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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脸些,别出什么岔子才好啊。” —————————————————— 远在泯州的穆冬亭一阵喷嚏,竟不知除了亲人外还有一个人如此担心他害怕他挂掉。 燕老爷调任京城的事穆宣自也早早得了消息,他腰杆瞬间又硬了硬,直佩服自己有眼光!以后咱也是京官的亲戚了,而且听说燕老爷的小儿子也被调进了京营当差,以后应该能照应穆冬亭一些,那可是他未来儿媳妇的嫡亲弟弟呢。 不过穆宣的这番想法正主穆冬亭十分不能认同。 首先他对于这种官宦人家出身的公子哥儿印象并不怎么好。两年前,他科举不中父亲曾托人给他寻了个泯州仓副使的闲差,可穆小哥干了几天发现那实在不是自己的心口/活儿,一下狠撂挑子跑路了。 --后来为这事回去被他老爹一顿狠K,对他进行了良久的“士大夫”教育,当然效果几乎为等同于无。 穆冬亭在外跑了大半年江湖,期间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儿也见了不少,有蒙祖荫游手好闲的、有不问外事只爱吟诗作对的、还有仗势欺人流连花柳的,穆冬亭领教过几个后对这些公子哥失望起来。 后来误打误撞救了一伙押运赈灾梁的兵士,那领队见他武艺不俗,为人也甚是爽利,便起了爱才之心将他招入军中,穆冬亭至此才终于找到了组织,一路从巡检爬到了六品云骑尉,可以说全靠他自己打拼。 军中也有不少来自世家的公子,大多混个时日而已,到时间自然有门路高升。由此穆冬亭在多方参考之下,得出结论——除非出身虎门,否则那些文官世家里的少爷在军中大多是草包。 第二个让穆同学尤其不爽的重要原因是:他觉得他老爹的话让他油然生出一种他将要靠女人上位的蛋疼赶脚! 对于这个他是没办法容忍的,因此他决定--媳妇嫁过来后他要占据主动权,坚决不能被压制。 此时穆小哥将一腔忧郁尽数抛洒在了较武场上——他伙同底下的将士们正进行一场激烈的群殴战。 ——所谓群殴,便是一群人殴他一个。 儿郎们素知穆冬亭骁勇,所以此时一群人单挑一个...他们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欺负人,反倒有些发憷――因为今天的穆冬亭看起来尤为火大,明显在找出气筒。 一众儿郎们端着长矛不禁心中暗下思量:听说他们的穆大大才订了亲呀,怎的这般暴躁呢?难道是娶媳妇太晚,那、那啥憋坏了?! “一起上!”穆冬亭一声猛喝,人已迅速朝半圈状围聚的兵娃们袭去。 乒乒乓乓,乓乓乒乒。 ...... 约一盏茶后...... 被打倒在地的的儿郎们望天感叹:哪家的姑娘如此倒霉!快来收了这个□难耐的汉子! 作者有话要说: PS:下午估计还有一更,若是5点前还没见更新的话,就是在明天一早。 正文 第26章 入京 又苒苒过了几日,京营中的调令到了通州,调任燕瑾为京营副骁骑参领。如此燕希便只得暂时留在通州。 其实对于这个结果燕老爷燕夫人也是有所预料的。燕希燕瑾同为都骑尉,若是两人均为嫡子那调谁上京也就是袁大人猜个公鸡头母鸡头然后看心情的事儿,但毕竟两人身份有别,袁大人估计也考虑燕老爷还是将嫡子带在身边更放心些。 六奶奶宋媛噘着一张嘴,表示对这个结果的不甚满意。燕希瞪她一眼:“你不是老想着独个料理家事么?现今没人碍着你了,你怎的倒不高兴了?” 宋媛看看偌大的宅子,心里有些空,颓然低了头。 余人早做了准备,其时最难过的当属燕希的生母陈氏了,她絮絮的跟媳妇宋媛叮嘱再三,又拉着儿子的手垂了好一会子的泪,才期期艾艾的跟着燕老爷进京去了。 走之前,燕夫人将燕府的下人们做了从新调配。加在通州不愿跟着入京的、到了时间许人的、不甚得力的都或结了工钱遣出府去或调到燕希处统一安排。 刘婆子看着院里的桂枝儿和阿黛脸色阴郁的道:“姨娘既觉得她们二人不得力,不如索性趁了这个当口,将她们打发出去了省心。” 楚宁坐在桌边和寒丫翻着花绳,闻言笑了笑看向青歌。 青歌对着刘婆子摇头:“我且问妈妈这桂枝儿和阿黛是自哪分派过来?” “是奶奶身边的于婆子统一分派的呀。”刘妈妈迅速回答。 “那就是了”,青歌眼波一横,“既然是那边分来的,咱们撵了这个还有那个,难保不会来个更毒性的。况且现今咱们心里既然明白,便是她在明我们在暗,倘使再重新指派几个过来,咱们还要花时间花心思再分辨,那时可又成了咱们在明人家在暗,一个不小心怕是去被人暗害了去。” 青歌说完脸上带了两分薄怒,看了楚宁一下又低低的说:“况且,哪能这么便宜便放了她们出去!那小妮子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刘妈妈一听立时点头如捣蒜,将心放了回去。 申庚年农历八月初三,天晴气爽。黄历指示——宜出行、宜迁居。 燕老爷燕夫人于这日大早带燕瑾一房并三位小姐浩浩荡荡起程。 之所以只有七房和几位小姐,是因考虑此行实在人多物重,为避免太过招摇,燕老爷将人马分了两批。由燕朗和燕展带了各自家眷及两队家仆先行两日进京,也方便提前打点宅院。 尽管已经让燕朗燕展先行带了部分行李辎重去,可余下的仍是装了五六马车。此去京中正常的话大概需四日左右,可燕府女眷众多,尤其还有着孕妇和孩童,行程便被拖慢了近一倍。这天早上便行了大半日,方登上通州驶离的船只。 楚宁前世是北方人,除了出去旅游时做过一次二十分钟的游船外,见水的时候都甚少。所以当她看到滚滚的江水之时,她便不争气的晕菜了,一上船更是吐了个七荤八素,直到第三日才堪堪好些。 另外吐的厉害的还有沈芳菲和白锦,两人虽然早过了孕期反应那阵儿,可也架不住连着几日的水上作业。此时不得不提及一下,沈芳菲在走之前,很是娴淑了一阵子。不摆谱不挑事,做足了温厚纯良的圣母状。 楚宁以为她是突然间迸发了母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