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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嘶吼:“你看看,这是他给我的钱,他给我的家用!这才是他的家,我才是他老婆!他说了,只给老婆家用,只给老婆!” 她面容扭曲,眼睛腥红,头发散乱的披着,象个随时尖爪出击的厉鬼,样子可怖。 许苏避在门外,知道她看不见自己,仍忍不住又往后退了几步。 黎会娟四下搜索没看到许苏的影子,闹了一阵终于慢慢的安静下来,一脸的虚脱茫然。韩端扶着她往沙发的方向走,她却又似忽然回过神来,盯着挡在眼前的韩端,那一脸的激动之色瞬间又浮了上来。 她猛然发出一声尖叫,对着韩端又抓又挠,连踢带咬,一脸慌乱凄苦与愤恨,“你就那么爱她?你为什么爱她?你为什么要跟她走?我哪里不好?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说啊你说啊……你说你永远都不会不管我!你说的!然后你走了,你再不管我……” 她哭叫着,疯狂的撕打他…… 从前的一切,又回来了。 第42章 韩端一直沉默,一直脸色难看。从疗养院回来,就把自己关进小黑屋里,久久没有出来。 许苏更沉默。 她看看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又看看手边相册里年代久远的照片。 她和妈妈,眉眼有五六分相像。 她有种很荒谬的直觉,觉得黎会娟不只是把她当韩端的女同学,她把她当成了别人。 那个人很有可能是妈妈。 狐狸精……疯……他爸和她爸曾同创业……顶峰收购了庆丰……狐狸精已死,奸夫已死……故事情节呼之欲出,合理合情。 但是,许苏不信! 谁死也好,谁疯也好,她不信她妈妈会是狐狸精,尤其是谋人钱财的狐狸精。 她妈妈是程兰君,是程家独女!是豪门之后!后来程家老宅儿出售,光那块宅地,就建成了现在的经三纬四两条街。这样的程家,需要去□□谋骗? 程家后来渐渐不显,不是因为财富不丰,是因为人丁不旺。因程家只有独女,程家两老为人越发低调。但直到程兰君成年掌舵,程家也未显败迹。后来两老过世,程兰君遇到许国峰,与许国峰从头开始建立顶峰,逐渐合并程家生意,程家才渐渐少人提起。 就算今时今日之滨海,程家的财力,也有底气称一声豪门。 她妈妈怎么会是那种狐狸精? 还有那里应外合的奸夫,是指爸爸吗? 程家这样的巨额财富爸爸尚且一文不取,他会和妈妈去谋取韩家那点儿? 她不信! ——许苏心烦意乱,她决定去探探姜正兰。 作为妈妈的闺蜜,她肯定知道很多父辈往事,但她从来也没跟她提过。 “兰姨,在感情方面,我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许苏稍微含蓄点问。 姜正兰什么也不肯说,送给她一声叹息,道:“你妈妈很有个人魅力。” 这话不着边际的,许苏干脆直接问:“我妈妈和韩端爸爸之间,有过什么故事吗?” 姜正兰又是一声叹息,“苏苏,他们都是故去的人了,不管谁的是非对错,我都不会再提。你也别再去管长辈的事了,只要韩端对你好,就行了。” 她打量了下许苏,“我瞧你气色不错,看来韩端对你挺好的。他们韩家男人,都很多情。” 这是什么鬼说法?什么叫“韩家男人都很多情”?这是在暗示什么? 许苏被这话膈应得不行,烦燥得直想骂人。不肯说算了,她还不想问了呢。 反正,说她妈妈是狐狸精,她就是不信! 那是她妈妈呀,怎么会是董春芳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 她是疯了才会往自己妈妈身上想! 许苏坐在街心长椅上,脊背挺得笔直,好像什么也压不垮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不安那么重,砖石似的堵压得她心直痛。 ——万一,她是说万一,如果真的是她妈妈呢? 或者不是妈妈,但韩端却坚信是呢? 他关注顶峰关注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她,自然会打击报复夺公司。但妈妈早不在,爸爸也生病而去,好像打击报复他已经伸手不及。只剩一个夺公司,为什么也没夺呢?为什么让顶峰落入梁家,而他没有及早部署和下手呢? 他在想什么?他想要什么? 他们许家,除了她落入他手,其他……等等,她?? 许苏的腰挺得更直了。 ……她是想跟他谈投资的没错,但最初的最初,在封家,是他先撩她。更早的最初,在凯撒酒店,也是他先找上她。后来她一路想谈合作,他一路在谈感情…… ——所以父母不在了,父债子偿的意思? 那么凯撒酒店何必护她呢?面对何三儿何必救她呢?用被插几刀来换她死心塌地么?值得么?不怕万一把自己搭进去么?然后接下来要如何呢?开虐么? 好烦好乱好讨厌,心好沉头好疼眼好酸。 。。。 周断打开房门看到韩端的时候,怨气直冲脑门儿。 这丫靠墙坐在地上,颓废得不象样子。也不知道这么坐了多久了,估计屁股都坐出痔疮了吧。 窗帘拉着,漆黑一片。好在室内还算清爽,没有从前的烟雾缭绕了——他手上无烟,相框前的香炉里也已残香燃尽,余烬已凉。 周继扯开窗帘,啧啧连声,“她咳嗽两声,哥烟都戒了,真真儿是把她当仙女儿捧着了。现在呢,你在这儿难受,你的仙女儿呢?” 这特么还是人干事儿吗?人家妈病成那样,人家不难受啊?身为未婚妻,不该照应着?她倒好,人没影了。 许家女人!真特么让人想不吐槽都没法忍啊。 她不在么?韩端眼神茫然。 她已经猜出些什么来了?所以一个人走了吗? 周继摇头,“我早说过,那么深的前仇旧恨,怎么一起过好日子?就算能一直瞒着她,你敢把她带来给伯父上香吗?你现在睡觉不做恶梦了吧?” 韩端怔怔的。 他是想领她来上香的,在见过母亲之后。他也已经不做噩梦了,可现在,噩梦又回来了。 “我早就说,钱到手了,人还留在身边干吗?脓包越早戳破越好。现在倒好,把伯母弄得又犯了病。好不容易有点起色,这一下又回解放前了。” 留在身边干嘛?他想留啊,全心全意对他,所有身家用来解他困境的女人,他想留啊。哪怕她知道了后,一辈子互相折磨,他也想留啊。 “哥你坐这么久,骨头凉透了没?”周继想拉韩端起来,一把竟然没扯起来,韩端全身僵硬完全使不上力了。 周继把臂揽腰把人往起弄,触到韩端那冰凉的身子,忍不住又一阵叨叨,“不吃不喝坐着,也跟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