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班級寵物-46陣營(167)
高中班級寵物-46陣營(167)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我要快，而且還要更加的快！ 快的無法被看清楚、快的無法抓到、快的超越在一切的前方。 稍微整理一下腦袋的思緒。 重新掌控小詩、把班上的人都打趴、綿華這個女變態要來了。 最好的辦法果然還是直接去跟綿華談判吧，這裡已經夠亂了，別再來了。 突然間，好像走人在我耳邊敲碎玻璃，清脆響亮，無垢的純粹回音令我心如明鏡。 為什麼 為什麼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呢？ 要是在幾個月之前，聽到這種故事發展的我，只會笑著說SOD不意外、哪個智障寫的爛劇情。 沒想到真的發生了，但是最奇怪的是，大家似乎都 我不經意地抬頭環顧四周。 班上同學注意到我的目光紛紛投以敵意，手機內儲存著無法發到社群網站的荒唐，還有好幾個班級把小詩當作洩慾工具的往事。 不正常啊！ 一股氣衝到腦子，我打開手機，意圖把一些影片圖檔發布到網路。 上傳失敗。 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上傳失敗。 既然如此，那就使用文字描述吧。 有關小詩的事情全部傳送失敗，毫不意外。 我吐出一口悠長的氣息，癱倒在椅子上。 當天下課。 我在火車的自動售票機前隨便點了一個陌生的地名，然後在該站下車。 太陽已經下山，蚊蟲不斷撲向老舊的路燈。 出了車站以後什麼像樣的建築都沒有，這裡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站別。 到這裡，我大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跟我一起下車的還有三個人稍微有肚子的工人、乾扁瘦巴巴的駝背老婆婆、衣衫不整皮膚黝黑的中年人。 「你們到底要什麼！」 在也憋不住的我回頭大喊，突如其來的動作牽扯身上的瘀傷，令我更加悲從中來。 「我只不過是順勢而為，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為什麼我還要被逼著，被逼著！！！」 被逼著玩這場遊戲！ 沒錯，這是一場遊戲，所有的不合理都是在遊戲中的高潮與衝突，而我只不過是剛好被牽扯在其中的小卒子。 影片再度上傳，依然失敗。 無力的手指承接不住手機的重量，摔落於地。 那三個人投以奇怪的眼神，各自朝向不同的方向離開了。 難道，他們是路人而已？ 我看著老婆婆緩慢而顛簸的步伐逐漸遠去，心中卻沒一點沒有輕鬆的感覺。 這個時候我決定做出一件平常絕對不會做出的舉動。 「等一下。」 我朝著老婆婆大喊，並且朝著老婆婆走去。 聽到我的呼喊，老婆婆緩緩回頭，臉上充滿嫌棄。 「衝啥？」 「等一下，等一下！」我的步伐逐漸加快，朝著她小跑步。 就在快要來到老婆婆身前的時候，我突然加快腳步變成衝刺模式，身形飛起，朝著老婆婆的臉部飛踢過去。 人的脖子很脆弱，老人更是如此。 老婆婆的脖子發出像是西洋芹被折斷的聲音，瘦弱的身體軟癱在地，再也不動了。 「喂！」我喘著氣。 「別裝了。」我用腳踢著她的身體。 「快點起來，我什麼都知道！」我命令著。 老婆婆的身體扭向奇怪的地方，身體一半被我踢歪掛在旁邊的水溝邊緣。 「我可是黃家派來的！喂！快起來！」 可能是受不了我的威壓，老婆婆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但卻沒有如我意料的爬起身子，或是突然彈起來連揍我幾拳。 半懸空的身體因重力影響滑落水溝，底部發出汙泥噴濺與水花的聲音。 「咦？」 不應該是這樣的吧？她在演戲吧？ 對啦！黃家勢力這麼大，怎麼可能不派人跟蹤我，跟蹤我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我敢說這個老婆婆是肌肉男假扮的，老化化妝加上口音訓練、服裝打扮、或許在背後多塞點衣服假裝駝背，這是很簡單的事情。 面部朝下的老婆婆動也不動，上游漂來的樹葉卡在她的腋下與手臂的部分。 不對，不對啊！ 她是跟蹤我的人，不應該是這樣啊！ 突然，我被側邊的閃光嚇到渾身縮瑟。 剛才的工人一臉傻傻地透過手機紀錄著我，兩人眼神交會的一瞬間，那工人拔腿就跑。 「等等！不是你看到的情況！」我追了上去。 工人的啤酒肚令他跑起來相當吃力，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的被拉進。 我奮力伸長手臂，終於勾到他POLP衫的的領口，兩人摔倒在地。 胸口撞到地板讓我難以呼吸，但是再不說的話就來不及了！ 「你聽我說，事情不是這樣的！」這句話我用盡全身力氣吼出。 「放開我！」 工人跌倒的時候額頭去撞到地板，滿臉是血，看起來相當恐怖。 「你不是黃家的人嗎？你是吧？」希望他是，他也必須是。 否則我做出這些事情該如何是好？說好的資訊封鎖呢？為什麼這個時候不管用了！？ 「我是！但是我的工作只有跟著你，機掰，原來是跟蹤殺人狂的工作！幹！放開」 工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好像突然被人關掉的音響，靜得令人頭皮發麻。 「喂！你幹嘛？」 沒呼吸了 工人雙眼上吊，嘴巴與鼻子湧出大量的白色泡沫，非常細緻的白色泡沫，他死了。 「挖操勒！」跌死了！？ 怎麼一下子就死掉了！？ 口袋中的手機發出響亮的提示聲，嚇得我軟癱在地。 螢幕上顯示的是沒看過的電話號碼。 要接嗎不對，不如說只能接起來，被徹底監控跟蹤的我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唷齁~~~」愉快的招呼聲從話筒傳出，我認識這聲音的主人。 「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是我打給你吧？對吧？對吧？殺人犯先生。」 「我」我本想罵幾句髒話壯大自己的勇氣，一開口卻發出沙啞無比的聲音，話不成話，音不成音。 「你不是很想要讓事情？嗯，中文真難就是讓大家都知道的意思啦。現在你的機會來了。」 我甚至可以聽到她興奮地舔嘴唇的聲音。 「你還有三分半可以處理這兩個人的屍體，巡邏的警察的機車等一下就到了。對於百般想要告訴大家的你來說，真的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呢。」 「什麼？」 「死掉的阿婆是非相關人士，另一個淵派出來的間諜大叔被我殺死了沒問題啦，黃家的人是另一個，算我跟小詩的，他被我命令不准動作。我話說完還有快三分鐘啦，看你想怎麼做囉，嘻嘻。」 電話中斷。 我呆呆看著手機，上面的時間顯示19:58。 腦中一片混亂，黃家的人？淵派來的人？警察巡邏會路過？沒有人會幫我藏屍體？事情可以真正傳出去？ 叮咚 手機收到簡訊，「關心你的小提示1：宛如血管經脈穿梭於人類社會，它安靜且緩慢，但必要時，可以拯救人類的性命，或是漲潮反噬人類。」 我抬頭看了看死掉的兩人，雙腿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沒有坐在地上的觸感。 不行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些事情！ 叮咚 手機收到簡訊，「關心你的小提示2：人類的頸部意外的脆弱，正確的扭轉角度可以帶來無與倫比的豐收果實，好比說當目標正在觀望低處之時？」 19:59，距離終結剩下2分鐘。 我的手指抖得太厲害，以至於要點開簡訊都會不小心點到其他app。 這不過是他們搞出來的遊戲，一切都是假的，都不是真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掉，我怎麼可能會去殺人？ 對！都是假的！ 他們有能力做出大規模的訊息封鎖，當然有能力掌控我身邊的一舉一動。 要不是懼怕我真的是上面派來的監督者，恐怕早就 叮咚 手機收到簡訊，「關心你的小提示3：當遊戲結束時，所作所為將被清算。再見啦，小笨蛋。」 手機上輕佻的文字比親耳聽到還要震撼。 20:00！ 「可惡啊！！！！！！！」 突然間力量充滿四肢，我朝著肥胖的中年人奮力推去。 為什麼這傢伙要吃的這麼胖？為什麼要被殺掉啊？淵會派人監視我是很正常的舉動，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啊！！！ 肥胖的身軀終於翻滾，直落入漆黑的排水溝中，炸出響亮的水花聲。 同時，巡邏的員警正疑惑地停在我前方。 原來再我猶豫不決之後推人的時間中，早就將寶貴的三分鐘消耗完畢。 「你剛才在幹什麼？」員警說。 「沒沒有啊。」話一出口就知不妙。 我說話的聲音整個都在陡啊，而且回答的也很爛啊！ 員警拿起手電筒往下一照，馬上就發現水面上趴著兩個人影。 「喂！阿桑！你們在幹嘛？」 叮咚 手機收到簡訊，我沒心情去看，因為我想起了第三則簡訊提到的內容。 警察抓著手電筒往下探看的模樣，不就是需要那微妙的角度幫忙嗎？ 我不是殺人犯！我也絕對，絕對不會扭斷警察的脖子！ 員警喊了幾聲以後，看下面兩人毫無動靜，手自然地往腰間的對講機伸去。 身體的比動作遠比思考的還快。 我牢牢地抓住警察的頭，用力往左扭，劈劈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 不過警察的身體並沒有如我想的軟癱在地，反而抓住我的雙手，反手就把我壓制在地上。 「可惡！放開我！」我用盡全身的力量大吼，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後掙扎。 一切都完了。 小詩的事情、殺害老婆婆的事情、襲警的意圖，這些加起來有沒有二十年徒刑？聽說強姦犯入獄會被牙刷刷懶覺，會被拳頭肛屁眼，怎麼辦？為什麼？ 噗的一聲輕響。 警察的眼珠爆開，真真正正地軟倒在我的身上。 造成這個局面的共犯之一，正橫跨在貓貓肉機車上，粉唇吹散消音器升起的青煙。 「遊戲繼續，你欠我一次。」她輕笑著。 那種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態度為什麼如此優雅，為什麼令我感到安心？ 「我」我的聲音依然顫抖沙啞，淚水模糊眼前的視線。 「我會跟上面回報」 「哈哈哈哈哈！」 她朝著我開槍，噗噗噗！ 子彈打入旁邊的地面，噴起刺痛的碎石，也粉碎我對石門水庫的控制。 我失禁了，臭轟轟地尿了一地。 「你的角色扮演還需要加加油喔，而我正好就是那位導師。你要還清人情？還是拒絕支付？」 說話的同時，她熟練地退殼更換彈莢，動作沒有絲毫停頓，清脆響亮的滑套聲宛如交響樂。 然後，槍口再度對準我，這次是真正地瞄準我的腦袋。 「人情！！！！！！！」我大吼。 她同時扣下板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