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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么做对不对,行不行,她自己都不知道。 拿出电话,拨号,对方接起,道:“苏苏。” 许苏说:“少谦,公司给出去了。” 黎少谦一愣,“这么快?” “嗯,我也没想到。”她跟黎少谦说了其中的原委,“我现在站在公司外面的大马路上,看着楼上‘顶峰’两个字,我想起了一部电影,。少谦,我被终结了。” “我以为你想起的是最后一句台词‘I'll be back'。” 许苏笑起来,一直笑一直笑,忽然就笑出了眼泪。 电话那端静静的,等着她宣泄。 “少谦,‘顶峰’两个字,可以保留三年。” “三年,够了。” “够吗?” “够!” “少谦,你回来一趟。” “好的,我现在就订票。” 收起电话,看到梁世勋不知道为什么也早早出来,从大厦玻璃门里冲她招手,然后匆匆跑过马路。 “苏苏,一起吃个午饭吧。”梁世勋道,她眼角隐隐的水渍让他心发痛。 许苏摇头,“不了。” 眼角余光却瞅见他戴着她送的领夹,那上面碎钻粘成的LX是他俩姓氏的缩写。 在今天,梁氏成功吞并许氏的日子里,他戴着这个。 梁世勋想拉住她,语调悲伤,“苏苏,不就是一起吃个饭吗?你是想以后都老死不相往来吗?” 许苏心说算了吧,和你一起吃过的饭还少么,再吃能吃出个什么来? 她摆了摆手,转身往车边走去。 梁世勋在她身后道:“苏苏,你这么避着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我还旧情未了,还对过去耿耿于怀?” 许苏:…… 想了想顿住脚,回头,要笑不笑看着他,不轻不重“嗯”了一声,然后才钻进车里走了。 留下梁世勋呆呆望着车尾,摸摸兜里那伊卡之星的盒子,半天没动。 那天,许苏回了自己独住的小公寓红居2003,关了机彻底孤僻了一整天。 而梁世勋,转头回家找妈妈。 姜正兰等在厅里,显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看到儿子,她还是急切地迎了上去,当面确认:“怎么样?” 梁世勋看着他妈,不答反问:“这下你满意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姜正兰却象被踩了尾巴一样,一下子叫了起来,“怎么,你现在这是在责怪我么,为那个没戏唱了的丫头?那我又是为了谁?再说难道我有押着你去做吗,不是你自己愿意去的?” 梁世勋不说话,也懒得听他妈多说,转身往楼上走。 这态度激得姜正兰更加跳脚,跟在他身后厉声道:“你给我有点儿出息!明明你才是梁家长孙,难道想像你爸一样窝囊一辈子?还是后悔没当成许家上门女婿?你做出这一副不阴不阳的样子给谁看呢?” ···· 那天韩端也玩孤僻,坐在小房间的椅子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小屋的窗帘没开,烟气缭绕光线沉暗。 周继开门进来,便被漫室的烟气呛得咳起来。不过看到韩端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哥,你没动摇对不对?” 韩端没反应,只继续抽他的烟。 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黑白相,那是韩端他爸韩祖庆的遗像。 周继走过去,给相框下的香炉里上了注香,道:“哥,你最近梦到过伯父吗?我中午盹了一下,梦到我爸了。” 韩端抬眼看着墙上画像,没说话。 周继有些急了:“哥,那天你说喜欢她,我信。但你说影响不了什么,说会速战速决,我也信。可是现在你这是在做什么?拿钱去讨好人家?当初怎么说的哥忘了吗?那边要公司你要人,人家现在公司到手了,咱这边,却还将她供着?” 韩端已经坐了很久很久了,也胡思乱想了很多,听周继牢骚了半天,他掐了烟,问周继:“以前我们收购,碰没碰到过那种真正走投无路的人?他们是怎么求人的?或者你想一想自己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肯不肯蹋下脊梁骨求人。” 周继点头,那感觉怎么能忘? 他是聪明人,韩端这么一提,他迅速就回想起许苏第一次上门的情形来。 她是怎么求人的? 她稳得很,是来求投资求合作的。 那不是求,更不是走投无路那种求。 看得出来她也急,但远没有到慌的地步。 比起走投无路的那种惶恐,她差得远,她甚至是高高在上的。 要么,她对顶峰并无感情,顶峰倒了也不肉痛。要么,她底气来源于她还有些财力,能保证她仍衣食无忧。 周继不解,“所以我们不是应该抽薪吗,哥为什么却在加柴?” “知道死士么?”韩端手指在桌上轻点,“商场上,也有死士。” 周继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可13个点,多花的实在是有点儿多。 韩端自嘲道:“你觉得我对她好,可人家一定觉得还不够好。”否则不会那么不投入。 定是上次宾馆那事儿,把人吓到了吧,戒心重得很呢。 周继道:“哥我跟你说,你别管那些曲的腻的,你得直接睡。再心思多心气儿强的女人,睡了就好了。” 韩端恼,“周继!说过多少次,不准动这些歪心思。” “好好,听你的。那哥,现在咋办?” “她,光那些可不够,她还需要一把火,一把猛火。” 第19章 当天晚上,韩端又做了那个梦。 梦里是在桥上,立交桥,爸爸开着车,脸上的悲伤那么深切。 在梦里,韩端清晰的知道悲剧即将发生,他惊恐地大叫着“爸爸,不要!” 然而没有用,爸爸听不到。他眼睁睁看着车子一个打旋,直冲立交桥护栏而去,象直冲他心上辗了过去…… 在梦里,韩端的心也痛得直抖。 画面一转,是浑身是血的爸爸,象个破麻袋一样躺在那里,身体破碎得不能直视。 妈妈哭得撕心裂肺,“你就那么爱她?你就那么爱她?爱得连命都不要了……” 忽然世界消声,而爸爸睁开眼,嘴里往外喷着血沫,他断续低喃,“对不起,我无能为力……只求你们好好的,别因为我受罪……” 一大口血呛出来,顺着脖子流得胸前都是。他最后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虚虚软软再也没有挪开。 而妈妈一声一声的嘶叫哀嚎,也再也没有停过,“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啊你这个混蛋……”,“我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你马上又要走了?你是去找她对吧,那你不要吃我做的饭啊!”满桌的碗碟勺汤都朝他劈头盖脸砸来。 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