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书迷正在阅读:唯美纪实:火车硬座插入纪实、宗教裁判所博物馆、绝色佳人茵茵(十部全)、顽固型恋爱、皇上别冲动[古穿今]、村口李铁牛嫁给我好吗、柴米油盐酱苏茶、残虐女魔王(改)、和妈妈 姐姐的往事(亲身经历)、新少夫人和小家丁(全)
莫过于剑下的亡魂。传说上古有剑名泰阿,汇聚天下无形无质之剑气,若是寻常人使用,剑便寻常,若是勇士执掌,则剑气磅礴无往不利,此方为剑中真意也。” 晋王闻言,重新审视了一番那把剑,接着又目光复杂地望向沈思,随即微微点了几下头,笑得意味深长。 夜色渐浓,堂中众人大半已经烂醉如泥,有的依偎一处打盹,有的直接躺倒在地,呼噜声、呓语声此起彼伏。 卫悠这些时日既要担心城池安危又要提防晋王算计,煎熬得心力交瘁,此刻已然不胜酒力,终是撑不住,直接歪在了桌面上。沈思脱下披风,小心盖在他肩头,又一个人端着壶自斟自饮起来。 见沈思手里的酒壶空了,晋王遂将自己面前的一只推了过去:“沈将军果真性情中人,饮起酒来也是千杯不醉。” 沈思大方一笑:“人生得意须尽欢,你可知我是抗了圣旨违了军规来的,明日一去军法如山,搞丢了小命儿也未可知。此时若不尽兴,过后岂不后悔?” 想到小皇帝那道为除掉自己而下的旨意,晋王垂眸沉吟片刻,轻叹道:“素闻沈老将军治军甚严,你此去想必要受一番辛苦了吧……” 沈思将晋王那壶酒一并喝得精光,又高挑起空酒壶抖了抖,连最后一滴也意犹未尽地吃进了肚去,这才心满意足地用手背一抹嘴唇:“好在仗也打了,人也救了,酒也喝了,管他明日是生是死,也总算是尽兴而归了。” 晋王不觉双眉蹙起:“既然明知难逃军法惩处,为何还要前来?” 沈思漫不经心地挑挑眉毛:“为何要来?我若不来,宁城必破。不但王爷千岁你将遭遇杀身之祸,连这宁城之中的将士和百姓也都在劫难逃。”他望着相隔不远地的卫悠怅然笑道,“唉,一条命换千万条命,总算值了吧。” 小雨窸窸窣窣下了一整夜,待黎明将至,沈思起身整了整衣冠,又留恋地望了一眼尚处在昏睡中的卫悠,帮忙拢好肩上披风,转身迈步出了大堂。他将手下士卒交托给副将,命其带队暂且休整一日, 而后头也不回地独自上路了。 晋王在窗边负手而立,望着那个雨幕里绝尘而去的孤单背影,竟莫名涌起一阵失落与伤感。 他来回踱了两圈步子,打定主意,厉声吩咐道:“辜卓子,传令下去,今日午后启程。”见身着白衣的小胡子立在那没动,他了然地补充道,“我们回晋原,不过……要‘途经’宜州府。” 过了一会儿,他唇角带笑地自言自语道:“龙虎将军沈威?好,本王倒要去会会那位铁面无私的沈老将军……” 第5章 五更寒,不悔鞭挞将台前 九月的宁城已是天寒地冻,辜卓子手里却煞有介事地摇晃着一把羽扇,听说要启程返回晋原,他不无顾虑地扇起一股凉风:“可辽东那边的战事……” 晋王一撩大氅四平八稳端坐到了椅子上:“你看本王气色如何?” 辜卓子略一迟疑,即刻悟出了晋王话中深意,奸笑着拿腔作调地答道:“王爷被困三月有余,连日来睡不安寝,食不甘味,故而心力交瘁身染重病,连路都走不了,又如何去辽东督战呢?” 晋王赞许地点了点头:“何止是重病,简直是沉疴难愈命不久矣。如此大快人心的消息,要尽早传到小皇帝耳朵里让他舒坦舒坦才好。” 辜卓子是晋王身边第一得力的谋士,最善揣摩主上心意,晋王不去辽东督战或许是害怕再着了算计,但这“途经”宜州府,就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王爷人品贵重,有些话不方便直接讲出来,此刻他这样的人就该派上用场了。辜卓子挥舞羽扇眼珠儿一转:“王爷,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晋王翻了翻眼皮,唉,又来这一套,读书人身上的穷酸气真真恼人!他摆摆手赶走几名侍从,又耐着性子笑道:“阿渊但说无妨。” 辜卓子确认过四下无人,这才关起门窗压低嗓门分析起来:“小皇帝登基以来,对我们晋王府一向颇为忌惮,只不过从前都是暗地里有所举措。这次他变了招式,公然下旨不许各处发兵增援宁城,摆明了是想置王爷于死地。究其根由,宜府卫驻扎着沈威的二十万大军,是他的一颗定心丸,而左军都督顾明璋又是他的亲信宠臣,有这二人互为照应牵制晋原兵力,小皇帝才愈发有恃无恐了。” “唉,这话不假,”晋王凝眉轻叹,“那依你之见有何良策呢?” “当务之急王爷有三件事要做……”辜卓子两根手指轻抚着唇上短须,娓娓道来,“其一,沈威与顾名璋素来不睦,我等大可制造事端从中挑拨,令其嫌隙渐生,无法一致对外。其二,既然拉拢顾明璋无望,便索性与沈威扯上些关系,不论真假,只要做出样子给小皇帝看看,谅他也再不敢轻举妄动了。其三,沈威为人刚直不阿,又不贪名利,想收买他委实不易,只能找出其弱点死咬不放,而现如今正好有个‘弱点’主动送上门来了……” 见他兜了一大圈总算说到了点子上,晋王不禁微微一笑,明知故问道:“你指的弱点难道是……沈念卿?” 辜卓子兢兢业业配合主上演着戏:“属下斗胆提议,莫若王爷将那沈念卿收为义子,如此一来,既可以保他平安使他心存感激,又可以借由他处处辖制沈威,同时也可以让小皇帝看到您与沈家关系匪浅,是为一石三鸟之计也。” 辜卓子所言,正是晋王心头所想。 一旦大周风调雨顺天下太平了,小皇帝就会腾出手来处置他这个皇叔。沈威与顾明璋一个能征善战屡建奇功,一个奴颜媚骨深得圣宠,这二人若是斗起来,定能将朝野上下搅个山呼海啸。到时候几方互相掣肘,困得谁也动弹不得,还哪顾得上他这个天高皇帝远的晋王呢? 收回思绪,晋王哈哈笑道:“阿渊,以你的性子,既然能提出这样的计策,想必手里已然握着几分胜算了吧?” 辜卓子羽扇一收,抓住时机奉承道:“王爷果然料事如神,属下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王爷法眼。前些时候属下收到消息,原来归降了叛军的指挥佥事霍端是沈威同乡,两家素有来往,霍端的儿媳还是沈老夫人的远房侄女。”他顿了顿,笑容里平添了几分狡诈,“若是霍端修书一封寄与沈威,大肆游说其领兵谋反,而这信又恰好落入了顾明璋手里,想来以顾都督为人定会好好为难沈老将军一番吧。” “不好,不好不好……”晋王连连摇头,“我那皇帝侄子生性多疑,若是信上言辞太过直白,他反倒不会轻易信服了,倒是些家常问候的话更显逼真。由着他自己去胡乱猜想,牵强附会,比我们说出来的倒有效许多。” 一旦信里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