这样的决定! 他牙关发抖,看着父亲,半晌说:“不,我不能要这个……” 说完,刘易斯像是避难一样的,丢开纸团就要走。老刘却捡起纸条,慌忙拉住他:“别,这……这里面还有你妈死亡的赔偿金呢,你拿着也不过分啊!” 刘易斯怔住了:“什么?” “咳咳。”老刘清清嗓子,颇不自在地说,“当时,你妈死了之后。他们联系我,说,不好意思,杀了我老婆,所以赔了我一笔钱。” 刘易斯的血管像是被冰封住了一样,脸都发青了:“你……所以,你就拿了?” “嗯,有好过没有啊。”老刘劝慰说。 刘易斯的脑子里一片轰鸣。 他从未想过,事实可以那么残酷。 “行,我明白了。”刘易斯的声音冷得似冰一样,“那我拿着吧。” 说完,刘易斯便将纸条接过,珍重地揣进兜里。 父子对望着,目光都闪烁着难言的感情。 “叮铃铃”——刘易斯的手机响了。 “喂,七叔?”刘易斯接过电话,问道,“怎么了?警察没有打扰你吧?” 七叔安然说:“没有,你也知道,我在集团里没有职务,一切都和我没关系的。” 刘易斯想想,便点头,说:“是的。” 七叔在集团里只担任董事会成员,没有具体职务,也不负责任何项目,看起来非常清白。 “不过修斯那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玩举报这一招儿!”七叔阴险一笑,“但我们也不弱。我今天已经让媒体曝光,让大家知道他根本不是索德尔的儿子了。” 多家媒体登出了DNA鉴定报告,指修斯和刘易斯是亲兄弟。修斯因为争产失败,才行骗,盯上了没有继承人的奥迪斯特家族,假装继承人,可谓是“世纪大骗案”。 这些新闻造成了轩然大波,阿伊尼亚那边都传遍了。奥迪斯特家族肯定也听到风声了。 —— 刘易斯独自坐在阳台上,看着天边的浮云,心里一片寂然。半晌,他强忍痛心,将瑞士银行的账户密码发给了克涅。 每输入一个数字,就仿佛割了他一刀一样。 真的要这样? 亲手将父亲送进监狱? 刘易斯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面对这一切。 这也许,就是修斯想规避的局面吧。 刘易斯无奈地合上了眼睛,准备小憩,却听到了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他无力地按了通话键:“喂?” “小易?”修斯的声音响起。 刘易斯睁开了眼睛,说:“找我?” “DNA鉴定的事情是你做的吗?”修斯问,但语气不是质问,口气很随和,像是普通的问询。 “嗯,”刘易斯答,“是我。” 修斯苦笑,说:“我那么爱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刘易斯道:“我那么爱你,你不也当我笨蛋?” 修斯笑了,道:“你记得吗?上次你采集我的DNA的时候,我对你说什么?” 刘易斯一怔。 ——修斯当时说:“你要的我的命吗?——要就拿去。” 刘易斯心中一软,不觉红了眼眶:“你为什么总是要兜兜转转,有话不肯直说?” 修斯也无奈一叹,说:“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可能我心里有病。” 刘易斯也相当无奈,只问:“那你病好了吗?” “那得看你。”修斯说,“你是我的药。” 刘易斯沉吟半晌,说:“你举报‘傲鹰’,掌握了多少证据?” “没多少。”修斯说,“我的证据主要是针对七叔的。我只是声东击西罢了。” “难得你这么坦白。”刘易斯无奈说道。 “是啊,很难得。”修斯说,“我不是说了,你是我的药?” 刘易斯一叹,道:“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能坦白?” 修斯沉默半晌,道:“你知道的。” 刘易斯也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刘易斯才问:“七叔真的还在洗黑钱吗?” “是的。”修斯回答,“他通过去赌场赌博、拍卖古董来洗黑钱。这些看起来是休闲活动,但其实是洗黑钱的常见行为。只是他这样的富贵闲人,闲来无事出国豪赌、一掷千金买古董,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罢了。只要盯得足够久,就一定能有收获。” 刘易斯恍然大悟,又道:“那你盯得足够久了?” “足够久了。”修斯答。 刘易斯沉默半晌,又道:“那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修斯想了想,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 修斯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其中一个原因是我想和你光明正大的结婚。戒指我已经选好了。就是用母亲的遗物,再改圈成你手指的大小,所以你搬家的时候找不到她的戒指,其实是我拿了。” 刘易斯的脸忽然涨红,嘴里却是冷冰冰的:“那你拿了,就收着吧。我是不可能和你结婚的。” 听着刘易斯冰冷的言语,修斯却道:“我不信,你骗不了我的。” “谁知道呢?”刘易斯冷冷地说着,“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说完,刘易斯便挂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