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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必有逸群之才,你我可效管鲍之交,共侍皇上,方不负君恩浩荡。” 无殇听他说到“茅厕”时,心中已是一冷。又听他嘴上说得风雅,心思却比凌妃、欲妃更加歹毒,不由得厌烦至极。却又无可辩驳,只得忍着恶心,将院中亭子、假山、茅厕尽皆打扫了,直折腾到黄昏,满身恶臭污秽,方算完了。 文嫔却又亲自送出宫门,又雅笑着说了一番“把酒待君来”之类的话,方回去了。 无殇此时筋疲力竭,心力憔悴,幸而只剩了慧嫔所住的慧泉宫一处。比及到了慧泉宫,慧嫔亦是早在院中。无殇行礼拜见了,慧嫔却蹙眉道:“这罚是皇上罚的,本宫不敢擅自做主。却也不忍殇御侍在我这慧泉宫受了委屈。”说毕,竟立起身来,道:“取把扫帚,本宫陪殇御侍一起打扫便是。” 无殇顿时愕然,不由得道:“不敢劳动慧嫔大人。” 慧嫔微微摇头,已立起身开始打扫,边扫边道:“这不是劳累不劳累,是脸面。本宫不能让殇御侍在慧泉宫里下了脸面。”说毕,不管无殇反对,坚执扫了起来。待到扫完,到底是无殇扫了大半,慧嫔扫了小半。无殇便收了扫帚,恭谨告辞。慧嫔亦无别话,命人将无殇送出慧泉宫。 无殇忍着身上污秽,一路思索,回想各宫嫔妃各怀心思,凌妃刻薄、欲妃跋扈、文嫔阴毒,又有城府极深的慧嫔和不知为何对自己过于照顾的瑜妃、舒嫔。越发觉得这宫里暗流汹涌,似隐隐埋藏酝酿着什么。一时回了重华宫,少不得又被耻笑羞辱,好容易才摆脱各房男侍,自回房间洗浴。 翌日,各宫嫔妃请安已毕,颜贵妃嫌热,便在天权宫内室满满布了冰盆,歇在榻上。一时早有人回道:“主子,瞿贵人来了。”又近一步低声道:“是抬着来的。” 颜贵妃听见“抬着来的”,便微微蹙眉,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只见两个太监抬着瞿贵人进了内室,瞿贵人满脸苍肿,其上指痕交错,眼睛里却透着兴奋,就春藤凳子上道:“贵妃大人恕罪,妾身不能行礼了。” 颜贵妃淡淡一笑,道:“你我兄弟,早说了不必拘礼的。”说着冷眼打量,只见瞿贵人两臀肿得山高,趴在那里竟似垫了个枕头似得。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承的恩,就成了这样?” 瞿贵人忙笑道:“皇上昨日兴奋异常,又动了凌虐的心思,将妾身吊在承恩宫内,叫七八个太监每人手持一种刑罚打着,可不就成了这样。” 颜贵妃听得冷汗直冒,又见瞿贵人只是兴奋,便不好说什么,只是道:“这也玩得太狠了些。” 瞿贵人忙陪笑道:“要不是贵妃大人恩典,妾身就是日日脱光了也无人理睬的。”说毕,命人将一盘子金银捧上来,笑道:“妾身知道这些东西不入大人的眼,不过这是皇上昨日新赏的,也算个彩头。” 颜贵妃高高坐着,冷眼看着便知只是寻常赏赐,便抚着指甲悠悠笑道:“你前些日子失宠,日子必是难过的。这些东西还是拿去添补添补。”说毕,又命左右太监道:“取些赏赐来,恭喜瞿贵人复宠。” 瞿贵人之前失宠半年,宫内一应之物都不齐备,早是水尽油干。这次好容易承幸得了赏赐,又不得不进献颜贵妃,心内早已心疼得肝肠寸断。此时听到颜贵妃非但不要,反而另有赏赐,脸上不觉又是满脸得笑意涌了上来,忙道:“谢贵妃大人赏赐。妾身跟了大人,真是一世的福分。” 颜贵妃高高在上地瞧着他,心中只是冷笑,脸上却更加体恤柔和,柔声道:“你好好体念皇上的意思,早日晋了掌宫,本宫也好多个臂膀。” 瞿贵人听见掌宫二字,想着各掌宫的权势,不禁心都痒了起来,骨头更轻了三分,忙笑道:“还要靠贵妃大人指点帮衬,妾身日后就是贵妃大人家养的奴才,只知道为大人做事。” 颜贵妃微微点头,又与他略聊了聊,便命他回去好生歇息。 第二章 入宫(无殇第三次侍寝~~惹怒了皇上要被打屁股了) 此后一连十几日,因对东狄开了战事,皇上连日繁忙,皆不曾翻牌子。这一日,无殇正自忧心,却猛听外面一声“刘公公来了”,各房男侍都忙忙出去。无殇也起身出去时,只见刘准满面笑容道:“皇上今日留了殇御侍的牌子,请殇御侍准备侍寝吧。” 无殇满心惊喜,忙谢过了刘准,也不看周围男侍嫉妒厌恶的表情,回房准备去了。到了晚上,又是刘准来接,直将无殇送入了紫薇宫沐浴之处,方道:“小主,皇上在沐浴,请您直接进去。” 无殇忙小心进去,只见皇上似睡非睡合着眸子半躺在温泉里。水光氤氲,隐约间透出皇上修长的双腿和矫健的腰腹,竟是意料之外的一番动人。无殇轻轻走近,只见皇上头靠在池壁上,俊美无方的脸庞映着潾潾水光,仿佛被水墨描画出的一般。其上微微带露的长长睫毛随着呼吸浅浅翕动,仿佛一把被轻轻扇动的小扇子,每一动,都荡起满池的波光潋滟。 其实皇上比颜贵妃和宇文重华还要俊美……这个念头不知怎么从无殇脑子里跳了出来,连无殇自己都吓了一跳。回神时,却见皇上已睁了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用那么露骨的眼神看着朕,朕会让你后悔的。” 无殇这才发现皇上眼里和声音里都隐隐透着疲惫,想着前些日子连日战事吃紧,不由得满心心疼,忙在池边跪下,微微运了内力帮他按着肩膀和脖颈,柔声道:“皇上,最近是不是很累……” 皇上躺在池中,但觉一阵热意自肩颈传来,无殇的手一下一下,恰恰都按在最僵硬疲累之处,舒适熨贴极了,不由得嘴角弯了起来,揶揄道:“脱了衣服,不然成了朕给你侍寝了。” 无殇万没想到皇上竟会如此和自己开玩笑,不由得惊了一下,忙起身解衣时,却又因有了贼心,脸上不由自主火烧起来,手上也脱得艰难。 “磨磨蹭蹭。”才堪堪脱了一半,皇上已自水中出来,一把抱住他三下两下剥了衣服,上下打量着道:“你今天的眼神……”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很有春意。” 无殇本就面皮极薄,这一句话入耳,登时不仅脸上红透,连脖子耳朵都红了起来,只剩下头脑却还清醒,记挂着皇上累了,忙颤颤巍巍道:“皇上,您最近累了,还是别……不要……” “别什么?不要什么?”皇上搂着他调笑,但觉身下隐隐地控制不住,于是手上抱得更紧了些,贴着他耳朵道:“朕心累,脑子累,只有这里不累。”说着,极暧昧地用下面顶了顶他。 无殇被皇上顶了一下,只觉浑身都酥软了,一身的内力力气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得软软靠在他怀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