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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让不让你好受。” 邢愫眼胀那劲儿过去了,扭过头来,从林孽手里把他那根烟拿过来,抽了一口,轻轻吐出来,烟雾荡开在两人面前。 他们就这么看着彼此,不知道过了多久,邢愫说:“我为什么要反悔?” 林孽伸手托住她后脑勺,把她抄到跟前,咬住她嘴唇。 * 钟成蹊当晚就看到那条朋友圈了,他比林孽还高兴,在床上跳来跳去,佟眠拿枕头把他摁住,才避免第二天退房时赔人家床。 他搂着佟眠,又哭又笑:“你都不知道,林孽那些年日子多不好过……” 佟眠轻轻拍着他脊梁:“所以他有归属了,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钟成蹊松开她,憋了半分钟,才说:“高兴。” 佟眠笑:“看着不像高兴那样。” 钟成蹊是把林孽成长路上吃的苦看了一半的人,他知道他那张绝情的脸是堆积了多少防御,没有人保护他,他当然要自己保护自己。 早在上一次邢愫花钱处理网上对林孽人肉那事,他就觉得,林孽熬出头了。 这么强大的女人,肯定不会委屈他的。 佟眠摸摸他的脸:“我是理解不了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但我可以接受,接受……我的男朋友,心里有另外一个男人。” 钟成蹊被她说愣了,随即往她怀里钻:“哎呀我们是兄弟,而且更多时候还是我单方面的。” 佟眠笑:“听你这语气,你还挺遗憾。” 钟成蹊脑袋在她怀里来回蹭:“你看他那狗德行,有一回跟我好好说话了吗?我就是可怜他终于有主了,你都不知道过去那些年,是个妹妹都往他身上扑,我看着多眼馋。” 佟眠一个‘哦’字拐成八个弯:“眼馋妹妹。” 钟成蹊心里咯噔一声,赶紧解释。 佟眠不听,捂着耳朵。 钟成蹊急了,把她压床上:“我口误!” …… 这天晚上的月亮特别圆,也特别亮,月光照进每一扇窗户,照在每一张脸上,映出人间百态。有些没被命运眷顾的人,总算是被月亮发现了。 后来,钟成蹊跟林孽的联系就少了,可只要聚到一起,他们就还是青春时的模样。 * 第二天,邢愫送林孽去了学校。 车停在东侧门,邢愫给他解开了安全带,然后看着他。 林孽看了她两眼:“你这眼神,是轰我?” 邢愫拿手机看看时间:“是。” 林孽不想下车,这次分开,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了,异地好烦:“我再请天假吧?” 邢愫给他把车门打开:“赶紧滚!” 林孽又把车门关上了:“我才跟你待了一天。” 邢愫纠正他:“两天。” “那天晚上也算一天?你过分了。” “你赶紧走,现在你们学校都知道你请假是来找我了,你还磨蹭,非要让我头上这顶好色的帽子扣严实了,是吗?” “你本来也好色。” “我好色我找你?那么多长得帅的身体好的。” 林孽手肘抵在车窗上,手撑着脑袋,歪着脸看她:“你自己知道你找我是不是因为好色。” 他是真的讨厌,邢愫好烦,就下了车,到副驾驶开车门,把他拽了下来:“废话那么多!” 林孽喜欢邢愫气急败坏的样子,那证明她在他面前越来越像自己了,而不是那个别人印象中的邢愫。他在拉扯中稳住邢愫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照着嘴唇亲了一口:“姐姐要诚实。” 以前让他叫个姐姐跟要他命似的,现在张嘴就是。 邢愫不想跟他说话了,越说越有的说,再说下去甭上学了,就往校门推了推他:“你赶紧走。” 林孽被她推着:“回去给我发微信。” “嗯。” 林孽又说:“再删我就弄你。” 邢愫最后手戳了他腰一下,把他推出了两步:“行了,滚吧!” 林孽转过身来,双手抄着裤兜,站也不好好站,看着她:“要不,你再让我抱一下吧?” 邢愫扭头就走。 林孽笑了笑,准备进校门了,邢愫却突然转身,跑向他,扑进他怀里,说一下,就一下,抱完还说:“好了。” 林孽不松手,就像是最后一次见面那样,抱了她很久。 进出校门的人就这么看着他们,有人脸上是羡慕,有人脸上是嫉妒,也有人对林孽,以及他怀里人并不感兴趣,就好像过了对八卦特别感兴趣的年纪。 * 邢愫跟谈笑在机场碰面,贵宾休息室里,谈笑脸上的笑很不怀好意。 她盯着邢愫看了好一阵,说:“你是不是老早以前,你就跟他好了。” 邢愫偏过头去,不想搭理她。 谈笑缠着她说:“可以啊,老牛吃嫩草?还一吃就吃个这么帅的?身体怎么样?活儿好吗?哦对,你那天晚上喝多说了,那玩意大。所以是多大?有没有……” 邢愫瞪她:“管不住嘴?” 谈笑管得住,就是不想错过一个调侃她的机会:“愫总,你的小男朋友还有没有同学是单身?给我也介绍个,我也想要大的。” 邢愫起身到旁边坐着去了。 谈笑追过去:“好了,不闹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怎么跟孙耀武说。还有他身份是不是绝对安全,会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邢愫抬眼看她:“你想查他?” 谈笑一看她这表情,懂了:“不查,不查,你是老大。” 邢愫拧开瓶水,玻璃瓶在她手中静静待了半分钟,还是回到了桌上。她没喝。 谈笑想起她那个操蛋的家庭:“前段时间,我老公去广州出差,回来时包里多了个奶嘴,婴儿用的。我一宿没睡着觉,第二天去查了DNA,不是他的。” 邢愫又拿起了那瓶水。 谈笑接着说:“这比是他的还让我恶心,他居然去给别人养孩子,拿我的钱。而我因为我妈那些离婚的女人找不到主,还有很给娘家丢人,这些封建思想,必须忍着。” 她轻轻阖拳,拳面抵着脸,神情轻松了些:“我妈说女人要柔,要尊敬丈夫,就因为我太能干了,所以男人心里压抑,觉得身为男人的尊严没有了,所以我应该反思。” 她每次跟邢愫提起她家,都差不多,她什么都明白,也知道,明白,但无力改变,最痛苦。 后面一句话,她的口吻略显沉重:“你没我这些烦恼,但也要擦亮眼睛。我希望你好。” 邢愫能为自己负责,她死都不怕,会怕林孽负她吗?没有林孽之前,她也误以为她是爱贺晏己的,当他出轨被她抓到现行,她才发现根本没那么难以承受。 也许当她跟林孽也走到这一步,她会和那时候一样呢? 心里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