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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一个少年。那人的唇型很美,唇很红。他对他说,“回去吧。” 浮菮的眼愣愣地睁着,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浮菮抬起手去摸,才发觉那竟然是眼泪。 不该的……不该这样。他不属于任何人,也绝不停留在任何一人身旁。他是自由的,他是野生的,不该也不能有归属。如果他停了,他就不再具有野性,也不再被自由所眷顾。 浮菮站了起来,打开花洒将自己冲洗得干干净净。而后从柜里拿出了那件大T恤与卡其色短裤,慢慢地套上了。 洛意走了,他也该走了。 爱情与激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他该沉着一点,好好地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这世界,远远有比感情更重要的东西,那些飘渺不可及的理想与信仰,那些人格的魅力与智慧的边界…… 在这一瞬间,浮菮想起了他的母亲。他的妈妈曾经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到了一泓清泉边。 妈妈温柔地说:“小水草,你知道吗,你像这泓清泉一样清澈,你是透明而自由的。” 浮菮当时还不懂什么是自由。他笑了笑,其实,他现在依然不懂。 第11章 海岸情人11 夜风沿着窗的轮廓爬了进来,在浮菮的发丝间挑逗。他的手里夹着根烟,一缕缕的沦为灰烬。 浮菮倏地狠狠吸了一口,又猛地吐出。烟头被他扔在了地上,一脚踩灭。他微微眯了眼,或许是红酒的浸泡,使得他双眼含情,晦涩欲望弥漫在每一个举手投足之间。 门突地开了,浮菮微微诧异地望了过去。是洛意。他红着眼回返了。 浮菮愣了片刻,而后猛地走过去抱住洛意的头,深深地急切地吻了下去。门被他一脚踢关。 洛意的眼在流泪,浮菮便沿着泪水舔舐他的脸颊。他伸出的舌头像一条攀援而上的毒蛇,那毒蛇摩挲着、盘旋着、不加节制地攀援着,从眼到颈项。他的手温柔地解开洛意的衣衫,每一次下滑都打湿了心脏,在红色果实的尽头,那毒蛇猛地一把吞咽,将果实浸润了。 洛意握紧了浮菮的腰,将他的肚脐贴近自己的小腹,空闲的左手则蜿蜒着向峡谷深处探去,到达尽头之前,那手被叫停了。 “你想上我?”浮菮抬起头,情绪不明地问道。 洛意低低笑了声,说:“你不想?” “我确实想上你。”浮菮无所谓的回答了。在“上”字出口之际,他推开洛意,整了整自己的衣裳。 “可惜没有被上的兴趣。”浮菮的唇微微扬了扬,有些嘲讽的意味。洛意见此也笑了。 “我不碰你,你走吧。”洛意绕过浮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只要不跟程总,你去哪儿都没关系。证件、钱,我都给你。” “这么好心?” “毕竟上过一场,我从不吝啬嫖费。” “哈,有意思。”浮菮走了几步,坐在了洛意大腿上,“其实你干得我还不错,只可惜我还是喜欢看别人哭。” 浮菮笑了笑,探下身吻了吻洛意的喉结。 “钱多备点,我没闲心去赚。” “知道了。” 浮菮起身,看了洛意一眼,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他走得十分干净利落,大腿在灯光下隐隐有光华流转,而抬脚的弧度也动人不已。 洛意看着他走出房间后,缓缓闭上了眼。慢慢的,一声叹息从心脏处涌出了口,隐隐约约有些寡淡地散在了灯光里。 · 浮菮坐在客厅,无所事事。他的手里夹着个信封,是刚刚张妈递给他的。他漫不经心地拆开了,里面是身份证、护照、车钥匙以及一张黑色银/行/卡。 他摩挲了下卡片,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肌肤,温柔而热切。 外面的天色黑透了,浮菮走出门的时候,险些撞上了停在别墅门口前的那辆越野。他掏出车钥匙,轻轻一摁,车亮了。 浮菮打开车门进去,在车灯的照耀下,衣服、食物、手机、电脑、现金等一一摆放得规规矩矩。他笑了笑,打开车用地图看了看后,便一脚蹬油门,驾驶离去。 蓝色别墅在他身后淡去,大海与沙砾也以相同的姿态被遗忘。他开着这辆陌生的车,一往无前。 · 翌日。 程封起了床,昨夜的梦里又出现了那个男人。他大张着腿,浑身被灌满了红酒,昳丽的晕红像极了红灯区的女人。可惜春梦不长,程封刚靠近一点,那梦就碎了。 醒来的程封下身高高举起,他有些苦恼地按了按太阳穴,在用水和用手之间迟疑。阳光照了进来,恰好照在了他的手上。在那一瞬间,他做出了决定。 毕竟是白日,宣淫总需带个面具。他裹紧被子,确保自己的腿都被掩盖后,右手出动了。 他回忆着浮菮的身体,想象自己的手便是浮菮的泉眼。他的骄傲正在泉眼里猛烈碰击着,像在撞一口唇。浮菮的唇很美很红,比酒醉人。程封总觉得他过往情人的唇及不上浮菮的半分。想到这里,程封更热了,动作也更快。 他不否认自己爱的只是浮菮的皮相,那样一个躯体,无论搁的是何灵魂,他都要。况且这个灵魂的主人还有点意思,两者相加,让他不得不沦陷。 搞完了,一身汗。程封走进浴室,有些欲求不满。手毕竟是手,超脱不了客观世界的限制。他有些颓丧地打开花洒冲了个澡。 时间移到早餐之时,程封又只看到了洛意,这次他有些生气了。前一刻的欲求不满与此时的情景融合,令他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怎么?浮菮起不来床?被/干/得下不来了?” 洛意冷冷地望了过去,没回答。 “哈哈,我还不能说啦。淫/娃/荡/妇都比不上他的风骚吧。你做得爽不爽?” “程少何时这么关心我的体验了?是想亲身上阵?” “呵。”程封哼了一声,想起了洛意对浮菮的维护,有些烦躁。 “可惜他走了,程少想入阵也找不到阵地了。” “什么?”程封愣了,不敢置信,“他走了?怎么可能?你送他走的?” 洛意咧嘴笑了,说:“不,他拿了我的钱、卡、证件,开着我的车走了。他是个贼。” “怎么可能?”程封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跟儿撕拉一声,十分刺耳,“是你把他送走了吧,然后编个理由骗我?” “程少,你有什么理由值得我骗你。浮菮是我的情人,我的玩意儿,我怎么处置打理,都是我的事。你未免想太多,也管得太宽。” “玩意儿?”程封将叉子扔在桌上,有些冷地笑了,“既然是玩意儿,那就送我玩玩吧。” 洛意吃完早餐,施施然站了起来。“程少的玩意儿多,我的却少。这一个,恕我无法割爱了。”说完后就拉开椅子往外走去。