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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一小时前才知道的,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哎哎,这这这,这搓呆毛也给我剪了,甭给我留著了──” 叶轻舟听那边手忙脚乱的,心想赵晴晴这厮也怪不容易的,丑媳妇儿要见公婆,他要敢把人家的好事儿给搅黄了,赵晴晴就敢跟他同归於尽, “得得得,你弄吧。好好表现,别又弄砸了,再剩就要剩在窝里了。” 叶轻舟挂了电话,一个人纠结了半晌,最後也只得硬著头皮发动引擎。 夏少谦的寿星宴办在一家俱乐部,说是俱乐部其实就是间独栋公馆,就在那里头的露天游泳池开party。 叶轻舟知道夏少谦的面子大,又在银行里做事,交际肯定很广。夏少谦先前跟他说了,这是场私人派对,没太多外人,叫他别太在意。还一脸正经地恐吓说自己奔三的日子,叶轻舟要敢不到场,他就亲自上门逮人。 叶轻舟这些年在医院里孤僻惯了,对於人多的场合说实话还真有点不太自在,他还怕自己穿著太随便冒犯了别人,先在医院里换了套衣服才出来。结果到场的时候,才发现夏少谦这次倒是没哄他。 服务生领著他进场,叶轻舟就看那後花园布置得颇有生日气氛,长方形的泳池有几个穿著泳衣的在玩水,其他的来客形形色色,穿著打扮都各有千秋,还有个直接穿著件睡袍在那儿翘腿狂吃东西,弄得叶轻舟一下子觉得自己的领子束得太紧了。 叶轻舟才从服务生的盘子里接过香槟,就瞧见原本在和人寒暄的夏少谦冲他招了下手,迈开长腿大步走了过来。 夏少谦今晚穿著套西装,剪裁极其修身,衬衫口子随意地敞著,一路过来还和周围的人打个招呼。 叶轻舟就这样眼也不眨地看他过来,直到夏少谦在眼前站定了,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叶轻舟,你还真是随时随地走神啊。” 叶轻舟冲他白眼说:“哪是走神啊,这不看个帅哥过来,看直了眼儿麽?” 夏少谦被这样明目张胆地调戏了一回,俊脸往旁边摆了摆,小样儿得瑟的,叶轻舟就知道这家夥吃这套,百试不爽。他把手里的袋子往前一塞,“给你的,生日快乐。” “哦。”夏少谦接过来,也没说句谢谢,叶轻舟心想还好自己真没空手来,要不还真不知道夏少谦能把他损成个什麽模样。夏少谦收了礼物,就跟迫不及待似的,在叶轻舟面前就打开袋子的封口看了看,“你送了什麽?领带?” “嗯,不知道你喜欢什麽样儿的,就自己挑了个。警告你,别给我嫌,就这破布,要我半个月的夥食费呢。” 叶轻舟知道自己这礼物是不够看,可能还不比夏少谦那一柜子的领带任何一条好,不过他也想不到自己能给对方什麽了。现在的夏少谦什麽也不缺,物质、朋友还是其他的,他原先还想不开去问了赵晴晴,可那妞儿建议太下流了,叶轻舟真恨不得把那张嘴给缝上。 夏少谦把袋子交给服务生,转过来问:“赵学姐怎麽没跟你一起过来?” “她跟未来公婆吃饭,临时来不了,让我给你带话,说下次请你吃饭。” 夏少谦和他一起干看著水面,静了一会儿,接著就拉起叶轻舟的手腕,“你跟我过来,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哎,不用了,喂……” 夏少谦拽著人到前边儿,那头围著几个人,见到夏少谦过来就起来抡抡胳膊、交换拳头的。 “别闹了,跟你们介绍个人。”夏少谦推开个要劝酒的,把叶轻舟拉近了,叶轻舟这会儿是想跑也不能跑了,只能冲著他们每个人笑了笑,“幸会、幸会。” “幸会什麽,跟个老头子似的。”夏少谦损了他一句,叶轻舟真恨不得咬死他,哪想下一秒夏少谦的手臂就往他肩上重重一搁,冲著在场的几个人说道:“叶轻舟,我学长。” 他又低头看了眼叶轻舟,两眼弯弯的,很高兴的模样:“铁哥儿们。” 有那麽一瞬间,叶轻舟觉得,他和夏少谦的立场似乎调换了。 现在的夏少谦能这样抬头站在人前,就像是个发光体一样,不管是谁第一眼都能注意到他。叶轻舟坐在椅子上,看著在人群里游走的男人,心底升起了一股感慨而又萧瑟的情绪。 十年,每个人都变了,他也好、陆曼也好、就算是赵晴晴,也过了潇洒自悦的青春岁月,他们开始向这个世界妥协,开始迎合这个社会的规律,但是夏少谦不一样,他就跟陨石一样横空出世,砸在叶轻舟心间里因为陆曼的离去而快要死绝的旱地上。 叶轻舟想起了夏少谦先前形容自己的话,他至今依然觉得陌生而又彷徨,但是他现在却能把夏少谦所说的一切明明白白、一字不漏地还给他。 三十根小蜡烛围绕著白色蛋糕,站在中间的男人笑著吹灭了全部的蜡烛,周围响起掌声的时候,叶轻舟抬眼就瞅见那双黑灰色的瞳仁,好像从刚才对方就一直这麽看著自己。 叶轻舟冲他举了举香槟,自己干了一杯。 音响放著摇滚乐,觥筹交错,眼前的这一场就像是世纪末的狂欢。叶轻舟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可能是酒精麻痹了神经,让他暂时松懈了下来,就算只是旁观,也能为那美妙愉快的气氛所渲染。 一只手夺走了他手里的香槟,叶轻舟猛地一抬头,瞧见了张笑眯眯的俊脸。 “嗨,叶医生。”对方似乎跟他认识,叶轻舟盯著那张脸看了老长一阵,直到对方拿著个小叉子夹他盘子里的水果时,才猛地想起来。 是颜、颜……什麽了?叶轻舟拧起眉头。 那男人也没在意,从服务生那儿接了手帕擦了擦手,“颜振宇,振作的振,宇宙的宇。”他先自我介绍,也算免了一场小尴尬。 叶轻舟有些被动地和他握了握手,“颜先生,幸会。” “怎麽一个人坐这儿,不下去跳舞?”颜振宇在叶轻舟面前做了个摇摆的动作,叶轻舟避孔不及地摇头,摆摆手说:“别、别,这我可不会。颜先生可以不用顾忌我,也过去玩吧。” “不会?我可以教你啊。” “不用。不用了。我真没骗你,我真的不会跳。” 叶轻舟觉得自己其实不太会应付颜振宇这类人,他不确定这种不自在的感觉是源自於何处。可能是他觉得,颜振宇有点花里花俏的,不太正经,还有就是……有点邪气。 叶轻舟知道自己这麽想不太正确,可是他管不住自己。先前那段阵子他和夏少谦冷战的时候,叶轻舟脑子跟抽了似的,上网百度了一下同性恋,就看了几张美国同性恋维权游行的图片,叶轻舟立马一个头两个大的。他那时候也想过,要是夏少谦也穿著花衬衫,穿著条红色内裤,上头写著“fuck me”,他还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