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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重要性,他现在恐怕正想法设法地接近颜清,查看他的各项检查报告,抽取血样等。对方的品德并不值得称颂,温俊成担心他们会采取一些过激的行为,令他不得不防。 其实在得知颜清病重时,大伯就起了要将颜清接到军区医院,给他最好的治疗的想法,如今被温俊成这么一说,更无法拒绝。 颜清病情特殊,有很大的研究价值,大伯甚至都不用费太多劲就能办好手续。 第二天他去看望颜清,颜清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干脆什么都不说,装睡! 大伯在他病床边坐着,也不跟旁边人说话,只是看着沉睡的颜清,面色凝重。 自从他的弟弟过世,他就很少跟这个孩子说话,记得以前如果他在客厅看报,颜清就会在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什么都不做,只是坐着。颜清面对他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有时候他陪他坐几个小时也不说话,对他崇拜又敬畏。 这是他弟弟的孩子,他唯一的血脉。他的这个弟弟天赋极高却桀骜不驯任性妄为,他这个做哥哥的替他收拾了不少烂摊子,没想到最后一个烂摊子却是他的亲侄子。 “让他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大伯说道,临走前他替颜清将□的手臂放进被子里,掖了掖被子。 温俊成点点头,“另外,小豆芽这些日子就麻烦您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豆芽在我那儿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温俊成没有接话只是将大伯送到门口。 大伯走后,颜清才睁开眼。 “手续大约下周就能办好。”温俊成倚着门说道。 颜清有些不高兴,“可以不去吗?项目的事情找大伯帮忙就够了,我的事情就算了。”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是我坚持。”温俊成走到他床边调整了床铺高度,让颜清靠着舒服些。 “大伯他看着我的时候,其实是在看颜文枢,透过我看他,我不喜欢。”颜清的手抓着被单,再一次说道:“我讨厌颜文枢,恨他,不喜欢他。” 温俊成将他的手握在手里,安抚他的情绪,“不,你不恨他,不讨厌他,你崇拜他,敬佩他,你其实爱他。” 颜清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会躺在这里会被他们排斥全是拜他所赐,我恨他有错吗?我一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下,我不想借他的名,不想跟他有任何牵连。我统统不想要。” “没错,你没错。但是他是你爸爸,他虽然不太会表示对你的关心,但是会把你带在身边,会给你准备生日礼物,会在他的书房给你留一个专属于你的角落。我想他大概和我一样,对自己的书房有很强的领地意识,是他的私密领域,甚至你妈妈可能都不被允许随意进入。他能把自己的领地划分一部分给你,让你和他一起共享同一个空间,增加你们之间相处的机会。颜清,相信我,他其实是爱你的。” 颜清的泪水突然涌上眼眶,奔涌而出,他抱着温俊成哭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宁愿他不爱我。” 颜清紧紧地抓住温俊成的手臂歇斯底里地哭诉道:“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最后是他替我死,为什么明明是我掉下去的他却要来救我。他本来、本来可以不用死的。该死的人是我,是我啊!” 温俊成将他的头埋在自己怀里,颜清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得这么厉害过,然而这不一定是坏事。 自从生病以来,颜清的情绪都太过平静,他平静地谈起患病的原因,平静地跟他讨论病情发展和日后的治疗,平静地一次次醒来又一次次地昏迷,但是温俊成知道他心里的苦和怨恨。 哭一场,闹一场,让他发泄,统统发泄出来也好。 也许颜清从来没有意识到他有多崇拜颜文枢,每个alpha爸爸在孩子心里都是特殊的存在,形象高大像英雄一般,是他们崇拜的对象。如果问孩子以后想当什么,很多孩子都会说和爸爸一样。而这样的话,颜清也说过,在他的作文里。 学生作文尤其是小学和初中作文里经常会出现一种命题或半命题作文,我最尊敬的人,我最敬佩的人,我最喜欢的人…… 颜清的答案全是颜文枢。 当温俊成在颜文枢的书房里翻到这些发黄的考卷时,心中酸涩惆怅,恨不得在颜文枢过世之前他就遇见颜清,能够守到他身旁陪他度过他人生中最煎熬的日子。 而更令温俊成感慨的是,这些考卷并不是放在颜清的书架上,而是被收藏在颜文枢的抽屉里。 不管颜文枢为人如何自私行事如何偏激最后又给颜清带来怎样的伤害,但是他确实疼爱过这个孩子,默默的,不外露的。 “颜清,我不知道当时具体的情况是怎样,但是我想如果在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救你。你其实才是最无辜的一个。” “可是我内疚。每次他的祭日我都会梦到当天的情景,从梦中被吓醒,我甚至希望当时掉下去的人是我。” “嘘!不许你这么想。” “有时候我真的恨他,恨那个女人,可是有时候我好想他。”颜清在他怀里哭得眼睛红红的,温俊成亲吻着他的额头,一遍遍地告诉他,“这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所有人都有责任,唯独你没有,你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你懂得什么。” “可是我却被她利用,成了对付颜文枢的武器,他是因为要救我才被推了下去的。” “那也不是你的错,顶多算颜文枢自食恶果。反正我家颜颜不会有错,心安理得的活着就好。”温俊成拿出一副耍无赖的劲,弄得颜清无语。 真是,刚才不还一副要讲事实摆道理的样子么。 “颜清,如果小豆芽发生危险,你会救他吗?” “当然。” “即使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即使他日后会因此内疚不安?”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小豆芽出事。” “我想颜文枢也是这样想的。” 颜清沉默,“是或不是都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经死了。” “反正他都已经死了,那你内疚不安又有什么用?”温俊成笑着反问道,“我的笨兔子,开心一些好么?看看我,看看小豆芽,我们都需要你。” “就这样将他放开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