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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是醉酒闹事,还总是说“治下不力”,已经严加惩处,那意思分明就是让睿宗皇帝不要干涉此事。 皇帝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结果却连个罪魁祸首也不能惩治,顿时觉得心中不快,也愈发的感觉这个太子已非自己所能掌控。顿时脸色阴郁,默不作声。 正在这时,有人进来通禀说万骑营的左龙武卫将军赵嵩已经率兵赶来救驾,皇帝听后大怒:“若宫中真有乱事,朕早被他害死!罢去万骑营两将军的官职,下狱治罪!” 于是那万骑营的两位将军,便莫名其妙成了这场闹剧的牺牲品。 后来皇帝派人查探,知道了李承勋那一晚确实是在裴后宫中,后来才突然赶回东宫,也相信他确实没有谋反之意,但是对齐王仍然没有消除怀疑。不过令睿宗皇帝最为不解的是,为什么李承勋会反过来护着齐王。 齐王被杖责四十后,便被罢去东宫右率一职,闲在府中养伤。 虽然他身强体壮,皮糙肉厚,但那四十军杖下手击中,躺在床上已经三日没有下床了。 今日他刚换好药,正准备歇着,身边的随侍便进来通报:“大王,东宫的云左率求见。” 齐王一听是云阳,便想起那晚被他击败的耻辱,又想到云阳是与李承勋一个鼻孔出气,此番前来必然没有什么好事,没好气的说道:“不见!不见!” 那随侍犹豫了一下,又道:“云左率送来了许多疗伤圣品,说是来探望殿下。” “探望?我看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齐王顿了顿,之后说道,“让他进来吧,都到这个地步了,我倒要看看他能使出什么招数。” …… 云阳这边在宫外探望齐王,宫中也有人去见了睿宗皇帝。 卫王明日就该离京,今日特意来辞别皇上。他是皇帝最小的弟弟,比皇帝小了二十多岁,皇帝对他自是疼爱亲近。 皇帝见了卫王之后,与他说了几句话,便开始头疼扶额,之后又咳嗽几声,卫王见了,关心的问道:“皇兄最近又龙体不适了?” 皇帝听后叹了口气,“被齐王那一闹之后,朕就开始心神不宁。” 所谓心神不宁,实则是被吓到了,大病了一场,卫王心里清楚,但不敢明问,皇帝自然也不会明说。 “齐王和太子这次,确实是太过分!”卫王听了睿宗皇帝的话后,便故意将李承勋也拉扯进去。 皇帝听后道:“倒不是太子过分,而是太子这一次让朕隐隐觉得,已经开始被他左右了。” 卫王只知道那晚是齐王与李承勋带着率府士兵去了西内苑,却不知详情,听了皇帝的话,不免有些疑惑,问道:“皇兄是何意思?” “哎……你是不知啊!在齐王闯宫之时。太子的人早就进了禁苑,还到了望春楼中。”皇帝忆起那晚,还是心有余悸。 “哦?”卫王听到此处不明白了,李承勋的人竟然已经控制了皇帝,为何不顺势杀了皇帝继位。 皇帝接着说道:“朕知道太子没有异心,但是那晚他阻拦朕处置齐王,着实让朕心中不痛快……虽然后来有人劝慰朕说他们是兄弟情深,但是身为皇帝,赏罚不得,实在是……哎……” 卫王听到此处,沉默片刻,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臣弟有一件事一直想问皇兄,但是……又怕皇兄不高兴。” 见卫王犹犹豫豫的样子,皇帝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十六郎你从来是有一说一,怎么也学的那些人吞吞吐吐,有什么便问罢!” “是,”卫王点头应是,之后问道:“皇兄,您是真的想让太子承继大统吗?” 章八十九 “皇兄,您是真的想让太子承继大统吗?” 卫王此话一出,皇帝有些迷惑不解,问道:“十六郎是什么意思?” 卫王便又道:“皇兄,您当初是因何立他为太子,您还记得吗?” 经卫王这一提醒,皇帝算是想起来了,当初他立李承勋为太子只不过是平衡萧杨两家的权宜之计,准备日后待齐王与相王长大,再从两人中挑选一位继承皇位。 但是后来先是郑贵妃入宫得宠,又是李杜叛乱,再加上太子愈发的出众,让皇帝竟然也渐渐淡忘初衷了。 皇帝叹了口气道:“太子是长子,承继大统也没有什么不妥。朕年纪大了,也不想纠缠于储位废立。” “皇兄,有云‘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太子的生母是宫婢,这是不是太过微贱了些……” 皇帝听后,眉头微皱,而后说道:“齐王不争气,相王又整日阴沉沉的,他们两人的出身是尊贵了些,但却处处比不了太子。” 卫王笑道:“皇兄怎么只想到齐王与相王,怎么不想想其他儿子?” “其他?”皇帝想了想,“你是想说江陵王?” “正是。”卫王颔首道,“皇兄,您这几位儿子中,身份最尊贵的,不是齐王或相王,而是江陵王殿下啊!” 皇帝听了卫王的话,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卫王接着又道:“臣弟虽不知云贵妃当年犯了什么错,但稚子无罪。更何况江陵王确实出众,那日中秋宴请,皇兄不是已经见识到了。” 想到江陵王那日在马球场上的风采,还有那过目不忘的本领,皇帝不禁想起幼时的江陵王,确实是聪颖又讨人喜欢,不自觉的点头道:“五郎确实是优秀,不过太子也非等闲之辈。如今他既有平定天下的军功,又没犯什么过错,岂是说废就废。” …… 云阳进到齐王房中,齐王还在床上趴着,他毕竟是个十八岁的大男孩,没有李承勋的城府,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见云阳进来,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齐王殿下。”云阳到是没在意,客气的来到齐王床边行礼。 齐王又冷哼一声,问道:“云率来做什么?来替李承勋看看本王死没死?” 齐王从来不称李承勋太子,更没喊过他二哥,从来都是“李承勋”“李承勋”喊来喊去。 云阳笑了笑,之后便好不拘礼的坐到床边的矮凳上,看着齐王问道:“殿下现在还在怪着太子?” “先是害的我被软禁两年,现在又将我害成这样!我如何能不怪!”齐王愤怒的说道。 云阳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