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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叹一口气,放弃挣扎,慢慢后退,扭头就跑了。 白发遮住眼睛,他半弯腰,屈尊降贵的说:“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拍拍男人肩膀,“识相点,帮忙付个账成不?” 男人身形未动,动作快如疾风,拇指和食指捏住青年放在他肩上的手。 他神经登时炸开,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想!剧烈的疼痛顺着手臂蔓延,耳根都在隐隐作疼! “啊啊啊——放开!!” 周围人的眼光都被吸引过去。 白发青年腿一软,蓦然跪下,另一只手扶住被男人掐住的手臂,破口大骂:“你、你妈逼……” 男人眼神一冷,手指加重力量。 几乎即刻间,青年胯间的牛仔裤颜色变深,淡淡的尿臊味传往四周,艰难的小口吸气。 没人敢上前帮忙,所有人都看愣了。 男人两指捏住青年手腕,竟是将腕骨捏得变形,微微向里凹进一块! “付账。”男人低声说。 刹那间所有人下意识摸钱包,怔愣几秒才回过神来。 郑砚尴尬的将手从兜里抽出来,心说这人气势太强了。 那要做发型的青年从兜里摸出一百,连滚带爬的奔过来,放在男人饭桌上。 男人松开青年手腕,将钱递给麻子。 几个人赶紧扑上前来,一声不敢吭,架着疼到神志不清的白发青年离开。 还没走几步,男人突然道:“慢着。” 几人脸皱成一团,心里叫苦连天,战战兢兢的回过头来,看他的眼神犹如看一只凶悍的野兽。 男人很奇怪的看他们一眼,提醒道:“还没找钱。” 几个人:“……” 一份饼四块,八个人,麻子小跑着从店里找回六十八零钱。 几人捏着零钱,几乎是拖拉着同伴离开,脚步匆匆头也不敢回,连走带摔的跑了。 目送那些人走远,郑砚在心里崩溃的咆哮,这是人吗是人吗是人吗! 人的力气能大到这种变态的地步?! 第24章 我不喜欢女人 他眼神十分复杂的看向男人,正看到男人的目光向他投来。 他的眼睛十分漂亮,眼珠漆黑,眼神清透有神,似是含着江河湖海,似是匿着无边的夜空星海。 郑砚看得愣了一会,下意识朝男人点点头算作招呼,男人却挪开视线,起身到水池洗手。 郑砚有点失落的啃了一口玉米,心说我不够帅吗,我跟你点头了你不该点回来吗!不礼貌! 关姐一脸兴奋,跑去跟麻子八卦,郑砚慢慢退回旅馆,有点落寞的上楼去了。 帅助手已经醒了,水壶还在睡,他一进来,带着嫩玉米清甜的香气。水壶眯缝的眼睛登然睁得溜圆,一回头看见玉米都疯了,跳下床就往郑砚身上扑。 “啊啊啊裤子!”郑砚提溜着水壶把它从裤子上扯下来,低头一看,果然牛仔裤又给他用爪子勾出好几条线。 小时候它就喜欢用他裤腿练爪子,长大后恶习不改,反而变本加厉。它爪子又尖又利,能轻易穿透裤子的布料,已经是在用他的腿练爪子了好吗! 郑砚气得敲它脑袋,“我欠你的啊!” 水壶蹲在窗台软绵绵喵了一声,紧紧盯住他抓在手里的玉米,犹豫着不敢扑上来。 郑砚叹口气,把玉米粒剥下来,放在手心喂它。 楼下,男人已经洗好手,重新坐回原地吃饭。麻子安静的饭馆逐渐有人过来买早饭,只是都离他远远的。男人周围空出一圈桌子,不时有人小心翼翼的打量,悄声议论着。 在诸多目光之下,男人泰然自若,全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自顾自的吃饼。麻子时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撂筷子便主动来收账。男人站起来,比麻子高出两个头,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 郑砚站在窗前,用窗帘遮住半边脸,向他看去。 男人从一把钱里挑挑拣拣,把新的好的收起来,无比坦荡的挑出四张破破烂烂的旧钱递给麻子。 郑砚:“……” 这画风有点奇怪啊,郑砚想,你身高一米九,好像有点拘小节了! 麻子早已习以为常,笑呵呵的把钱收起来,把盘子带进店里去清洗。 望着男人掉头,看红灯,过马路,慢慢消失在工地高低起伏的施工材料里。 郑砚长吁一口气,无限惆怅,如果是在前生…… 如果接下来不是末世…… 男人真的很是他的菜,非常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帅助手捏着枕巾默默飞过来,给他擦擦脸。 郑砚:“……” 多想无益,正事要紧。郑砚收起思绪,等水壶把玉米吃完,便将帅助手和水壶送进种田空间,下楼退房。 关姐退回他押金,顺手从柜台捞起两只嫩玉米给他。 这玉米真的很好吃,香甜可口,郑砚道谢过后收下,往麻子的炒饼店走去,三种口味的炒饼每样订了两锅。 这种炒锅,一锅就可以盛出五大盘,等了半个多小时,啃完两个玉米,炒饼们就热气腾腾的好了。 炒饼没有分盘,直接装进大方便袋里。结完帐后,麻子用自己右脸对着他,眼中水光闪烁,似是有话要说。 郑砚敏感的察觉出来,慢腾腾的给方便袋打结,等了片刻没动静,不由嘲笑自己自作多情。提着十多斤重的饼转身离去,走了几米,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微弱的谢谢。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去,麻子绞着围裙看着他,局促的笑了一下。 郑砚温和的笑笑,摆摆手道:“不客气,再见。” 找到自己的车,把饼放在副驾驶座。小县城没有监控器,一边启动车,随手把炒饼收进空间。 汽车站人多,十字路口塞成狗,郑砚打开车窗,苦闷的热气迎面扑来,前面还有七八辆车。 路边的工地已经重新开工,工人吆喝声不绝入耳。红灯熄灭,绿灯亮起,正要顺着车流驶过路口,突然听到有人气吞山河的一声吼:“霍——贤!拿两袋水泥来!” “……” 心脏骤然停跳一拍,继而开始狂跳,郑砚猝然踩刹车,车轮和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后面的面包车从窗口探出头骂道:“会不会开车啊你!” 恍恍惚惚的将车停靠在路边,让出道路,难以置信的望向工地方向,脑袋里的弦噼里啪啦的崩断。记忆似乎出现断片,他握住方向盘深呼吸,他刚刚听到的是什么? 霍贤。 霍、贤? 郑砚将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