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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关心我?」 楚竹:……好像有什么出错了,他果然不是和萧鸣同一回路的。 于是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萧鸣,道:「我是担心你没错,萧鸣先生,你不顾安全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就那么喜欢这样,嗯?」 像是养了很多年的主子终于赏了自家铲屎官一个正眼,萧鸣内心满是被楚竹告白的喜悦与苦尽甘来,思路也比平时跳脱,但看到楚竹这个表情,他明白再不认真回答,即使找块洗衣板来跪楚竹也未会气消,遂收敛一下,「不是的,我是在阻止他。」 楚竹挑起眉,「阻止?」 「是的,你知他老是认为我是幕后手吧?刚才你晕过去时……对了,楚竹,你没事吧?现在好点了吗?」 「没事。」楚竹挥挥手,道:「继续。」 「我把你抱回房后,就想到李老头死后没有人压住他,肯定会冲我来干点什么。我下楼就看见他打算往厨房那走,我怕他是想拿刀,便故意说有事找他,把他带离厨房。」萧鸣解释道。 楚竹难以致信的看着萧鸣,「那你刚才还由着他自己走了?有空拦我不如先想好如何保护自己!」 萧鸣无辜的眨动眼睛,天真的反问:「他不是说要滚出屋吗?」 楚竹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推开萧鸣就朝陈雨律离的方向走,萧鸣这家伙脑子进水了,连气话也分不出来吗?但气还气,理智仍在,在转角位时,楚竹也都先探一探才走出去,免得陈雨律躲在暗角伏击他们。 萧鸣跟在后头,二人安全的抵达厨房,楚竹点算一下那些犯罪潜在用品,居然是和昨天的数量一样,也就是说陈雨律可能是言出必行的滚出屋外了。但楚竹佷快又皱起眉,言语间满是嫌恶,「妈的,谁这么恶心把杀完人的刀放回原处了。」 萧鸣听了在后头补了句,「但是伤口很短,这儿的刀这么长……」 楚竹与萧鸣互望了一眼,同一时间想到这屋子二楼还有把瑞士军刀。楚竹色发青,懊恼自己怎么可以忘了这部分,而萧鸣则是想了想,低声道:「虽然不知她是怎样骗走莫榆,但看来是她的机率会很高。李老头的伤口那么浅,连肉也不能全部割下来,想必行凶者是一个力气不大的人,她又离我的房间近,是最容易拿到那些东西的。」 楚竹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但又想不出不对的点在哪,正想开口之际,萧鸣脸色一变,整个人恍了一下,侧过头,用手掩住口鼻,却没法阻止那滚烫的血腥味,沿着指缝流出来,染红了他的手,也染红楚竹的眸。 「这……什么回事!你没有事吧!」楚竹心头一凛,一手拿起旁边的布,一手扶着萧鸣,紧张的问:「站不住先坐到地上?没事,我扶着你。」 萧鸣摇摇头,接过楚竹递来的布,擦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开口的声音却一下子变得气若游丝,「我没事。」 楚竹不自觉收紧扶着萧鸣腰的手,脸如土色的样子暗示他被萧鸣这么一下吓得不事,「你这叫没事?乖,别管其他人了,我先带你去休息,好吗?」 「不,不用,我已经预计会有这种反应,比我想的来得迟。没有时间了,要快点了。」萧鸣把弄脏了的布扔进垃圾桶,牛头不对马嘴回道。 「萧鸣你在说什么?什么没有时间了?」楚竹忐忑不安的问,潜意识告诉他好像懂得萧鸣在说什么,但他却完全理解不能,只有莫名的恐惧。 不是对未知的恐惧,而是对失去萧鸣的恐惧。 有什么东西想带走萧鸣,正如当年死神带走萧妍在一样。 萧鸣伸出手抚上楚竹的脸,露出一个飒爽的微笑,安慰道:「不用担心,楚竹,很快就会结束。」 这人吐血也不忘安抚自己,虽然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现在并不是计较的地方,楚竹鼻一酸,依然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不行,你要休息……」 萧鸣好笑的打断他,「我的楚竹竹就爱坚持己见。」 一阵酥麻感自萧鸣的手传来,他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后退了步,也松开萧鸣的腰,「搞什么鬼,静电?」 萧鸣把手收回,咳了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正声道:「那我们现在马上二楼,看看我的房间是不是少了东西。」 楚竹一怔,现在是说这个吗?他好像是忘了一些东西,还是说他走神了,没有听清萧鸣在说什么?他苦笑了一下,居然在这种时候也可以神不守舍,他神经是不是太大条了? 见楚竹没有回应,萧鸣叫了他一下,他回神过来,也不知萧鸣在问什么,脱口就答了句「好」。萧鸣转身走了出去,楚竹才记得萧鸣说要上二楼,他跟了出去,完全忘了把这些刀放在看不到的地方是多么危险的事。 萧鸣才刚踏入二楼走廊,就瞥见不远方的房门是打开的。 那是他原来的房间。 他嘴角勾起几不可见的嘲讽,眸子却浮现出点点的不舍,一想到之后的事,胸口就传来被撕裂的痛苦。他垂下眸,如果时间永远停在昨晚楚竹的房间就好了,那他和楚竹就可以彼此相守了。 即使一切只是假像。 但是,失去未来的缱绻又怎能幸福?正如刚刚,他又怎会听到楚竹的告白? 虽然只是那几只老生常谈的字,却已经足够让他付出所有了。 人总是贪心的,总是想要更多更多,但萧鸣告诉自己,他所获得的已远远超过预期。 所以,够了。 让这些美好珍贵的回忆留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然后化为锐利的刀,直插在楚竹心房,这样他就可以永久留在楚竹记忆,至死也不能忘怀。 他很自私,他是在伤害楚竹,但是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唯一把萧妍在抹去的办法。 留在楚竹心中,引起他最激烈的情绪,只能是自己。 是他萧鸣,而不是萧妍在。 他深吸一口气,把绷出来的思索重新束起来,换上一副焦急的脸孔,向后头的楚竹道:「我的房门是开着的。」 楚竹闻言三两步走到萧鸣前方,小声道:「小心。」 萧鸣很清楚前头什么也没有,但被楚竹护着的感觉不错,他也没作声,只是点了点头。楚竹先是倚在门边观察一下,发现里头没有人影便快速冲进去,看了一下厕所与在门外看不到的盲点。 「没有人。」楚竹总结道,目光快速扫过床上的那堆物品,他记得昨天萧鸣只是随意把它们放在这里,并没有分放在其他地方。所以,瑞士军刀和……绳子是被烟如织拿走了,楚竹在心中初步评估着,军刀是用来杀人,那绳子是用来干什么? 在这屋,可没有绳子的发挥空间,但如果是在户外……有人不是说要滚出屋外,被有心人听到打算伺机而动了? 楚竹眼底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