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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邢愫走。 于是,没等谈笑第二句出来,他就返回大厅拿了瓶香槟,照着唐弈胳膊就是一酒瓶子。 现场哗然,经理慢半拍地叫保安把林孽摁住,林孽是在场最年轻的,照逻辑上说,也是身手最好的,别说几个保安,就是全上,也不见得能摁住他,再说,他打不过,还跑不过吗? 混乱中,他转过身,一把攥住邢愫的手腕,拉着她跑向大门。 唐弈还在捂着胳膊龇牙咧嘴,有人看热闹,有人虚情假意的关心,有人冷眼旁观,时不时露出几个哂笑。经理狰狞着一张脸,指着门口对保安下命令…… 谈笑看着好好一个局被搞成这样,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痛快,还能在这片混乱中弯起唇角。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莽撞又可爱的人。 原来就是个弟弟,把邢愫一丝不苟的人生搅乱了。 * 出了饭店,秋风吹动两人头发,邢愫的酒醒了一半,甩开他的手。 林孽要被气死了,脖子上青筋全都显出来,却能忍住,先把外套脱了,扔给她:“穿上!” 邢愫不要,扔在地上。 林孽捡起来,硬给她穿上,把她露在外头的锁骨,肩膀,胳膊,都包上了,然后骂她:“什么人你都让他靠近你?你拿我说话当放屁?” 邢愫想挣开他的手,但没他劲儿大,再加上吐虚脱了,也没劲儿了,就放弃了:“干你屁事?” 林孽压着愤怒,问她:“不干我事?那你去军训基地?又去我学校,你他妈闲得?” 他要不说,邢愫还不想让他难堪,既然他这么想死,那就让他死得明白:“你上大学了牛逼了,身边女的也多了,比以前高中那些个好看,也跟你在一个智商层面了,你还管我死活?” 林孽听懵了。 邢愫看他不说话,就觉得是揭到他短了,他没得反驳,更来气了:“你去找她们啊!少在我这装一往情深!我看吐了!左右逢源挺难受吧?又要顾着你那小女朋友的心情,又得在我这中年妇女跟前演戏,很累吧?你也别演了,真挺没劲的,这出戏从演员到剧本,都好他妈烂!” 越说,邢愫越委屈:“你说我没心,就好像你有一样,是,我比你大,我特么比你大我就该死了?开始时我逼你了吗?就算我手段并不高明,那也是你自愿的,你现在腻了,还得把错都归到我头上才算完是吗?” 最后这句纯委屈:“我知道,她们比我好睡,也是,她们多年轻,她们睡起来多舒服啊!不像我,这么大岁数了,跟我站在一起都觉得丢脸,还有那心情睡?” 林孽听下去了:“你扯什么淡呢?” 邢愫不想跟他说了,没意思,太没意思了,她扭头往后走。 林孽追上去,拉住她胳膊,把她摁在旁边树上,狐疑地问:“你是吃醋了?” 邢愫不承认:“放屁!我从不吃醋!” 林孽刚才听那堆莫名其妙的话,除了醋意,他什么都没听出来,而且这也是邢愫少有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时候,要不是他确定眼前人就是她,他还以为谁给他掉包了。 邢愫又强调一句:“谁他妈吃醋谁是狗!” 林孽:“……” 他肯定她吃醋了,但是她吃哪门子醋呢?而且她吃起醋来,怎么跟个小学生一样?他突然就不生气了,还觉得她有点可爱,捏了捏她的脸:“你是狗啊?” 邢愫打掉他的手:“别碰我!” 林孽不光要碰,还要亲,冷不防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委屈,愤怒,别扭全都吃掉了。 邢愫开始还挣扎,后来她实在太想他了,就管不住自己了,再后来,亲着亲着,她就哭了。 林孽愣了,放开她,用拇指指腹擦擦她的眼泪,轻声问:“这么委屈吗?” 邢愫哭得更凶了。 林孽把她揽入怀里,亲她头发:“我林孽,就想睡邢愫,也只会睡邢愫。” 他说话时,心口有震感,邢愫靠在他胸膛,很小心地接受着。 林孽又说:“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不是邢愫,就不配。” 68 把邢愫送到家,抱上床,林孽转身走。 邢愫下意识拉住他衣袖。 林孽扭头,看一眼她的手,再看一眼她还在别扭中的脸,眼里氲了笑意:“我给你找点吃的。” 邢愫不松手,她不饿。 林孽就蹲在了床边,抬眼看她,眼里的柔情除了她,没人拥有过:“邢愫。” 邢愫不看他,也不知道要看向哪里,别别扭扭的。 林孽又说:“你爱我。” 邢愫不吭声。 林孽看她又想逃避,要是搁在以前,他就退一步了,就让她逃避,现在不会了。 那时候主要是不自信,也害怕,更是对女人不了解,不知道她们喜欢口是心非。 经历这一回,他明白了,邢愫不仅比她想象中更爱他,还喜欢骗自己。她演出了一个他可有可无的模样,他信了,她自己也信了。 还好她不是科班生,演技时灵时不灵,否则他真要被她那张绝情的脸吓得不敢靠近了。 林孽干什么都无畏,从小到大就没怕的时候,以前民间借贷诓骗姥姥,看她是个老太太就想着把她那点积蓄都骗走,来一帮人,拿着棍棒和油漆,恐吓他们。 姥姥就让他在旁边看着,看着她是怎么机智地把他们轰走,并且让他们再也不敢登她的门。 林孽就这么被姥姥训练的能动手,就不废话,长那么大身上伤没断过,身边玩儿的都打不过他,有被他欺负惨的找人教训他,他也不怵,学着姥姥那一套打迂回战术。 可人也不都是傻逼,何况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他再有脑子,再能打,架不住人多啊。 这么一来,也没少吃亏。可都这样了,他还不长记性,横竖不改那个性格,那些人不是抱团可以打过他吗?那他就挑他们人不齐的时候,各个击破,非得找补回来。 就这么个林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邢愫不要他,于是他把獠牙收起,配合她演懂事这场戏。 他不知道他会演多久,如果邢愫永远都不会表露出需要他,离不开他,他可能会演一辈子。幸好,她演不下去了。 林孽探到邢愫的底了,那以后不管她再怎么为她这番醋意辩白,他都不信了,她太能骗了。 以后啊,她再说不爱他,他就干她,她跑,他就追,她跑到碧落黄泉,他就追到碧落黄泉! 想到这些,他都觉得他可以原谅他父母将他抛弃了。 他握住邢愫的手:“你爱我。” 邢愫把手抽回来,很小声说:“我不爱你。” 林孽笑:“你以前讲这话时,比现在有底气多了。” 邢愫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