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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学法医, 不许我投军?” “许许许, 我没说不许。”见好友似乎是来真的, 宋华稍稍收敛了神色,“你别不是看了阅兵一时兴起罢?” “若真是如此,我劝你还是再仔细想想, 我听说肃王军改之后,训练越发严了,你确定你能撑得住?” 徐咸端起茶:“我不是同你说笑, 我是认真的。” “不是吧?”宋华打量他的表情, 脸上的戏谑消失,“你还真来真的?” 徐咸点头:“嗯, 我已经去招兵处报了名。” 宋华这下彻底傻眼了,肃王在招兵他知道, 先前军改的时候遣散了许多残兵,部分被安排做了交警, 部分去吉祥商城和芙蓉园做了保安,还有一些愿意回乡的被安排做了当地报亭的售报员,负责销售时报, 听说很快要开始在各省布置公交, 到时候选车夫也会优先选择这些退役兵来。 因为清退了许多残兵,所以肃王专门在长安城设点公开招兵,当时他还当有趣去瞧过。 这一回招兵不比以往,招兵之前还要做什么体检,说是必须合格才能入伍, 他本以为如今与匈奴战事平定,圣上又拿出了新作物,寻常人家不会有人参军,哪知排队的不少。 一打听才知晓,原来肃王这一回做了大改,以往残兵清退不过是给些银钱就了事,而这一回,肃王竟允诺凡是为国或为民牺牲的士兵,家人能够领到大笔抚恤金,这笔钱会按年限发放,持续十年,准许其子女免费入府学进学,而残疾者除了能领到一些银钱外,朝廷会负责教导其手艺并为其安排营生,同时负责其子女进学的束脩。 有了这些许诺,来应征的只增不减。 “你别告诉我你过了?” 这一回的招兵不是每个人都能过的,据说有严格的审查,尤其是所谓体检,剃掉了不少人。 徐咸挑了下眉,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来冲着他晃了晃:“当然过了,正因为过了我眼下才告诉你。” 宋华瞧着纸张下面大大的合格章印,这回彻底服气了:“你……罢了罢了,我是劝不动你,你先想想要怎么跟伯父交代罢。” 徐咸摇摇头:“我不打算跟我爹说,我已经跟招兵处的人打过招呼了,让他们帮我保密,我打算直接去军营。” 作为一起长大的玩伴,宋华几乎立刻明白了徐咸的意思:“所以你来告诉我就是想等你走了,让我跟去你爹说?!” “你你你……”他颤着手指指着徐咸。 徐咸理所当然的点头:“你可别忘了上回你哭着喊着要学法医,是谁收留你帮着你的?” “这如何能一样!”宋华反驳,“我若帮着你遮掩,你爹怕是连我都要怨上了!” 投军可比做法医危险多了,看阅兵展示出来的,圣人显然野心勃勃,早晚有一日会起战,届时定是要去战场的。 而且徐咸与他的境况不同,他上有兄下有弟,徐咸父亲却只他一子,平日便宝贝的不像话,若知道他投了军,岂会善了。 徐咸自然知道这点,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要瞒着。 作为工部尚书的嫡长孙,他自诞生便有荫封在身,但自从宋华一心奔着学了法医,便不再跟他们一道玩闹,他渐渐也觉得整日胡闹没了趣味,尤其跟着宋华凑热闹的时候,旁观俞六郎的变化,给了他极深的触动。 他思来想去,终于在看到阅兵时恍然醒悟,决定投军。 “无须担心,我写了封信,届时你帮我交给我祖父,他会拦着我爹。” 宋华咬咬牙,接过来:“行,便帮你这一回!” · 元清帝知道徐咸投军的消息时正与皇叔“学习”完,龙阳大全被丢到了地上,龙床上一片凌乱,皇叔支着头帮他按腰。 他闻言摇摇头:“徐卿若知晓,皇叔可有得头疼了。” 徐家的事他知晓的再清楚不过,徐父年轻时伤了身子,只有徐咸一子,若徐咸出事,可以想象他会如何。 不由道:“若徐卿闹得厉害,便将徐咸遣回去罢。” 他不想皇叔太为难。 肃王笑道:“不必,徐咸既报了名签了契,便得遵守军规,若人人都这般后悔要退,岂不闹成了笑话。” 其实比起寻常百姓,他更乐意徐咸这般出身的来投军。 百姓中愿意来报名的,大多是走投无路,想要投军有一口饭吃,这样的兵体质太差,单调养就得一段时间,反而不如像徐咸这类,体质好,上来就能立刻训练。 元清帝听着不由心中一动:“其实我一直在想,能否像邵岩所说,开设一个训练营出来,将宗室跟京城里的纨绔弟子都丢进去,不知是否能真的脱胎换骨?” 尤其是宗室,如今年纪小的都入了资善堂,日渐学好,往后皆是栋梁,但那些已经长歪的逼着他们读书却是掰不过来了,不如扔进军营里,让他们仔细体验一番,或许能有用。 “也不需要他们投军,只要能改好就行。” 肃王眯了眯眼,已经在心里盘算了起来:“不错,此法可行,只是需得陛下开口,才能让他们甘愿。” 穿越者们弄出新鲜事物越来越多,这些长安城里的纨绔子弟能闹的点子也越来越多。 有比富买来玻璃窗乱砸的,有驾马车在城外飙车的,建了池子夏日游泳冬日滑冰,且越建越大,越闹越荒唐,是该整治整治了。 元清帝笑了:“只要皇叔不嫌多事,明日我就下旨。” 肃王道:“无需我亲自去,随意抽调几个排长便足够了。” 如今的禁军已远超从前,营养供给体质加强,又经过严格的训练,以及相关思想教育,对付区区纨绔不在话下。 于是两人三言两语,便定下了叫一众纨绔痛苦嘶嚎的未来。 而与此同时,关于僧人的舆论发酵,随着时报席卷全国,僧人们做的这些事是确实存在的,并非记者杜撰,有不少百姓们亲眼见过,顿时各式各样的爆料层出不穷。 一时间人们对僧人的感官急剧下降,哪怕记者只是针对犯戒的僧人,但人都有连带心理,而且不算不知道,有好事者一清算,才发现僧人多么富有,叫百姓哗然。 很快接连闹出了有贼人上寺庙偷盗的事,别说还真被有贼人得手,偷出了大把金银,销赃时被官府抓获,才拱了出来。 百姓们自发举报,很快凡成亲生子的僧人都被查了出来,要么还俗要么出家,否则以奸论。 不出半个月,各地寺庙终于扛不住向元清帝投诚了,否则这样下去失信百姓,信众越来越少,佛教何存。 其实这些主持也是被元清帝唬住了,以为他真的要提刀清算,加上舆论压迫,匆匆败下阵来,事实上元清帝压根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