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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志满满。 许迪会听许苏的,但也不是全听许苏的。她知道AORO时,简直一刻也等不了,急切的想进公司进公司,好像她早一刻进了公司,就能早一刻把谁怎么样似的。 但她一个无工作经验无毕业证的学生,想走正常路子进去,根本行不通。 所以许迪苦思之后干脆不走寻常路,她编造了自己的公关经历,公关了AORO公关部的经理,进去做了实习生。 韩端和周继他们,以为这是许苏的意思,但许苏真不知情。 她说得很明白,让许迪先认真读书,学知道长本事,然后再去战斗,这姑娘没听。 她这样没学历的小姑娘进个公关部能做什么?以什么方式去做?想也明白。 公关部经理很不浪费“人才”,肯破格让许迪进来实习,便是有的放矢的。——公司正进行的一桩商务谈判,对方的代表是一干瘪枯瘦的东方老头,偏爱饱满丰臀的东方美人。于是接下来的那场招待,便将许迪安排上了。 许迪的第一次商务饭局,她决心放开了好好表现,只争取能在AORO留下来。好死不死的,正正好又“偶遇”了杰恩和比特。 杰恩和比特之前呢,对许迪还是挺有想法的。 用心打探他们公司及持股,想必是有些雄厚资本和来头的,于是他们一边费心周旋一边认真调查了下她的背景。 结果费了一番功夫后发现,这不过一个普通女学生,亲母继父,普通一家人,普通财力,其它啥也没查到。 杰恩和比特觉得受到了戏弄。 出来玩就是出来玩,装什么商界精英啊,浪费表情。 于是便决定放开了,纯玩。 但许迪却放不开,一边周旋接近,一面又处处推拒,欲拒还迎也是要有个度的,太过了就难免让人着恼。 然而不待谁冷笑两声,她忽然先恼了。——因为相处时,难免被不轻不重揩些小油无处找补,所以当许迪决定放弃两人另投AORO后,就口不择言把两人各自痛骂了一通解气。 然后她撤得干净利落:联络方式拉黑,人再不出现。 杰恩和比特觉得受到了愚弄。 可是毕竟世界就这么小,你不偶遇我时,我便偶遇了你。 会所再高级,也不过灯红酒绿,欲望男女。 当两人看到那东方老头把手搭上许迪肩往怀里拉时,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了冷笑。——商场上混的,这老头他们认识,并不是什么入流人物。正好,他们也有生意要谈呢。 ——那天,公关部好几个同事在场,对方也好几人在。但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同事先后撤离,最后只留下经理和许迪作倍。许迪是被喝酒对唱各种纠缠着走不开,经理是作伴的领导不能走。——无论如何,这还在个正常商业饭局的范围内。 但当经理出去接电话许久没回来后,许迪终于有些慌,对方人多,她一对多觉得自己要玩,于是决定行她的霸王作风,管特么得不得罪客户,老娘都不奉陪了,就这么甩膀子走人,爱咋咋的。 结果当然是走不了的…… ——外国人观念开放,尤其在男女之事上,讲究个你情我愿。 但绝不是说,就不会玩弄女人。 那天许迪后来,被会所人员送进了医院。据说是酗酒过量,神智不清,以致行为失常。 许迪后来清醒些后报警说受到了猥亵。但证据不足,且连自己的同事都有人作证,说饭局上是许迪自己主动…… 。。。 许苏有一阵子没有失眠了,整夜整夜。 她歪在卧室的贵妃椅上,看着屏幕上无脑循环的画面。 偷拍的、或者并非偷拍的视频很清晰。年轻光裸的姑娘,赤身露体的干瘪瘦小男人,大腹便便的高大白皮肤男人,肌肉松弛下垂出一层层褶子的瘦高白皮肤男人。 看起来许迪有些迷醉,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颤颤悠悠在几个男人间来回晃动…… 男人们没有露脸,甚至没有出声。光效或后期制作将他们处理得很模糊,相比之下,许迪是绝对主角:脸,身体,一览无舍。 镜头甚至很下流的晃到了下、体。 许苏的确没有在许迪身边放人,当初许迪说,要远离这一切,去过平静的生活。于是给她弄了全新的身份,让她去当普通的大学生,过自己的生活。 但她说的话,自己很快变卦。她要去冲去杀,却顾头不顾腚每每无力收拾下场难堪。 许苏说过,如果她用这种方式活,她便不管她。 她真的不准备管她。 但有些人,一样招人恨。 她不知道许迪在哪儿,在做什么。但周继不知道?韩端不知道?他们的人盯着她,引她入局看她出丑,或推波助澜或任由事态发展,一如从前周继的作风。 他们谈成生意,顺便给不知天高地厚的许迪一个教训。 也还好是许迪不过小人物,在国外网站上这样的视频也默默无闻,并没有引起象样的点击率。 这更像是给她的一个教训。 欺人太甚! 昨日午后,无风,她躺在花园的秋千椅上眯了会儿。韩端就算晚上偶尔留在澄园,白天也很少有时间出现。但那时他忽然过来,坐在她身边,调整她的姿势让她更舒服的靠在他身上,为她盖上了毛毯。 阳光很暖,她困顿疲懒。始终没有睁眼睛,却也知道他的怀抱舒服,他的神色柔软。 她突然好希望时光就这样停下来,她不想去分析她和他的各种利害关系,也疲于和他博弈。她只想这样身有所依,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安眠。 她放心的睡去,醒来的时候,他柔声说:“小姐,我的陪嫁已经快整理好了,你也快收拾收拾娶了奴吧。” 她或许还不够清醒,或许被那缱绢的声音蛊惑,怔怔看着他不会反应。而他反应很大,搂紧她,吻了她。 后来,她想,她愿意再信他一次,试着像别人说的那样,和往事握手言和。 她准备今天去一趟陵园,如果爸妈面前,她还能平静,如果爸妈也能与和往事言和,她就试试。 然而你看,生活就是这样,每一个幻想,就被回一个响亮的巴掌。 就像那时岛上回来,她决定和他不记过往携手未来。却忽然之间,柔情蜜意变成声声质问:“你怎么不去死,你全家都该死!” 轻信的结果,许家倾尽身家,她们都‘去死’了。 是诈死没错,但许迪切腕,也是假的吗?如果当时她死了呢?谁来赔她?她没死,是她命大,不是谁无罪。 她们还能活着,还能活下去,是她妈妈替她做下的安排,不是谁宽厚肯放过。毕竟人家目的明确,要人‘去死’不是吗? 何况,现在再看,到底是谁特么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