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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程总对我……” 许苏不愿她提自己的妈妈,打断她道:“我当初进公司时,你已经跟张永盛他们达成合作人财双收,那时候为什么不离开你离职单干或另谋高就,甚至带走公司资源,我都无话可说。那时不少人也都这么干了,你为什么要留下来?还留到现在?” 这是她一直不明白的地方。当初几方达成交易,当时就该让梁老爷子及时兑现承诺给她安排个职位才对,何必要跟在她身边鞍前马后? 就近监视看她挣扎?还是说顶锋有什么值得她必须留下来的东西? 林菡沉默,然后她笑了笑:“我不能走,因为,我也收了韩端好处,要帮他做事。” 许苏猝不及防,狐疑地看她。 “他让我做你的闺蜜,让我看着你劝着你,他说他也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如果有天他对你做过了火,让我站你这边。” “可是我做闺蜜一直不成功,你并不对我敞开心扉,所以这项任务一直没能完成……” 许苏脑袋有点儿翁翁的,木然看着林菡开合的嘴。她知道,她说的是真的,韩端确实曾矛盾挣扎,曾这样为她留后路的安排了。 可这算什么? 备用友情? 因为知道自己要去撞人,所以叫个人帮自己踩刹车? 这是特么什么鬼操作?! 许苏按捺不住的生气,半天才道:“那你继续做他的人,若以后我又对上他,你站他那边。” …… 临走的时候,林菡问她:“苏苏,你相信吗,我不是个坏人。他让我帮你的时候我很高兴,觉得自己站在了对的地方,我是很认真的帮你做事的。所以,苏苏,我不是坏人对吧?” 许苏:…… 他们一个一个,都不肯做个纯粹的坏人,倒显得只有她,才够坏了。 她想了下,说:“你不过这几年而已,改造好了,以后做个好人。” 想起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工作,于是又说:“勤恳能干的好人,总有工作机会的。” 林菡眼睛微润。 这就是承诺了。 她将来出来了,甚至还能好好工作。 。。。 也许是和林菡的见面,又提到了很多爸妈旧事,许苏第二天又去了陵园。 坐在碑前,和爸妈轻声说着这段时间的生活。某一刻,忽然毫无来由的,脆弱地想流泪。 从小,她就是个坏孩子。 妈妈去得太早,她使坏的记忆不深刻,但对爸爸,她没少惹他。 那时她伤心难过,爸爸对她宠得无以复加,抱着她到妈妈碑前,告诉她说:“你妈妈会希望你快乐开心,你要是伤心难过,妈妈会更加伤心难过。” 但她希望爸爸更伤心难过。 所以明明什么都懂的她,偏装作傻乎乎的问他:“爸爸,如果妈妈在那边伤心了,会不会也一直哭?哭得两眼红肿看不清路,在那边也撞一回车,就又回来了?” 爸爸于是也在碑前哭得两眼红肿。 后来爸爸病重,忽然说“我的苏苏行的”,把公司给了她。偶尔她也想过,爸爸说“她行的”,是不是她够坏的意思? 跟她相比,董春芳与许迪,只是弱鸡与小屁孩吧。 而她,谁都伤害,是个无情无义彻头彻尾的坏孩子吧。 碑前有两束花,菊花与百合,新鲜鲜的象刚采下。 许苏盯着花束看了又看,然后抬眼四处张望。 安静静的陵园看不到一个人影。 能是谁呢? 会是…… 不会吧…… 就是…… ……不许想了。 。。。 许苏打了场痛快淋漓的室内网球,精疲力竭才停下。 昨天哭了一场,眼睛生涩到现在。 等车来接的时候,她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几乎要睡过去,迷蒙中并未注意走过来的人是谁。 那人轻轻拍了拍她脑袋,带笑的声音响起来,“怎么看见我就想睡?嗯?” 许苏一个激灵醒过神来。 她抬头,瞪着韩端。 男人一脸可恶的儒雅笑意。 是啊,他也有很大变化。从前涂满冷色调的人,现在竟然可以称上儒雅了。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他刚才说什么?是打招呼吗?还是一个可恶的黄色笑话? 她无声半晌,问:“你怎么来了?” 他递给她一个厚厚的文件袋:“给,我的九十九步。” 许苏打开文件袋:“什么?” “某人要的,我的全部身家。” 许苏手顿住,过了会儿把文件袋往外推,“你拿走。” “拿走有什么用?已经不是我的了。你看看,全部签过转让协议了。” 许苏深吸了口气,倔强地仰头看着他,“我现在很平静,你不要胡乱又来招惹我。” “哦,有人告诉我说,爱情是重节拍,不是平静。苏苏,你的爱情来了。” 许苏:…… “你看看,够吗?还欠吗?” “若我说欠呢?” “还欠的话,我没钱了,只能肉偿了。”韩端笑道,“苏苏,我们结婚吧,我迫不及待要还债了。” 许苏扬了扬文件袋,挑了挑眉:“那好,你现在净身入户,将来就算我死了,遗产你也没份,你也愿意?” 韩端无语了下,怎么又说到生死。 然后就失笑:“你是不是傻?你的我的,将来还不都是咱孩儿的。” 许苏:…… 谁特么就跟你说到孩子了? 韩端打铁趁热:“你可答应了啊,走吧,民政局啊。” ……民政局同意了吗? 。。。 许苏虽然说,“看在钱的份上”,愿意踏出那一步试试。 但她实在又觉得,这步子迈得有点儿大。 “才宣布取消订婚,马上出尔反尔,人家还当我多爱炒作呢。” 韩端说:“哪能呢,取消的是‘订婚’,现在要进行的是‘结婚’,此尔非彼尔,没人会说什么的。” “是么?以后做得好发工资,做不好扫地出门,你真想好了。” “想好了,”韩端说,又摇了摇头,“有的人还真是无情到底啊。” 许苏点头:“我决不重蹈我妈的复辙,这是我从小的信条。” 韩端轻轻“切”了一声。 咱英俊能耐又强大,自信永远能迷住她。哪象她,没自信怕被抛弃的女人,才会巴着钱财不放,才会签不平等条约。切! 许苏:“怎么,你生气了?” 韩端:“没有,我只是敢怒不敢言。” “你心里怒了?” “没有没有,只是嘀咕了一下。” “你嘀咕什么?” “没有没有没有,就是觉得被人管挺好的。” …… 。。。 爱情再悸动,生活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