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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归,走路都意气风发,对爱人柔情蜜意,浓得化都化不开。那时候,是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美好年华。 许国锋失落了一阵子,但也大方祝福小伙伴。只是有些改变,也很明显。 从前几人有默认的分工,两个男人干活,黎会娟帮他们洗衣做饭搞内务。那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她再帮他做这些,三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许国峰提出想撤伙分开,大家商议之后同意了。于是和平分手,偶有往来。 分开后没几年,许国锋也有了女朋友,竟然是位富家大小姐。他们约了一起吃饭见面,她见到了那位大小姐。 听说家里非常有钱,但长得么,离她就差些了。 黎会娟心里有悄眯眯的自得,她觉得自己男人也是。 韩祖庆甚至还去劝过许国峰,说知道他从来爱美人,怎么会喜欢上长得“也就那样”的大小姐?问他是不是看上了人家的钱。用了人家的钱,“是会受尽人家搓磨的”。 但许国锋说,“我就喜欢她。” 两人感情稳定不说,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韩祖庆觉得那位程大小姐似乎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有钱无脑品行不好那类人,慢慢也不反对了,相反,两家聚饭聊天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其实黎会娟对程兰君,一直亲近不起来,因为她们实在是两种人。她对她,只不过是对朋友妻的接纳罢了。 那时候她想,大家都过得很好,生意也很好,大家都幸福,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但黎会娟的不幸,却在生意更大之后。 之前她全心全意帮衬丈夫打理生意,付出更多的是劳力。现在生意大了,她能做的依然是帮工的工作,不懂的越来越多,越来越插不上话了。 她和程兰君的差距之明显,她自己是知道的。人家从小的学识底蕴甚至让她连现在学起奋起直追的勇气都产生不了。她自卑,因为聊工作时的半懂不懂。而程兰君却能一个idea,听得两个男人眼睛发亮。 她感觉得到,自家男人眼光停留在人家身上的时候越来越多。甚至在家常夫妻闲话中,也时常提起“兰君”这个名字了。 他会兴致勃勃,说兰君又拿下了个什么单子,这个单子,顶锋会赚到多少多少钱。或者顶锋又接了个什么项目,这个项目是兰君的功劳,等项目完成,顶锋又上一个大台阶了。 她听得出来男人语气里对程兰君的推崇、亲昵、向往及怅然,那一声声“兰君”让她时时心酸。但她想,他对她应该也没有多少男女之情,更多的是对顶锋生意兴旺的羡艳吧。 而男人已经看不出她脸上的强颜欢笑或落落寡欢了。或者看出来了,他只是并不在意罢了。 多少次,她照着镜子问自己,她仍然很美啊,可怎么就从你争我抢沦落到无人问津了呢? 她不明白。或者她隐约也是明白的,他们是真正的出色,而她只有颜色。从前她是点缀,现在她连点缀都不合格了。 可明白又能怎么办呢?她束手无策。 她终于忍不住问他,是不是被外面的女人迷了眼,怎么总往外跑呢? 男人生气了,说她庸俗,没事儿找事儿,是不是好日子过得不耐烦了?“外面生意场上的事你懂?应酬能当真?我少了你的家用不曾?” 她庸俗,她不懂……枪枪正中,她无言反驳。 伤心到麻木,她安慰自己想开些。 儿子需要陪读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去了。她想,男人常赞叹人家的学识见识,她学识上不如人家,去国外多长长见识也是好的吧。 而男人,也陷入了焦燥气苦之中,越来越难以按捺。 朋友妻的身份让他的心思难以启齿,而对方察觉之后后对他也开始退避,这一切都让他越来越难耐,终于成了偏执。 他养了董春芳,想籍由她让程兰君看清自己男人的面目:你看他不是真心爱你,外面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勾引了他,他甚至有私生子……他试图破坏人家家庭。 程兰君伤心难过,然后车祸了。 那时候,她回国,发现自己的丈夫完全变了,生意不再上心,人也憔悴恍惚。多少次她看到他默默浏览网页,搜索关键词都是“车祸”。 她问他,他说,没体验过,随便了解一下。 他生病住院,叫来了许国锋商量转让公司的事情。他说咱们一起创办的公司,业务你也都熟,交给你是它最好的归宿。 他说他要走了。许国锋问他要去哪里,他说去很远的地方。 他们都以为他要出国,毕竟家小都在外面,许国锋还笑他“从小就有崇洋媚外思想”。 她也终于暗暗高兴起来。哪怕公司贱卖,一家人生活也足够的了。从此远离这伤心地,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没想到安排好一切后,他学她的样子去撞车。他怕自己不死,从立交桥高处直冲下来。 那一刻,他浑身是血,她几近崩溃。她哭着凑近他,听到他微弱的气息,他说:“兰君,我来陪你了。” 她不在了,他追随而去。 至始至终,没有她的位置。 。。。 黎会娟讲得断断续续,但许苏关注的几个点,她都get了。 总言之:是他们韩家的“情种”,折腾散了他们许家! 许苏先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之前那对过往的不确定,那或多或少的小心虚,都一股烟的散去无踪了。 然后止不住的戾气升腾,她在心里狠狠的说:可去特么的吧! 她屏着怒气,转身欲走,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她。 黎会娟看着她,说:“孩子,我刚才不愿意说这些,是因为不想让阿端知道。他已经很难过,如果知道自己还错怪误伤,我怕自责会压垮他,象他爸一样。” 许苏梗了好久,风吹得人直寒到心里去,她裹了裹大衣,冷眉冷眼:“那为什么还告诉我这些?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去告诉他?” 风同样裹挟着黎会娟,她整个人孱弱得简直要被吹飞的感觉,声音都有些飘忽,“我这些年,大梦一场。如今清醒过来,想活在真实里。我不想骗你,也没资格要求你答应什么。如果你要报复,也是我们该承受的,阿姨能理解。如果阿端真发生什么不测,我们一家就去那边团聚也很好。” 许苏脸上肌肉紧绷,抬眼盯着黎会娟。但很快她就明白,这女人是真的那么想的,而不是拿死作为要挟。 她撇开眼,不再看那张写满诚挚恳切的苍白的脸。 那女人冰凉的手拍着她的,“但我还是想求你放下过去,放过阿端。他的恨都来源于我,如果我没有疯疯颠颠折磨他,他不会那么偏激,所以都是我的罪过。我会日日在佛前祷告,愿自己折寿赎罪。如果我的命能让你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