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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成推门进去,顿在门后再三衡量,最后决定关好大门。 仁义不在买卖在。 —— 回家隔着半条街,就看到自己门口的门微微敞着,大门外边装有两个门把手。被人用一根铁棍从中间的空隙穿过,形成一个门栓。 大门露着半条缝,隐隐能看见院里的景象。外面则重新聚集起来四五只丧尸,在门口徘徊,却进不去。 天热的根本没人愿意下车再去杀丧尸。霍贤距离门口二十来米停下,丧尸听见车声纷纷走来。四只丧尸包抄,两只在车前,两只在车侧,疯狂的拍打着车窗,黄而臭的腐液不断往下嘀嗒,恶心至极。 他们所有的车窗上都加有钢化玻璃,且立着一层铁栏杆。丧尸难以进来,而人也无法从车里轻松的击杀丧尸。 丧尸送到眼前来,郑砚和李光明猛然打开车门,丧尸被冲击力撞得退后几步。趁这短暂的十几秒,两人下车,将丧尸斩杀在地,挖出晶核。 与此同时,两人刚关上车门,霍贤将油门踩到底,车速瞬然飚高,将车前的两只丧尸滚轧在车底。从街上绕一圈回来,郑砚和李光明已经将丧尸的脑袋撬开,这次两只丧尸里只有一颗晶核。 离家里还有几十步路,李光明摆摆手,徒步往门口行去。 郑砚扶住车身,准备上车,然而铁皮被晒得滚烫以至于很灼手,郑砚猛然缩回手指,站在车门前遥望四周。 太阳像个巨大的烤箱,空气又热又燥,郑砚仿佛能感受到世界万物被烈日,滋滋不断的压榨和吸取着仅剩不多的水分。 看他待在那里发愣,霍贤旋身看他,蹙眉道:“热,上车。” 郑砚坐上车,关上门,一脸的心事重重。 天气这么热,房屋以及树木,乃至所有的植物,几乎都会被烤干。而且现在六月份,是北方的春小麦收割的季节,却因为末世爆发,很多粮食都在地里。 毫不客气的说,肉眼可及,和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方圆的千里、万里…… 都是易燃物! 他们顿下的功夫,李光明顶着火辣的太阳走到门口,霍贤驱车迅速赶往。 李光明将别在门上的铁棍抽走。 王永成还不算良心全泯,好说歹说的将门给合上了。而不是钻头不顾尾,敞着门给他们往里面放丧尸。 李光明正要将门推开,郑砚对他喊了一声:“小心!” 李光明点头,手里握刀,慎重的在门口观察院子,确定安全之后,才回头对车里的人道:“没有丧尸,算他还有点良心。” 霍贤踩动油门,侧首往隔壁望了一眼,面上不露山水,心中了然。 “无事献殷勤。”霍贤低声道。 车滑进院里,停在大屋门口,李光明善后,将大门关严。 等人全部下车之后,郑砚翻身就要将路虎收进空间。刚一抬手,霍贤坐在驾驶座,隔着铁栏杆说:“慢。” 郑砚放下手,问道:“怎么不下车。” 霍贤冲他摇摇手指,“一会说。” 随后将路虎开往后院,停在树荫处,又盖了一层厚布,避免阳光暴晒,才回到客厅。 郑砚和李光明将楼上楼下的角角落落都看了一遍,回来正好碰见霍贤进屋,郑砚道:“确实走了。” 王永成这一走,那可是给他们提供了极大的方便。虽然有空间,但是王永成并不知情,吃点好吃的都束手束脚,明明空间里全是美食,却还要吃的简陋。 “我知道,”霍贤却道:“没走远。” 郑砚皱眉,问:“你的意思是?” 霍贤示意左边,道:“在隔壁。” “……”郑砚气极反笑,“这他妈的……也是个人才。” 待在人多的地方,安全指数确实比较高。 打完丧尸,每个人都很疲惫,身上很明显的带着丧尸臭烘烘的味道。郑砚将上衣扒了,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问道:“谁想洗澡啊?” 李光明一歇下,就开始研究他的晶核,闻言抬头道:“哪儿还有水?不是停水了吗?” 丧尸潮爆发,最先停的是电,直到一周后他们这边才慢慢的停水。 他都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 太阳炙烤大地,连日的高温让植物都恹恹的,时到中午,暑气透过墙壁扑进房间里,热得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王永成离开,郑砚后顾无忧的在柜子里摆了十多瓶矿泉水,和各种各式的饮料。随后在空间取出几个冰淇淋,一人分了两个,用以解暑。 李光明不喜欢吃甜食,但依然接过冷饮,将冰淇淋筒,冰凉的感觉让他舒服的呼出一口气。 从来不知道,天气会热到这种程度,蝉鸣都奄奄一息。每个人拼命灌水,补充水分。 “天气太反常了,怎么会这样热。”李光明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没多大会,身上还是出满了汗。“还会热多久?” 郑砚吃完冰淇淋,拍拍手站起来道:“再过二十多天,会下一场雨,下完后悔短暂的凉快几天。然后才迎来夏天的巅峰,根本无法出门,那才是真的热。能把人活活晒死,这才什么时候,你就喊热啊?” 李光明站起来,避免身体和沙发的大面积接触,摇摇头。现在热到三十多度,再热下去,人还怎么活? 最重要的是,既然天热,肯定需要多喝水。可现在全球停水停电,就算是感染的水,想喝? 谈何容易。 另一排沙发上的胡非看起来比李光明轻松许多,回家减少和阳光的直接接触,皮肤的黑红褪去。趴在沙发上背小九九,三四十二,四四十六,没看出来他有多热。 而他们这些人离,比胡非还要轻松的只有霍贤了。他坐在沙发上研究魔方,单手将魔方在手里飞快的转动,转出六面,又飞快打乱,随后重新转好。 郑砚凑过去看他,可以看出来他的动作是无意识的,而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光明看他稳如泰山,不可思议道:“他不热的吗?” 郑砚看着霍贤,男人额头上只有很轻薄的一层汗,脸色也如常,那架势跟坐在空调屋里,没有什么不同。 郑砚摸摸下巴,答道:“热,不过他习惯了吧。”记得霍贤说过,很小就被瞎叔赶在烈日下暴晒,直到皮肤炸裂,想来这点热,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郑砚趴在沙发背上,拍拍霍贤的肩膀,道:“过来帮帮忙。” 霍贤将魔方放在茶几上,下一秒一个影子飞速蹿过,霍贤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