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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失去了女主人,而却少照料枯萎的差不多了。 大概是前几天刚下过暴雨的缘故,落叶和腐烂的花瓣掺杂在泥土中,散发出某种奇怪的发酵般的味道,令人有些不适。 尼尔耸着鼻尖嗅了嗅,说不上这股子味道是臭还是糜烂的香。 那边小胡子侦探和埃特戴上手套专心的在花丛里翻找,偶尔还会掀开叶片或者将花盆倒出来将泥土打散。 尼尔并不懂推理与侦探技巧,也就没有打扰两人,自己找自己的。 “之前下过雨,其实非常适合埋尸。” “嗯,我知道,花盆里面已经翻过了,没有尸体的残块……我上次的案件就是受害者被分成了将近两百块,用花盆载种在花圃了呢,这么大的花园,还以为会跟上次一样。” “嗯,确实。明明是这么适合处理尸体的地方……可惜。” “是啊,哈哈。” 扒拉草叶的尼尔听着两个侦探的笑嘴角抽搐,心想:麻烦你们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悠闲的口吻谈这么可怕的话啊。我去! 对鬼,他行。 要论凶杀案,他听着都瘆得慌! 比起尸体什么的……还不如面对鬼怪呢! 骨子里就受不了血腥场面的尼尔这么想着,手里的小木棍忽然被什么东西卡住,他一低头,就见到木棍戳进泥土,扯出一截破碎的女士丝巾。 “……” 尼尔沉默片刻,干笑:“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呵、呵呵……草!” 笑声戛然而止。 尼尔绷紧脸咽口唾沫,拽住了那条长长的、沾满泥水的丝带…… …… 之后事实证明,在恐怖故事中,只要往恐怖方向走完全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费时三个小时,众人沉默地看着躺在泥坑中姿势奇怪,右手手腕绑着丝带的没有头的女性尸体。 失踪的卡蒂利亚夫人,死了。 她失去了头。 更令人荒唐无法接受的是,几个侦探挨个下去查了一圈儿,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并没有埋尸的痕迹。 根据尸体衣服的折痕,尸体的姿势,断裂指甲里的泥土,断裂脖颈的腐烂程度等等判断…… 最合适的推理,便是卡蒂利亚夫人是自己在暴雨天气在自家后花园挖出大坑,然后自己爬进土里,又自己给自己埋上的。 而且,还是在失去了脑袋的情况下…… 凝视着泥坑里宛如烂木根插入土壤中,扭曲着四肢的尸体,一股寒意涌上所有人的脊背,而他们背后阳光里的豪华宅邸,也开始诡异的可怕起来……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某个侦探攥住颤抖的手掌,声线不稳的大吼。 “难道卡蒂利亚夫人是失去了脑袋后从自己房间里打开窗户, 壁虎一样顺着墙壁爬下来给自己埋尸后花园,然后再用露出的丝带故意让我们当找到她的线索的吗??” “不可能!” “这是驳论!荒唐!!” 他喊得很大声,在场却没有人理会他。 埃特以及小胡子紧皱着眉头,满头冷汗地抿紧嘴唇。 而莉莉薇神经质的盯着尸体躲在人群后面不停地说着:“我知道的、一样的、就像哥哥的头那样,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哈哈,都死了!都死了!” 众人被她魔鬼般的低语弄的更加神经紧张,埃特觉得丢人,拧着眉回头吼她:“算我求你了莉莉薇!把你的嘴闭上!” 莉莉薇咯咯笑,脸色青白。 一对儿眼珠自下而上,用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姿势瞧着他们。 她边笑边拉长腔调说:“我知道哦~,你们昨天有人去了楼上的房间……我都看到了,呵呵,我在镜子里都看到了……它说死掉的人不会出现在镜子里,死掉的人不会出现在镜子里……哈哈,所有人都会死……我们出不去了、永远!哈哈哈!” “莉莉薇!” “嘻嘻。” 埃特恼火的要去捉她,莉莉薇立即调头跑向房子,让埃特拦了个空。 小胡子担忧地望着莉莉薇的背影问埃特:“你妹妹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她好像精神有些不正常了?” “我不知道。”埃特摇头,脸色难看,“该死!” “唉……算了,反正找到卡蒂利亚夫人的尸体了,我们今天就出去。”小胡子侦探安慰他。 埃特点点头,说了句好。 其他人虽然也很反感疯掉的莉莉薇,但碍于埃特在圈子里的实力,倒没说什么难听的。 而且现在他们更不愿意面对泥坑里怪异的尸体。 “那——卡蒂利亚夫人怎么办?”人群中一个男人后退,“我可不想搬这种尸体!” “我也是……” “我也……” 几个侦探纷纷摇头。 最后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不管泥坑中的尸体,先离开这栋宅府。 尼尔跟在他们身后与表情淡淡的弗朗西斯对视一眼,脑袋里回荡着莉莉薇的话。 ‘死去的人无法被映照在镜子里。’ ‘我看见有人上楼了。’ ‘我们都会死!’ 尼尔小声和弗朗西斯嘀咕:“昨天晚上有人上楼了,而且莉莉薇还这么说,或许……我们中间有个隐藏的怪物。” 弗朗西斯嗯了声,没有说对也没有说错。 当然,尼尔没指望阿里斯会剧透给他,他就是习惯了有线索要跟他念叨念叨。 “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 透蓝的眼睛闪过担忧,尼尔回头望了一眼泥坑,轻轻道: “我总有种奇怪的预感,发现卡蒂利亚夫人的尸体不是结束,而是恐怖故事的开头……” . “是我的错觉吗?这个地方怎么忽然阴森森的……” “啧,别吓唬人行不行,那具尸体奇怪的死亡方式让我有点反胃。” “我知道……但你真没发现……” “行了!” 男人们步履匆匆,着急的想要离开。 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随便收拾一下,埃特也终于在莉莉薇的尖叫声中捉住了她,在尼尔的帮助下往大门的方向走。 那应该是一种被称为直觉的东西吧…… 他们或许也不知道为什么曾经面对无数悬疑案件、血腥现场都能镇定自若的自己会如此慌张。 但无数的经验和用死亡磨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