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楊元心情大好對著姚青熱情解釋有關掠奪者一事

    「末世之後我們為了生存會在各個城市廢墟中找物資，那些掠奪者不去找物資就只知道搶別人辛苦找來的物資，作風又囂張草菅人命」楊元講到掠奪者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看起來吃過不少苦頭

    「尤其是那些狼，就是這旗子上畫的。」楊元用下巴指了姚青手上正隨風搖盪的白色小旗子，上面畫了一顆側面狼頭，狼頭上還有一顆星星圖案

    「掠奪者裡數第二大的...第一大的，叫夜梟，符號是頭貓頭鷹。你如果遇到夜梟記得別跟他們對幹，狼這些人還算是混混們搶物資調侃女人幾下變罷了。夜梟的老大末世前在我們業界已經是有名的黑幫，政府想抓他們很多次都找不到犯罪證據。末世後這群人沒有法律制裁更肆無忌憚，什麼都敢做。記得能逃就逃，不要跟他們牽扯太多」

    姚青看著手裡飄盪的小旗子，晃了晃，並沒有答覆

    楊元習慣姚青這種不理會人的態度也就當姚青聽了進去

    一群人滿載而歸回避難所

    姚青一到避難所二話不說繳回槍枝光明正大取了一些物資就直接轉頭走進避難所

    楊元指示眾人把東西搬下，看到這一趟出去有武器又有物資，忙稱讚英勇威舞的典獄長大人果然厲害。

    楊元只是笑一笑承受眾人敬佩眼神，分了比平常更多的物資給一同出去的同伴們

    姚青捧著他的物資剛要上樓梯就被叫住，是一群倖存者女人。她們神神祕密左顧右盼把她帶往一間已經廢棄的儲藏室

    「小親親，你是不是得罪了整個監獄的人。該不會趁四下無人把你分屍？」歐斯在腦海裡說道，他的語氣讓姚青感覺他已經在旁邊吃瓜看戲

    女人們確定好四周沒人，把門確實關上急急忙忙對著姚青說「姚青小姐，請你幫幫我們吧」

    姚青滿頭問號，平平淡淡問道「什麼事？」

    女人們突然各個掩面崩潰，眼淚混著臉色的髒汙泥土滾滾而下

    「楊元不，這個避難所的男人都是禽獸！他們故意用配給來控制我們，如果不照他們的話去做就沒有飯吃」

    「紙條是你們寫的？」

    「是，你在飯廳把群人渣教訓一頓。我們也覺得出了一口氣，想讓妳知道我們的處境」

    姚青早就知道了。那些刑警們把配給當籌碼逼迫女人們供他們發洩，囚犯們欺負倖存者男人，有些男人為了讓自己好過或者為了飽腹，賣妻女求榮，只是...

    「你也是女人，求求你，我們再也不想過這種日子了」帶頭的女人突然緊緊抓住姚青的雙手，像是個急於抓住眼前浮木的溺水者般，尋求回到水面上維持生命

    姚青任由女人大力抓住雙臂，彷彿沒看到哭成一團的女人們般，開口「我會多搶一點食物回來」

    女人大力搖頭，張開眼睛死死盯著姚青「不，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們都知道，你比楊元強太多了。求妳幫我們跟楊元說一說，如果如果是你的話」

    「他是我的雇主」

    然而姚青這根浮木並不能回到水面上，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水面離她越來越遠，並且承認自己早已溺斃的事實

    姚青看到女人眼中希冀的光芒漸漸散去，變回之前空洞無神，整個人像是被抽了力氣，雙手無力放下，痛哭失聲。

    姚青這才注意到靠近門的那邊有三位低下頭的女孩，看起來只有15、6歲。其中一個有些眼熟，姚青才想起來今早在楊元的門前見過她。三位女孩比起這裡激動痛哭的大人並沒有什麼太大反應，她們從頭到尾視線都沒有轉過這邊，不知是心不在焉還是把自己所有感官都封閉了。

    姚青沒再理會女人們走出倉庫。

    弱肉強食的世界，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法則，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利。

    這只是段小插曲，姚青並沒有放在心上，又跟楊元一起出去探查了幾次

    拉一把差點跌進淤泥灘的楊元；把一批叫著"走狗元"的夜梟掠奪者打得滿地找牙順便摸了幾把槍走；叫楊元待著別動自己去追殺新型變異喪屍拿數據；掩護楊元當英雄救下一群被喪屍追著快滅團的倖存者們

    漸漸地楊元減少了外出，讓姚青跟著受刑人們一起去找物資。姚青也不知道楊元老是窩在避難所搗鼓什麼，反正他總是保持千篇一律的微笑說他很忙。姚青覺得楊元不在更好，出門探索終於不再是那單調草率的晃一晃。

    她可以跟受刑人們一起去更遠的距離，路線更有挑戰性。

    更重要的是不會再有人阻止她去殺變異喪屍、搶夜梟的物資，雖然楊元阻止過她也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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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要出去的，快點來抽籤」

    一位穿著標準外出探索打扮的飆悍大叔手上握著一大把長長短短樹枝舉起手大聲喊道

    四周忙著搬運的人，聽到這句話瞬間暫停了動作，每個人臉上浮現是死如歸的表情，口中念念有詞從大叔手上一人一支樹枝抽了出來

    屏息著哆哆嗦嗦看自己手上的樹枝最尾端，爆出一連串歡呼聲裡面還夾雜幾聲歇斯底里大吼

    「不!!!!!」

    歡呼的男人們朝那幾位明顯情緒不在同一線的幾位男人投去同情眼神，安慰性極高拍了拍他們肩膀又回到自己崗位上繼續忙碌

    於此同時，從避難所走出了一位女孩，女孩個頭不高，走在路上很容易淹沒在一群人裡面，尤其是這些男人都比一般人魁武高壯。綠叢中一點紅，在這群壞人臉的男人們只有一朵小紅花已經夠顯眼了，女孩還穿著與旁人都不一樣的短袖、身後背著一把改造步槍、腰側還有兩把刀隨著她的步伐晃來晃去。

    她冷眼看了某個正在忙的男人，男人馬上站直指著一台車:「那台」

    原以為女孩身上背了這麼多東西會讓她變得笨重，只見她伸手矯健，一躍便上了那高高的改造越野車。

    車上已經有三人就是剛剛被眾人同情的男人們，他們垂頭喪氣，看到女孩來也沒打招呼臉色沉得像是輸了好幾千萬

    女孩便是姚青，上了車一如往常端正坐好，直直看向前方，完全不理同車的三個男人臉色如同吃到屎一樣難看。

    自從楊元放手讓姚青跟著大夥一起出去探索物資，救助倖存者以後。眾人在出發前抽籤決定誰跟姚青一車就是固定儀式

    誰都不想跟姚青同一車。姚青總是會逼迫同車的人去追喪屍或掠奪者，如果不聽話就拿槍威脅不然就是被重擊一拳。他們也希望姚青能自己一車，不過姚青沒辦法自己當司機又拿槍殺喪屍更何況監獄老大楊元不允許。

    也試過同車三人一起違抗姚青...別說了，他們不想再回想那個屈辱回憶。

    「喔，大家都準備好了」楊元背著手，挺著胸膛慢悠悠從避難所走出來。他掃了眾人一遍最後將視線停在姚青身上。對姚青和顏悅色的說道「姚青，今天也拜託妳多照顧了。」

    姚青重重點個頭回答:好又回到之前姿勢

    楊元也不管姚青不甚禮貌的回覆，自言自語起來「哎呀哎呀，總部突然派了一堆事情來，可真是走不開啊，忙死了忙死了」他走回避難所門前對著眾人說「去吧去吧，早點回來」

    車隊發動引擎揚起塵土，很快消失在楊元的視線裡，直到門口恢復清靜，楊元身旁的刑警偷看了楊元好幾眼才小心開口問「獄長，這樣好嗎?姚青她能信任嗎？」

    楊元輕笑出聲「姚青比你們都還聽話。放心，我在青少年矯正所相處多了這樣的孩子。這種孩子，只要多多給她關愛，就會把你當自己人。」

    發問的刑警被說得一愣一愣，覺得姚青不是這麼簡單

    楊元看著屬下明顯不信的眼神，好心解釋道:「你看，姚青那明顯與一般人對喪屍跟掠奪者不一樣的偏執。就算距離再遠也要追去砍光他們，這仇恨多深啊。還有感情缺失，分明是因為什麼心裡創傷，讓她變成這樣，我敢肯定姚青的過往與喪屍有仇。末世嘛，哪一個人沒有心酸逃亡往事，真是可憐的孩子...」

    楊元長嘆一口氣，拉長尾音。隨後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平日和善笑容消失殆盡，臉色嚴肅懾人連聲音都低沉幾分繼續問道「基地那前幾天來的人怎麼樣？」

    刑警看到楊元臉色一變，連忙對楊元行軍禮

    「是!一切照常，已經處理完畢」

    楊元欣慰點點頭哈哈抬起頭豪爽一笑「走，去找樂子。叫新來的那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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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元：我在青少年矯正所看多了這樣的孩子

    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