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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夫人叹了一句,转脸问房里的丫头:“去看看,这个时辰了,桓儿还没回来么?” 话音刚落,便听一串咯咯笑声,紧跟着蹦蹦哒哒进来一个圆润的小少女,她上身穿了件乳白绣海棠的短襦,下面是妃色襦裙,圆乎乎的脸上印着两个梨涡,很有让人揉搓一下的冲动。 这少女一见季夫人便马马虎虎行了个礼然后蹭到跟前仰头笑道:“母亲又在说哥哥的坏话么,那我可要去告状啦。” 正文 第49章 季家 温妈妈一见这小姑娘立即抿嘴笑起来,逗她说:“二小姐的耳朵也忒灵了,夫人这里才说了一句您就听见了,可见真是母女连心。” 这小少女正是季家的二小姐——季馨月。 她听了温妈妈的话又嘻嘻笑起来,本就圆乎乎的包子脸立即堆在一起,眼睛更是成了一条缝,“母亲还说了我性子顽劣呢,我可都听见了。” 季夫人点点女儿的脑门:“你本来就是,还怕人说么。”季馨月听了这话也不恼,竟似愈发高兴,咯咯咯笑个不停。 她提着裙摆挤上炕坐到母亲身边,笑眯眯的八卦:“是不是又有哪家的姑娘看上哥哥了,母亲快跟我说说,长得好不好看? 哎呀,可千万别像上次那个什么公府家的三小姐,一脸大麻子,会把哥哥吓到的,再连累以后我的小侄子也是一脸麻子可怎么办,要不母亲带上我一块去看看?唉...哥哥今年不小了,他的婚事可真让我操碎了心!”说到这个季馨月如大人般叹了口气,小脸颇显出几分惆怅来。 屋里几人看她这般模样,立即忍不住要笑。温妈妈扭曲着一张脸,端茶过来的丫头素心更是憋笑憋的肩膀发颤,手中的青花茶盏都微抖起来。 唯门边另一个小丫头一脸崇拜的看着季馨月,恩,上次的那个姑娘脸上是长了几颗雀斑,可依她看来还是很漂亮很漂亮的呀,却原来根本入不了她家小姐的眼哦,那看来她的审美水平还有待提高,要争取早日向她家小姐看齐。 季夫人在女儿的胖手爪上轻轻拍打一记,也笑出了声:“你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口没遮拦的,在外人面前可不准这样。” 季馨月眨眨眼,小脸变得十分严肃:“娘放心吧,哥哥教过的,与外人打交道要谨言慎行。您问小瓜,和那些小姐们在一起我都是很少说话的。” 门口正对她家小姐盲目崇拜的小瓜闻言大力点头,这一点她可以证明,她们小姐从来都是等大家都说完了然后做总结式发言,前面真的是很少说话的。 她们说笑间,刚刚出去的丫头素容便打帘子进来回道:“夫人,少爷刚进门,说是换身衣裳就来。” 季夫人点点头,儿子上个月刚刚提了职,近来常忙的见不着人,今儿还算早的了。 季馨月这厢垂眼看见母亲面前反放着的帖子,疑惑的问:“是哪家的女眷给母亲递的帖子吗?偶有走动的几家不是都知道母亲素来喜静,又常年礼佛,不爱人多么。” 燕夫人心里一动,将帖子递给女儿半笑道:“是别家女眷递来的帖子,不过却是递给你的。” 上京城中的闺阁小姐间多有走动,时不时的还开个诗会啊什么的,有女眷给季馨月递帖子到也属正常。小姑娘将帖子接在手里刚要打开,墨蓝的缎面门帘一挑,季桓便进来了。 他这会儿已经换下官服,着了件缥色的长衫,束起的头发也是由一根淡蓝锦带绑着,显得温润极了,进门躬身一礼:“母亲。” 季夫人抬抬手,季馨月就窜下了地,跑到季桓跟前挤眉弄眼:“哥哥你回来啦,母亲正找你呢。” 季桓用扇子敲敲她的脑袋,在一旁的楠木方椅上坐下。季夫人看儿子略显消瘦的面容有些心疼,开口道:“虽说你事务忙,可也要注意自己个儿的身子。小四儿虽打小跟着你,但伺候起来毕竟不如丫头们心细,起先也就罢了,现今得给你调一个去,我也放心些。” 季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眼梢扫了扫素心素容两个丫头,正赶上素容低着头给季桓上茶,季馨月在一旁掩嘴笑得欢畅,一边笑一边还说:“母亲也别费心思挑了,就素容或素心指派过一个去得了,她俩跟着母亲的时间长,伺候人也周到细致,端看哥哥喜欢哪一个。” 素容、素心的脸腾的一红,头埋的更低了。季桓斜自己妹妹一眼,缓慢的牵牵嘴角,季馨月立马不笑了,一脸讨好的看着他。 季桓表情未变,瞥也没瞥两个丫头一眼,只淡淡道:“母亲身边好不容易能有两个用的顺手的人,还是留在自己身边吧。儿子身边小四儿就足够了,来个生人也用不惯。” 季夫人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他这人固执的很,这事得慢慢来,遂也不再多提,温婆子一个眼神素心素容便退到外间了。 季桓啖口茶,看向季夫人:“母亲可是有事要与儿子说?” 季夫人点点头,示意季馨月将帖子递到季桓手上,等了半天看儿子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看不出任何端倪,只好先开口问:“这帖子落款的燕府你可知道吗?” “儿子知道,与孟家公子一同去过两次。” 季夫人哼了一声,语气有些怒意:“去岁我自兰安寺回来时便问过你,那日去探望我时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人,你说不曾,那燕家这姑娘是怎么回事?我一个老太婆与她素不相识,她倒有那个耐心烦天天去听我读经书,还会亲手做吃食,难不成真是与佛结了缘!若如此,她也该寻静安师太才对!” 季夫人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了眼温婆子又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来及说于你,前几日我去兰安寺时还碰巧遇见了燕夫人,之前我见过的那位九姑娘也在,今儿人家又给馨儿递来了帖子,邀她过几日去府上,你别跟娘说人家做的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 季桓微微蹙了下眉:“这件事母亲倒未与儿子说起。现在儿子记起来那日上山似乎是遇见过人,当时儿子自寺西边的河渠经过,见有人要落水,身后一众丫头婆子离得远,赶不及救人,我便扶了一把。那位小姐似乎是报过家门的,不过儿子忘记了,本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儿子并非有意隐瞒母亲,实在是记不得了。” 季夫人冷笑两声,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有那许多未见过面的他都能记得人家祖宗三代的事,现今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还是报了家门的他能忘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