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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 虽然也有一些得救的百姓心怀感恩自己学习本事挣钱,但杯水车薪,远比不上每日消耗的。 不统计的时候不知道,一统计下来,大魏残障的百姓足有三百多万,这还不算那些因为生下来有异被父母溺死的。 其中包括那些曾经上过战场受伤的士兵,这些士兵虽说得到了补偿,但那个时候大魏国库不丰,肃王大半身家都花在了养兵上,也没有多余的银钱,只能尽量补偿,直到穿越者们出现后,元清帝才从各种盈利中拨出款项,按照军改后的制度再次给予补偿。 这些残障百姓若单只是不会说话或者听不到还好一些,在大魏,只要手脚健全便饿不死,这些人好安排,也不需要住进安济院,只需每月定时领取一定的补助,而且为了避免意外,这些补助只是米面粮油一类,确保他们不会饿死。 那些得了大病或者手脚不健全,失去生存能力又无处可去的,可以主动或者托人将他送进安济院,安济院会照顾他们到死。 不过安济院只能确保他们最基础的生活水平,不可能像老爷一样供着他们,而且皇后还想出了彼此互助的办法,让这些百姓三三两两结成小组,互相帮助,也能省去请人这一项开支。 尽管如此,每一座安济院中仍旧需要不少人手,而且安济院建立到现在也只能普及到府县,无法到村镇,村镇符合条件的必须得想办法赶到府县去。 不过安济院的建立倒也给当地百姓又多添了一项活计。 皇后通过慈善拍卖,以及这些年不管是新化妆品还是新物件赚来的钱,全部一笔一笔记录下来,公开公正的用到了慈幼局和安济院上,专门设立出了慈善基金会,每月都会有报纸刊登每个月的花费。 不提皇后做过的其它事,单是慈善这一项,便得到了全大魏百姓的爱戴,甚至通过报纸流传到全亚洲,周边各国都对皇后赞不绝口,各国王后也都以皇后为榜样。 如今皇后病重,可谓全民皆哀。 慈幼局的孤儿们每日都会特意来经过皇宫,对着皇后宫殿的方向磕一个头,安济院里的百姓,能走出来的也都会过来,哪怕是坐着轮椅,还有去寺庙里给皇后诵经的,不止这些人,普通百姓也无不叹息。 皇后听到消息沉默了半晌,然后摇了摇头,眼眶微红:“去劝他们不用这般,我做这些也非全是为了他们,只求自己问心无愧。” 她做这些确实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回报,她穿越过来就是绫罗绸缎吃喝不愁的大家闺秀,紧跟着又成了皇后,根本没吃过什么苦,相反她穿的用的吃的都是全大魏最好的,做这些慈善她是有帮助大魏百姓的意思,但更多是跟元清帝展示她的能力。 没想到临走竟然得到百姓这样对待,叫她动容。 “看在百姓如此诚心的份上,不如再留些时日?”虽说木已成舟,元清帝仍想要劝一劝。 所谓做戏做到家,为了应证皇后的病重,他这些日子几乎日夜不休守在她身边,连上朝都停了,奏折全都搬到了清宁殿处理。 不止是他,魏曙贵妃夏婵也全都在这,魏曙跟他一样日夜守在殿中,贵妃夏婵白日过来晚上回去,太后碍于身份,只每日来探望一回。 长乐公主还在赶回来的路上。 皇后闻言面露无奈:“我再回答你第三十七次我心意已决,你要再问我真要生气了。” 元清帝耸肩一笑。 大约因为即将要离开,皇后对着他轻松自在也许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自在,连陛下也不再称呼,两人像是真的姐弟一般相处。 不止是对他,对夏婵梁平安等也放下了皇后的架势,如同多年老友,而皇后这一调剂,倒也让元清帝和穿越者之间的关系轻松了不少,大家有点像是回到了最初刚坦白的时候。 魏曙坐在元清帝旁边的小桌子前,一边写作业一边在心里叹气,他刚得到消息的时候还真以为皇后得了重病,虽然皇后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到底以母子的名分相处了这么多年,还真将他吓了一跳,谁知道等他跑来清宁殿,却看见皇后正跟父皇夏姑姑几人言笑晏晏。 亏得外人都以为皇帝伤心欲绝,满宫悲戚,哪知道其实清宁殿里其乐融融压根没有什么悲伤。 夏婵和贵妃也在完成她们的作业,两人面前放着成堆的书册,这些是各种账册和人事记载等,皇后一走,她手头管理的那些事情便得交给她们来打理,宫务有太后和贵妃一起,夏婵则接手了慈善一事,这几天她们守在清宁殿主要是来跟皇后学习,等她们学的差不多,皇后也就该真的咽气了。 剩下宫外的其它杂事会交给长乐,她定亲后便有了公主府,元清帝许了她随意出入。 “对了,夏姑姑,你这回回来还要再出去吗?”魏曙问夏蝉。 夏婵摇摇头:“今年不出去了,我打算等明年跟船队去一趟日本。” 东亚这边的国家她基本都去过了,只剩下日本,之前能安稳渡海的船没有研究出来,现在研究出来了,她打算等明年去一趟,日本,可是个需要他们好好宣扬的地方。 魏曙放下笔道:“我听说有一个叫朱驯的富商,夏姑姑可认识?” 夏婵讶然:“殿下如何知道他?” “看来果然认识。”魏曙笑道,“我前几日在茶馆里听人提到了他,觉得此人经历甚是有趣。” 当年西游记大火,引发了一场西方掘金潮,不少百姓遁着唐僧的脚步去了天竺,确实有不少人发了财,但要说最厉害的还属这个朱驯,据说他当年去的时候也不过十五六岁大,经历各种艰辛发展成了如今丝绸路上第一富商,据说还差点被天竺南部某国公主看中召为驸马,其经历之精彩堪比唐僧。 魏曙随着穿越者们开眼看到了整个世界,对外界很是向往,同时对这类敢于冒险的人很感兴趣。 夏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古怪,但又很快恢复正常,笑笑:“这朱驯确实是个人才,不过他短期内恐怕不会回来大魏,我离开天竺时,他转道去了黑汗,殿下若真对他有兴趣,我可以叫人联系到他。” “那便算了。”魏曙摇摇头,“我只是想听听他一路的见闻,也不用为此事去打扰对方。” 虽说从夏姑姑这里也能听到,但她是去做文化交流的,对别国来说是贵客,未必看得到当地底层的真实状况,可惜他现在身体年纪还小,就算父皇允许他也不会去,重活一次,当初寻死的勇气已经没有了,他还是想好好活着。 “还有一人夏姑姑可——” 还想再问,却被父皇开口打断,抬眸瞥过来:“作业写完了?” 魏曙:“……” 话说母后都病重了,他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作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