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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丧尸颌嗬的威胁声。冲着胡非招招手,道:“过来。” 胡非愣了愣,拨浪鼓一样摇头,“我我我不,我怕。” 霍贤也不恼,只挺平淡的道:“不成器,以后继续挖你的晶核吧!” 胡非脸色大变,赶快说:“我来我来,霍叔叔不要生气。”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另一手还拽着郑砚的衣服,郑砚被迫跟他走了两步。 霍贤抬眼看他,“你也不成器,惯着他?” 郑砚只得把衣角从胡非手里抓过来,饱含同情的看了小孩一眼。 霍贤松开小丧尸,退后几步,由着胡非慢慢的接近小丧尸。 小丧尸比他高出几厘米,不太明显,却比他凶狠得多,狼崽子一样哐当哐当晃着木门,力气大盗天花板上有尘土扑簌扑簌落下来。 霍贤看他磨磨蹭蹭,到底念着年龄小,没逼到底,拢着袖子看了他一会,转身就走了。 二楼的房间比一楼多出不少,左右大概有十来个房间,装修格局和楼下的差不了多少。 可能因为在二楼,上下楼更麻烦,二楼的门框比一楼的还要脏一些。 霍贤往其余的房间检查,郑砚匆匆追上去,跟在霍贤身后,低声道:“还是个小孩呢,别逼太紧了。” “小孩?”霍贤低头看他,神色有些奇怪,很快往前继续走。 他被瞎叔提溜着扔到井底下,可比胡非还要小得多。他在井下又哭又喊,奈何住在荒郊野外,深井比任何房屋都隔音,硬生生没人听见他呼救。 最后瞎叔大发慈悲,念他是第一次,丢下来一根绳子。 炒盘菜还要站在凳子上的年纪,硬是哭着搂着绳子爬上来了。 胡非该庆幸没生在瞎叔手里,而他的运气比瞎叔好,不至于寂寥到去难为一个小孩。 别的房间只有仓乱的被翻找过的痕迹,并不像有人住过,都空荡荡的只有床和桌子。 出来一看胡非,田橙塞他手里一把武器,道:“别怕别怕,见过你郑叔叔杀丧尸吗,往眼睛里边一捅就完事了。乖,不难的啊。” 胡非抽噎着看向田橙,猛然听见后边的脚步声,惊慌的回头看了一眼,手哆嗦的更厉害了。 霍贤神色不悦,蹙眉道:“你三位叔叔还在街上。” 胡非颤了颤,他也不明白自己以往是千方百计的想要跟着霍叔叔郑叔叔一起杀丧尸,到了霍叔叔给他机会的时候,他反而惧怕了。 也许是因为面对的……是同龄丧尸吗? 胡非小小声的说:“小哥哥,对不起。” 小丧尸双手固定在门上,只一个头不停地摇动,胡非瞄准他的眼睛,效仿郑砚的动作,尖锥对着眼眶用力的穿刺进去! 只听噗嗤一声水响,脑浆先从眼眶喷溅出几滴,随后才有红白色的液体顺着鼻翼流下来。 方才还生龙活虎的丧尸就此解脱,身体软软的往下倒,只有两只手还挂在门板上。 “哎呦哎呦哎呦!非非真厉害!”田橙母性大发,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他,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郑砚也快步走过来,笑道:“真勇敢,像个小男子汉!” 胡非羞涩的笑了笑,双手还握着虎刺,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霍贤和他对视,超过了十秒钟。 田橙和郑砚面面相觑,这两个人看什么呢? 郑砚呆了呆才反应过来,胡非这是在讨夸奖呢。 霍贤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缓缓走过来,摸了摸胡非的头顶。 低沉有力的声音从他脑袋上传下来,“不错。” 胡非用力点头,响亮的说:“嗯!!!谢谢霍叔叔!!!” 郑砚失笑道:“小兔崽子,我和你田阿姨夸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高兴。” 胡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霍贤看他们两个一眼,拧向门把手,咔嚓一声,门开了。 几人不约而同的往里面看去,想看看那小丧尸怎么就给卡住了。 然而这间屋子里面,是有人的。 郑砚打眼一看,就这么愣住了。 只见不大的房屋里面躺着两个人,看起来只是少年少女,高中生的样子,身上还穿着校服。 一男一女身上脏兮兮的,屋里充斥粪便的臭气。 这味道跟之前在葡萄架那边闻到的味道如出一辙,熏得他们退避三舍。 郑砚退了一步,又往里面看,这一看就看见屋里装着不少的食物。 有好几袋面粉,还有一点粗粮,房角里有不少的方便面袋子,还有几瓶矿泉水。猜得出来里面两个人靠着吃方便面,应是活了一段时间。 只是有吃的,怎么会死呢? 郑砚心里想,不知不觉嘴里这么问。 霍贤顺着四周墙角打量一遍,才道:“没水。” 没水? 听他这么说,郑砚仔细看了看,才发觉不管是床上床下,桌上桌下,窗上窗下,可以看得到食物,偏生就是没水。 霍贤走到尸体旁边,郑砚对着走廊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往里面走。 “没死多长时间。”霍贤道。 这是在盛夏,若是死得时间长了,不过半个月尸体就腐烂了。可这会儿看,身体因为氧化变得软趴趴的,但是脸上的肉还没开始分解。 郑砚仔细看去,两人嘴唇干裂的厉害,隐隐透出里面的血肉,而且起满了干皮。 郑砚默然片刻,说:“是渴死的。” 他的声音不高,田橙站在门外却听得很清楚,“渴死的?” 田橙打了个寒战。 她始终认为最难受磨人的死法莫过于饿死和渴死了,那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生命力寸寸流失,走投无路,一步步的去死。 其他吃药上吊,哪怕是咬舌自尽,只要狠得下心,也难受不了多长的时间。 可是渴死和饿死,至少要经过三四天的地狱。 郑砚缓缓站起身来,他很奇怪,没有水喝,绝望到这种地步,这两个傻逼怎么就没有学会自救? 等他望向门口,看见那只小丧尸。 小丧尸的两只手挂在门板上,因为霍贤打开门往里推,尸体也随着门的移动杯拖着走了一截。 郑砚忍受着冲天的屎尿味,往门后边看去。 这一看,总算明白小丧尸怎么就挂在门上了。 丧尸不知道疼痛,他闻见里面的人肉味,人又不够高,就在自己双手够得见的地方挠门。 日挠夜挠,一天两天的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